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1)(1/2)
9月序幕缓缓拉开,意味着高二(3)班的全体同学进入毕业班。
光明顶在开学第一天,就挂上了他精心制作的高考倒计时日历表。
“这是大家在一起拼搏奋斗的最后一个年头,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情分。”
光明顶身为班主任,最擅长的技能之一就是煽情。
“这两年,我不停地给大家换座位,其实不只是像同学们说的那样,怕你们彼此熟悉以后就在一起讲小话。而是,希望你们不要局限于同桌,多跟每一个同学进行交流。不仅是学习上的,还有生活。一年以后,就算大家分散在五湖四海,也不要忘了一起走过的日子。”
一堂班会课,光明顶生生熬了四十五分钟的鸡汤。
最后都有人红了眼眶。
“话我就说这么多。大家都是我的孩子,我对你们最大的希冀,就是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要留遗憾。”
全班都鼓起掌来。
肖洱看见聂铠趴在桌子上睡觉,没抬过头。
下了课,柯岳明来找肖洱。
“肖洱……你来一下,我,我有话跟你说。”
肖洱见他鬼鬼祟祟的,不明所以,但她还是跟了过去。
“你,你跟聂铠好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柯岳明在过道里,斟酌着字句,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他家里的事?”
肖洱看着柯岳明担心的表情,说:“你指哪方面?”
柯岳明紧张地看着肖洱:“你到底关不关心聂铠?他今天这么不对劲,你就没看出来?”
肖洱说:“我知道,他今天睡了一天了。怎么,难道不是他写歌熬夜?”顿了顿,问他,“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柯岳明狠狠叹了口气,说:“这话按理我不该说,但是小铠他又不肯在你跟前示弱,这种话他肯定是不会跟你说的。”
肖洱看着他:“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小铠跟他爸爸关系特别不好。”
这她早就知道了。
柯岳明凑近一点,又说:“暑假你不是出不来吗?有一次小铠心情不好,跟我们喝酒,他喝多了,跟我们说……”
“说什么?”
柯岳明又凑近一点,脸都快贴上去了,他压低声音:“小铠他爸爸,脾气一上来,好打人呢。”
“从小铠小时候就这样了。他爸爸一生起气来,或者喝多了酒,就打她妈妈,也打他。打得特别凶!”柯岳明说,“现在他爸爸工作忙,长时间不回来,反倒好一点了。可昨天,我们本来在外面吃饭,小铠接了一通电话,就急匆匆回家里了。陈世骐听见他打电话,好像是他爸妈在家打起来了。”
“今天,看他这样子,也不知道是挨了打还是怎么了,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柯岳明忧心忡忡地说,“他平时最听你的,我只能找你帮忙来了。”
听了柯岳明的一番话,肖洱不知道做何感想。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聂铠跟聂秋同的父子关系很差,一提到聂秋同,他整个人跟爆竹似的。
一开始,她只以为聂铠是觉得聂秋同很少回家,心生埋怨;又或者是聂铠反感他父亲对他未来的安排。却不知道,原来聂铠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
可是,聂秋同脾气差成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白雅洁要如此忍气吞声?
为了他的钱?还是其他什么?
肖洱本打算放了学找聂铠谈谈,谁知放学铃声一响,他第一个背了书包走了。
肖洱想去追,嘉琦却在门口叫她:“班长,光明顶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肖洱的动作慢下来。她看了看嘉琦,偏过头又往梦薇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她与梦薇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后者急急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两分钟后,肖洱出现在光明顶面前。
老师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教研组办公室只有光明顶一人。他看见肖洱,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搁在办公桌上。
其实光明顶不老,但扛不住操心操得重,看着比实际年龄大不少。肖洱很服他,连着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敬重。
“方老师,您找我。”
“肖洱啊,你知不知道老师为什么找你。”光明顶语重心长。
他这个语气肖洱再熟悉不过,每一次都是对着犯了事的“好学生”使用。
肖洱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有人跟我说,你跟聂铠一起去了酒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光明顶一直注视着肖洱的脸——可能是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不安或是心虚。
可是没有。
肖洱说:“是我太浮躁,没经得住诱惑,就一时兴起跟过去了。”
她是有备而来,承认错误的态度诚恳而坦荡,就好像,她仅仅只是去了一趟酒吧而已。
光明顶再三打量她:“只是这样?你跟聂铠……”
“我跟聂铠?”肖洱看向光明顶,“方老师,难道那个跟您告密的人,还说我和聂铠其他什么了吗?”
光明顶一愣。
“您就没问问她,为什么她知道我们去了酒吧?”肖洱微微蹙眉,“也没有跟其他同学打听打听,她和聂铠是什么关系?”
第一个问题,光明顶问过。对方是说在回家路上看见班长跟聂铠在一起,觉得奇怪,就跟了过去。
可是第二个问题,他确实忽略了。肖洱这么一提,光明顶突然就觉得可疑。因为不管怎么看,他最引以为傲的班长,不像是会跟早恋扯上关系的学生。
而且,梦薇那小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没有些小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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