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得知往事2（1/2）

“桃树开了。”只见一位女子的手轻捏着枝条，那腕上还带着流苏的手链。

那女子的样貌生的柔弱，穿的素色的衣服，更是娇柔让人怜，可身上的肃杀之气重的很，半分靠近都感不舒服。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是个俏丽的声音，看不见人脸。

那女子拿着帕子轻笑了一声，道：“湘儿，你也是要和我同去吗？”

“是，小姐，上次回来，您都成什么样儿了，这次奴婢必须跟你一起。”她伸手去扶着那“小姐”坐下了。

女子斟了一杯茶，小酌了一口，温声劝道：“可湘儿知道此次的璃国和玥国交战，那已经是闹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杀红了眼。”

“那里的凶险不是你去可以想象的。”

“起码在这里还能受到禁卫军的保护，他们可保你平安。”

“再说你家里面还有一弟弟和母亲，你怎能放着他们不管就走了。”

“弟弟已过十六，他当该担起家里，照顾母亲，奴婢所留之钱财足以支撑家中开支五年，所以小姐放心。”

女子没再说话去劝，是看到她的心意己决，绝无更改的可能，只叹了口气，目光又忧伤了些。

走时，女子身穿一身干净的男装，头发虽是没全部绑起来，也使得她那柔弱的样貌端出了几分的凌厉之感。

女子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变了，她大声道：“璃国的战士们，今日有人犯你国家，我们该当如何？”

女声丝毫不显突兀，气势豪迈的很，说话有力。

“当杀。”

“今日有人占你边境，我们该当如何？”

“当逐。”

“今日有人杀你子民，我们该当如何？”

“当诛。”声音震耳欲聋。

这三个问句便就这样的点燃了璃国战士们的气势。

谁也不知这层点燃的火能着多久，可现在能知道它正在烧着，而且烧的旺，烧的伤人。

坐在马上的女子嘴角勾着笑，在落日的晕光照着，神圣不可侵犯。

这就是璃国的魂。

璃国的神。

她未倒，就等于还在安宁圣地。

在军队的后面有很多百姓出来相送，城墙之上璃国的皇帝也来看着女子离开，神色期许。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照着好的方向去走。

可后来，谁会晓得变成了那个样子。

……

“崇玉，为何你还替那璃国无能的皇帝卖命。”

“他杀你父母，杀你族人。”

“嫌你功高震主。”

“这一打战又把你请出来了。”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恨他。”对面男子大声吼道。

像是在为女子打抱不平，可这言语字字戳到了女子的痛处，女子虽笑，可眉眼伤情的浓重。

她道：“今生身为璃国人，死后便也是璃国鬼。”

“帝对我不义，可璃国的百姓还要护。”

男子冷笑，有点儿发怒的意思，他道：“那你就等着吧！这璃国的百姓看受不受你的恩？”

这一次的战役，璃国死伤严重。

“小姐，该如何？”语气里有些担忧。

她是怕那男子真的一语成谶。

现在已经有人开始传女子失了战神庇护，不行了，大势已去，根本斗不过玥国的影响军心的话。

女子倒是没有担心的样子，只是眼睛望着前方远处的皇城，目光宁静又安慰。

“战到最后都不能退后，后面的他们遇到了该如何？他们受不了这些。”

视线瞬间就模糊了，酸楚一涌而上，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何皇上容不下她，为何？

崇玉好像是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柔和的笑了，道：“这世间本身都没有谁看的上谁起，只有谁有用或没用。”

“我也不是个很好的人，但我做到了自己的责任，任谁说，也挑不得罢了。”

“若真的应了那人说的，又该如何？”

她脑海里总记得夫人常说过的让小姐避些风头，不然真怕会应了那句话。

一身风霜与傲骨，终落成灰遍地红。

“应了就应了吧！谁都是要死的……”

飘渺的声音，使人觉得可信又不可信的矛盾，这让她眼睛中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崇玉从腰间拿出帕子，伸了过去，带着小俏皮，道：“可别哭了，昨日上阵杀敌的女子是谁，谁一下子砍了几个人头？”

她听见这打巧的话，跺脚，急忙道：“小姐。”

“行了，午时休整军队，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崇玉收起笑，严肃起来。

“是的，小姐。”

……

阴深可怖，这是她对于这里的评价，这里是一个沼泽地，一点儿生机都没有。

“小姐，你真的要下去吗？可这……”

崇玉握紧了手上的剑。

她看的出，小姐也是有些害怕，她总觉得不好，她拽着小姐的衣袖，拉着她不让她过去。

“死亡之地，必有生。”

“这是我在父亲留下的书里看到的。”

“在最北边有一门派，专门以剑道为正统，剑之锋利，他们的剑有灵可一人杀敌三千，有一邪恶之法，将人身炼成灵身，能起到同效。”

崇玉一字一言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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