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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被影响的前半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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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池夜里吐了几次,翻来覆去,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念着那意想之中的人名。于塘则静坐在黑暗中,点着烟,对于池发出的声音充耳不闻。这几日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使自己连轴转,都没有时间静下来仔细想想师兄白常止以及老板冯先生和自己所谈的事,也就是有关于那张狐狸吹灯图的事。

事实上,于塘对那张图的存在持怀疑态度,那只是一个传说,甚至连传说都算不上,可能只是某些异想天开的人胡乱杜撰出来的。真正让于塘惦记在心上的是,有关于自己老爹的死。

对于自己来说,有关老爹的印象基本为零。可以这样说,自己出生多少年,老爹就死了多少年,当然,母亲也是。于塘从来没有一家三口的概念,没有老爹,没有母亲,家里只有爷爷。但不得不说,于塘幻想过自己拥有老爹的样子,只不过他失败了。

曾经一度渴望自己拥有完整家庭的于塘,希望弄清楚一切有关老爹的事,也问了爷爷许多问题,但爷爷从来不回答他。包括大爷大娘,于池的父母,对此事也是避而不谈。

突然出现的白常止和冯老板,带来了有关老爹的讯息,并且一再强调,很愿意告知自己有关老爹之死的前因后果。前提是,加入他们的队伍,也就意味着将会成为他们一条船上的人,要去寻找那张虚无缥缈但注定一路危险的狐狸吹灯图。这项附带的条件让于塘感到被动,甚至恐惧。于塘心里面清楚,自己害怕,很怕。

根据现在自己所掌握的讯息,老爹的死是因为去寻找这张图,换句话说,老爹是因为这张图而死的。同样,因为老爹的死对刚刚生了自己的母亲产生的巨大的打击,让母亲也溘然长逝,撒手人寰。所以说,自己今天所面临的穷困、并不温馨的家庭、孤单少爱的童年以及这么多年并不美好的经历,这都导致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这一切的一切,直接原因就是这张图,或许这里面也有老爹贪念与执念的原因,但始终和这张图是绕不开的。

狐狸吹灯图,已经让追寻它的老爹在十九年前尸骨无存,如今自己还要去追寻它吗?于塘自问着,答案也清清楚楚的写在心底,那就是不敢。

老爹死也就死了,于塘可以毫无忌惮地说这句话。素未谋面,更无养育之恩,还带走了母亲,这样的老爹自己又何必去为了调查他的死因而以身犯险呢?说句更绝情的话,哪怕是已经知道了老爹死在何处,有人通知自己去领尸骨,自己都不愿去。于塘轻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说:“这话说得也不准确,情都没有,谈何绝情?”

于池时不时地梦呓几句,于塘转头看看,点一根烟叼在嘴里,继续陷入沉思。

于塘不敢去追寻那张图,但并不是真的全无兴趣。有些时候,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想尝试什么,于塘也不例外。但是,于塘对那张图的恐惧,深入骨髓,因为那是一张在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影响了自己前半生的图。

它同样会影响着自己的后半生吗?这个答案于塘给不了自己。不过,现在可以明确的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自己即便对这张图有那么一丝丝的兴趣,但也不足以支撑自己去和白常止、冯先生坐上同一条船。

于塘长舒一口气,吐出的烟圈渐渐扩大消散。便如同自己在白常止面前装作不会抽烟的样子,师兄白常止,也一定有许多的事情,对自己有所欺瞒。

“白常止...白凤棠...凤棠”。于塘原本僵化的脸在想到白凤棠的时候瞬间化开,如同冰河解冻,树发新芽。不再去想死去老爹的事,于塘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紧随而至的就是倦倦的困意。掐灭手中的烟,于塘躺在床上,陷入梦乡。

次日清晨,于塘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叫醒,随手摸来手机,却不小心挂掉了。于塘睡眼惺忪,拿起手机一看,五个未接来电,两个郑通的,一个孙博昭的,一个白凤棠的,还有一个是班主任的。

于塘瞬间清醒,“卧槽,今天周一,我该上学啊!”

就像一张被踩翻的老鼠夹,于塘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继续躺在床上。“无所谓了,晚都晚了,下午再去吧。”一边说着,于塘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45分。给郑通发了一条短信,叫他帮忙请个假,不用多说,这事他已经轻车熟路。

房间里静悄悄的,于塘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陪于池来的,可于池不在,显然是已经离开了。于塘用手揉了揉额头,吹了一晚的空调,还有点头疼。

于塘是十一点15分离开宾馆的,退房的时候,前台的接待换了人,昨晚那个一直笑嘻嘻的女孩想必是倒换了班。从宾馆出来的时候,于塘还拿到了退房的押金,120元,这让他着实开心了一把,别说,于池还算有点良心,没枉费自己陪他一宿。

先回到出租屋,拿好书包,换上了校服,于塘晃晃悠悠去上学,等到了学校已经是午间自习的时间。教学楼的走廊静悄悄,于塘拖着书包蹑手蹑脚,像偷了东西的小偷,刚走到自己班级门口,没等他迈进去呢,身后响起了一个俨如厉鬼的声音:“于塘!你又旷课,看来我真该叫你爸妈来学校谈谈了!”

于塘白眼一翻,把我爸妈叫来跟你谈,不吓死你!无可奈何地转了个身,面前出现一张老女人的脸。此人是高二的教学主任,四十岁多岁,正在更年期的坎儿上,全年级的同学无不对她又嫌又怕。

想必所有人的学习生涯当中都会有这样一位或男或女的教学主任,整天阴沉着脸,专门抓各种犯错误的同学,以高标准高姿态地挑着遇到的每一个学生的毛病。这样的老师我们称之为变态,恨的牙痒痒。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有一天,我们脱离了学生的身份,走入社会后,再想起这位老师时,却满怀由衷的感激。感激多年以前,他或她的无私无畏,忍受着背后的责骂,恶心了自己,教育了学生,不失为人师表的风范!

当然,此时此刻的于塘还不能理解这些,现在的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尽快摆脱这个老女人的纠缠。

“你这是这学期第几次旷课了?还记得吗?”老女人眼如剑戟,早已把于塘的身心刺穿。

于塘抬手蹭了蹭鼻子,“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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