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是容易的,因为不会太久(3)(1/2)
第七轮开始。
“狼人请杀人。”
“太平间”传来淡淡的抽气声。
发生了什么?谁死了?闭着眼的人心都悬了起来。
“女巫请睁眼。”
梦薇睁开眼。
陈世骐指着肖洱,说:“女巫,你有一瓶毒药与一瓶解药,今天晚上他(她)死了,你要救他(她)吗?”
肖洱被杀了?梦薇心中一紧。
她理应救肖洱。且不说她是无辜的,如果她不救肖洱,聂铠就会随她一同死去。
梦薇心中怀着守护聂铠的绝望心情,即便对肖洱颇有微词,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轻轻点头,同意用解药解救肖洱。可是她心中很乱,因为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假如,聂铠和肖洱都是狼人呢?
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就像个笑话。
“你有一瓶毒药,你要毒死谁吗?”
梦薇摇头。
“天亮了。这一轮,没有人死去。下面开始陈述。”
陈世骐的声音有些颤抖。
聂铠:“你们不能投死我,虽然我死的话,起码能拉一个狼人同归于尽。可是……”他看了一眼肖洱,“那样损失会更大。”
这句话信息含量丰富。
肖洱听懂了。
聂铠是猎人。他死的话,可以选择和任意一个人同归于尽。可他同时与她相连,他死后,肖洱也会死。
一尸三命,如今村民很大的可能是处于劣势,这不一定合算。
肖洱:“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没有死的原因。”
这句话,令聂铠眼中一亮。
轮到梦薇了,她说:“我刚刚救了村长。”
不论如何,这一轮,梦薇是想和肖洱牢牢绑在一起了。
信则全信,不信则全部毁灭。
陈述完毕,投票开始。
这一次,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肖洱身上。
肖洱说:“我投给珊珊。”
“为什么是我?!”
聂铠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着肖洱:“为什么?”
在他看来,珊珊毫无疑问是普通村民。
“游戏进行到这里,我基本已经清楚每个人的身份了。”肖洱说,“记得吗?珊珊曾说,梦薇包庇嘉琦。可我相信我推测出的梦薇的身份,所以我认为珊珊有嫌疑。当然也只是有嫌疑,我无法断定。”
“我站村长这边。”聂铠沉默,他慢慢抬手,指着梦薇,“我觉得是她。”
梦薇的心狠狠一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聂铠:“怎么会是我?”
“我相信珊珊是清白的。”他说,“梦薇如果你是女巫,为什么狼人不对你下手?要知道女巫这个角色有毒药,对狼人的威胁很大,而且她的解药会给狼人造成困扰。第二轮以后,肖洱就猜你是女巫,如果狼人相信了,那么他们会想尽方法杀死你。”
梦薇争辩:“可是女巫有解药,她能自救。”
“可是紧接着的那一轮死了人啊,而且……女巫用毒药杀了人。说明你没有被狼人怀疑,狼人为什么不怀疑你?”
梦薇美目大睁,几乎快哭了:“聂铠,你会后悔的。”
肖洱目色沉沉,望着聂铠:“我仍然相信梦薇,并坚持自己的看法,把两票都投给珊珊。”
梦薇抓到救命稻草,略带感激地看了一眼肖洱,说:“我也投珊珊。”
有了聂铠推理的这个插曲,大家有些摇摆。
最后八票珊珊,六票梦薇。
陈世骐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的声音颤得更剧烈:“想听结果吗?”
珊珊死,游戏继续呗。
“珊珊被冤死,游戏结束,狼人获胜!”
什么?
聂铠睁大眼睛,梦薇也呆呆地张开小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班长!从今以后我唯你命是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一直观战的柯岳明激动极了。
陈世骐扶额:“肖大班长,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聂铠你最后那一番话说得我都想踹你了!”
当局者仍是一头雾水。
“肖洱是狼人啊。”
“不可能,最后一轮是我救了她——”梦薇突然呆住,不可置信地看向肖洱,“她——自己杀了自己?”
不只是这么简单,肖洱从头到尾都清醒冷静,尽可能快地除去特殊身份之人,尽可能小地把狼人损失降到最低,尽可能大地利用必须牺牲的狼人来降低自己和其他狼人的可疑度。
她像一个隐形的调度,在眼锋变幻间,排兵布阵。
聂铠倒不像梦薇那样觉得遭到背叛,而是谨慎思索着每一个细节,他问:“所以最后一轮,你无论如何都要杀死一个普通村民才能获胜,于是你找上了珊珊。”
肖洱道:“是这样。”
“你牺牲嘉琦,是为了保住自己?”
“她那个时候已经岌岌可危,剩余价值要最大化。”
“为什么不杀我和梦薇?”
“原因有很多。首先我们需要除掉威胁最大的先知和小女孩,托你们的福,第一轮,小女孩陈青就被投死了。本来我以为你是先知,打算第二轮杀你,跟你同归于尽。可是你被女巫救了,并且我们没有遭到你的确切怀疑。这让我重新考虑起你的身份,也初步锁定了女巫的身份。确定你是猎人后,杀你变得毫无必要。”
“所以,第三轮你们杀掉了真正的先知。”
“是这样。后面那几轮大家都很混乱,狼人明哲保身,尽量减少死亡。好在,那时候你们都很信我,并且我有两票的决定权……”
陈世骐问:“为什么不杀梦薇?仔细想想,要不是我是局外人,我也会觉得聂铠最后说的其实没错,女巫不应该能在你手里留到最后的。”
肖洱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笑:“村长身份敏感,安然无恙地活到最后,太可疑了。可如果是女巫救的呢,就会好解释很多。”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经过第二轮的试探,肖洱确信,女巫不愿意让聂铠死去。那么,她就一定会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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