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守护者为名的新的开始(1/2)
我起身对最高权位着施以一礼,让任何一根发丝都显得克己复礼——如宫规上说的那样。笑说:“吾辈深知愧对慈母之恩,穷尽千八百竟无一点淑德,往后于夫家乃糟糠之灾。遂请愿至高无上的吾皇陛下:臣此生甘尽绵薄之力,战死沙场。”
满坐寂然。只听皇帝Segregate粗重的呼吸声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那皇帝生怕别人不知道别人不知道他正大动肝火似的大吼:“简直是胡闹!!我见汝平日里还算克己复礼但却不甚留心于女德只以为你是孩子心性好战好斗罢了横竖你的刀不会钉在我头上!!哼,你学的书如今都进了狗肚子了?竟荒唐到大庭广众之下来了?!战场,战场是你这种女流之辈能去的?也不拎清楚自己胳膊上有几两肉就在这儿口出狂言!若是让这天下人知道我天族公主是个不贤不淑只知习武的怪物那我Adjudicate王族的颜面还往哪搁?!你——!!来人,给我押下去,朕要亲自审问这个不孝的脑壳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您可别给我戴这顶高帽了。”我森然道“又不是顶着您的姓氏出征。”我一直想这样,想了十年。
“呵,那你还能姓什么……等等!!” 他狂怒,紧揪着自己的铂色长发,歇斯底里活像一头狮子:“朕!不准……!”
“那是母亲的姓氏!!” 我再也克制不住了,站起身道:“而且……我已经十八岁了,该学的学业早就比同龄人事先完成了!您不用再白费心思控制我了。实话说了吧伟大的皇帝,连Arthur我也一并带走了!教你们这对……从此一身清净!”
群臣都劝那皇帝消我的气、命我跪下认错,我今天是断不肯依的。从来都是这样,无论真与否、假与否,反正只要Adjudicate遭了什么事,最后遭罪的肯定有Alice和Arthur。我从不怪他偏心,因为他的心从来不在我们这儿。若是藏锋敛锐不能换得消停的话,为何不出鞘?这大堂曾发生过血案,今宵却灯火辉煌。区区十年时间,我也磨剑了十年。
递酒的人也三三两两地散去了,只留下了句句阴阳怪调的“可惜。” “真当自己是豪杰?” “怪胚。”
“逆子……”那皇帝直捂胸口“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Adjudicate皇帝。”也仅此而已。
他似还想再说些什么,或者想起身揍我一顿,或兼有——但却被那太子挡下了。
“父皇。”他仍在笑,一直在笑,“儿臣以为,韶光公主有此决心乃是上好之事。”
那皇帝一愣,冷笑道:“怎么,你妹妹走了你就乐得紧?你别以为……”
后位上的女人轻轻地咳了一声,那皇帝滞了一滞,重重地哼了一声,另起一句道:“朕原以为你们一众兄弟中唯有你和她算有脑子的,现在她敢荒唐你也敢疯?是想串通一气气死朕吗?!”
“非也,父皇。”我分明瞧见王后和太子的脸色不是十分的好,但太子他的语气还是带着三分透骨的笑意:“父皇常说长公主乃皇室子弟中的第一人,若为身边人必有大造化。此番若是舍爱至边疆,定能扬威四海。”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瞳孔却透不进光。我不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
但他字里行间之中未免过于捧杀了我:我哪有什么保家卫国的决心?天魔两界我还不知道哪儿哪儿是家呢!我只是想送魔族战士的遗骨回家、让自己和幼弟远离王权、还有……离母亲的故乡再近一点——她在边疆看到的天族景色和我在边疆看到的魔族景色是否相同呢?——临行前,我无不嘲讽地对他讲。
“我知道。”他这样答,带着笑意。“母后不该这样猜忌你,就像父皇不该这样猜忌我……呵呵。其实啊长公主,你想要的很少……但现在的我给不了你。”
我抬起一边眉:他知道我想要什么?还想要给我?
“你就算成我一个美。这次荐你去沙场,我不能说没有掺杂私心,懂?一朝不能留两太子……你最好好好地待在那边,待我坐拥这天下,你想要的,朕都给,就当欠你的。……别这么看着朕,韶光。老实说……抱歉,你是叫艾莉斯是吗?艾莉斯,实现你的愿望对一个国王而言轻而易举,又可换得你的忠心,但我的父皇就是放着此乐不为。”他依旧在笑。
我也笑了。我不得不说这太子Alex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人都要聪明。与这杯蜜糖砒霜相比,我胸中酝酿了十年的冲动简直不值得一提。但这碗砒霜又是如此甜蜜,教人死之前还咂舌回忆。
“行啊,你欠我的。”但你永远也还不清,因为我想要的,怕不是早已败在你身上了,我的……天族兄长。
行军鼓声声声催鸣,催得又是一阵惜别之泣。将士们的发上,早已沾满了姑娘们的鲜花和泪。
“那么……就此别过了。太子……不,哥……兄长。”说这话时我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跟他告别,又期待着将额头轻轻前探——少女成人时,家里都会给她额上点一枚碎钻。这是命运之钻,只有此生缘定之人方可取下。可是昨天和皇帝闹别扭了,那场闹剧自然不欢而散了,连最后的点钻仪式都没举行——我说不后悔是假的,我在所有人眼里,肯定是个又傻又任性的孩子,要是真点了钻难免看着奇怪。思至此,我无不尴尬地站直了身子揉揉前额。
他愣了愣,随后笑容愈盛,带着几分暖意:“嗯哼,你瞧这个。”信手召唤出一块蓝钻石,它在阳光下闪着的光芒竟和皇帝权杖上的钻石的光芒旗鼓相当。兄长托住我的下巴,三指捏钻朝我眉心点去,絮絮并轻声地说:“到时候记得给Anna·Begonia小姐写封信。Aro说她昨天晚上闷在房间里大哭大闹到大半夜,如今还没醒。”
我一想到Anna满脸委屈并一定会扯我衣角软绵绵地说:“小鸢尾花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不要走好不好……”就啼笑皆非。但她绝想不到,她的小鸢尾花为了离开已经筹划了十年,而她,只是这计划中令人舍不下的恰巧。
一口哭腔哽在喉头,我道:“……知道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