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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突然长出,纠缠的曲线(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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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铠这个人啊,看着和和气气,脾气还挺大。而且,应该是不喜欢主动送上门来的东西。梦薇是这样,小太妹也是。”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传了出去,课间,阮唐和肖洱去上厕所,她如是说。

肖洱不予置评。

“那小太妹站在校门口,可劲鬼叫了一阵子呢。”阮唐唏嘘,“听说她哥是太平路那一带的扛把子,怪不得那么气焰嚣张。”

他们路过篮球场,聂铠他们在场中挥汗。

阮唐的目光不自觉地飘过去,步伐变慢了,语气喃喃:“我总觉得,那姑娘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肖洱说:“你难道担心她一个小姑娘能把聂铠怎么了?”

“我才没有担心呢!”阮唐急吼吼地辩驳。

肖洱偏头看她,突然说:“唐唐,不要喜欢聂铠。”

阮唐一下子僵在原地,眼神闪躲:“我没有!我怎么会……怎么会……”

“高二一转眼就过去了,唐唐,你现在成绩很不稳定。若是再在这些事情上分了心,就真的没有考上一本的希望了。”

肖洱不跟她争辩是否喜欢这个问题,只是这么说。

阮唐微微低头:“我明白的。”

“其实他这么优秀的人,每个女孩都会关注吧。但是,我肯定不敢想入非非的……毕竟我这么普通,家里又有一大堆事,根本没有也不该有闲心去考虑这些。”说着,她瞥向肖洱,“你不也是。平时你对篮球赛一点兴趣都没有,却答应了给聂铠加油。”

肖洱微愕,顿了顿,才说:“阮唐,我不一样。”

“嗯,你和我不一样。你也特别优秀,所以,聂铠对你跟对别人态度不同。”

肖洱轻轻拧起眉:“阮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藏着事,你从来没有跟我说,可能是你觉得我们都不能理解你。聂铠他,或许是那个能让你打开心扉的人。”阮唐认真道,“你跟我说的话,你自己也要记得,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耽误学业。小洱,你是要冲刺清华北大的人,不能被其他事情绊住自己。”

肖洱有些意外。她一直觉得阮唐大大咧咧,是一个简单的姑娘,甚至有时候还很天真。可其实阮唐的心思细腻、敏感,只是表面上乐天迷糊。

这大概与她童年的经历有关。

“我不会影响学习的。”肖洱说。

她神情淡定,说出来的话却总让人无条件信服。

……

天越来越冷了。

肖洱的脚伤慢慢好转。她拿了钱借给阮唐,给她奶奶做手术,这件事暂时不让阮唐那么困扰了,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女孩脸上。

加之最近都没有白雅洁和肖长业的什么消息,肖洱觉得心情也在日益变好。

后来,她注意到白雅洁这些日子常常打电话联系聂铠,让他按时回家吃饭、好好复习功课备考。

肖洱才明白过来,因为聂铠的学业繁忙起来,所以白雅洁没有精力再与肖长业联系。

果然,一切的症结都在聂铠身上。

期末考试逐步逼近。

班里扎堆聊天的人渐渐减少,大家课间也都埋着头看笔记,就连每天都要约着打台球的三人组也收敛不少。

三班是这个年级最好的班级,每次大考考完,多少双眼睛盯着排名看。在小马市这样的小城市,只有排名挤进天宁高中年级前一百,才有可能考得上一本高校。

压力不可谓不大。

金字塔尖尖上的两位大神这时候却成了最悠闲的,尤其是肖洱。

数学竞赛的成绩下来了,她获得了全国一等奖。按照政策,肖洱高考成绩只要达一本分数线便可以直接保送所有国内高校。

一本线对于肖洱而言,何其简单。

光明顶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摸着自己的大光脑袋,笑得如同皮鞋炸线。

“肖洱同学是喜欢清华呢,还是北大呀?剩下的一年半,你可以慢慢思考啊,哈哈哈。老师本人更倾向清华啦,毕竟咱们学校建校以来还没有人考上过清华!”

每一个被繁重学业压身、没日没夜挣扎在题海中的芸芸学生,再看向他们这位瘦小孱弱的班长,只觉得像一尊金光闪闪的神。

“可怕。”

“太幸福了吧……”

“啧啧啧,幽灵修罗就是不一样。”

……

体育课,大多数人都自觉留在教室上自习,杨成恭却邀请了肖洱一起打羽毛球。偌大的操场,除了他俩,只剩聂铠陈世骐他们几个在打球。

一边是成绩好,任性。一边是破罐子,破摔。

打着球,破罐子组的话题就偏了。

柯基:“唉,你不觉得学委跟班长之间有点意思吗?”

哈士奇:“这不是自古以来的定律吗?学习委员与班长,那真是天作之合,女才女貌啊。”

柯基:“啥?女才女貌?”

哈士奇:“明摆着啊,学委就是一个小白脸,成绩也不如班长。”

柯基:“我记得你以前特别讨厌班长的。”

哈士奇:“讨厌归讨厌,可这是事实啊。”

聂铠忍无可忍道:“你们还打不打球?!”

聂铠最近越来越暴躁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似乎有那么一阵子,他受了刺激想要发奋学习,但是立刻就败下阵来——他再努力,基础不扎实,也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杨成恭的高度。

哈士奇心中隐约猜到缘由,却不愿深究。但愿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班长那种人,看起来就不好相处,谁摊上谁倒霉。

“肖洱,你比上次打得好多了。”

不远处传来杨成恭的声音。

哈士奇眼睁睁看着聂铠手里的篮球飞了出去。

“砰!”

某个跑过来捡羽毛球的男孩子应声而倒。

是手滑吧,一定是手滑吧!

哈士奇愣愣地看着聂铠,再看看从地上艰难爬起,被肖洱搀扶住的杨成恭,他脑子里突然响起《动物世界》的开场音乐。

疯了,这一定是疯了。

“没事吗?”肖洱盯着杨成恭的脸看。

“没事。”

“你流鼻血了。”

“我送他去校医室。”聂铠捡了球,大步跑过来,作势要架起杨成恭的胳膊,“对不住,球飞出去了。”

“没关系。”

杨成恭不动声色地避开聂铠,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拍点凉水就好,我先回去了。”

肖洱抿着唇,看杨成恭一个人往回走的背影。聂铠偏着头,看肖洱目送杨成恭。

“你这是什么意思?”肖洱开口问他。

“什么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你说给我听。”

纠缠不清的文字游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肖洱冷了眉眼,转身要走。

“你是不是很喜欢跟他在一起?”聂铠站在肖洱背后,低声说,“你们共同语言挺多的。你要上清华,他就去考北大?”

肖洱没有回答他,追着杨成恭的脚步也回教室去了。

聂铠在操场上站了一会儿,直到视线里那个瘦削的身影消失。

他突然一扬手,把手里的篮球狠狠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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