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疼（2/2）
“哈哈哈！”单歌笑：“别闹，穿不下。”
“我们一起跳下去吧！”虞清河大喊着：“自然！自由！自我！”
他呐喊着，好像是在借机发泄什么，借机掩饰什么，尾音微微发抖。
单歌听出来了，但他不知道清河真实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清河很可爱，好像摆脱了某种桎梏，泄露了一丝一直都藏的很好的内心。
“清河。”单歌看着他，忽然就不受控制似的脱口而出，“我以后不论去哪都和你一起，我们要走遍中国甚至世界，好不好！”
虞清河并没回应，脸上带着笑，把头偏靠在单歌肩膀上。
“看屏幕。”他说着，按下了拍摄键。
朝阳和他们融为一体，也象征着以后的路，明媚灿烂，却也无法回头。
那就不回头了，虞清河在心里说道：他在迈开第一步时，天降大雨，泥泞了回头的路。
俩人看完了日出，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路过那棵小树的时候，单歌惆怅的拍了拍它瘦弱的树干，叹气道：“爸爸走了，好儿子，快点长大，以后有机会还来看你，来，跟你虞干爹说再见。”
虞清河：“……”他看傻子一样看单歌。
重返凹凸不平的坡路，虞清河意识到单歌帮他挑破水泡有多重要，虽然此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来时那种好像被钝刀子刮一样的感觉。
此时单歌心有灵犀的问道：“脚还疼不？”
“好多了。”
“对了清河。”
“嗯？”
“你昨天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啊。”虞清河莫名其妙。
“没有你干嘛牵我的手？”
虞清河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单歌赶紧拉了一把。
“我没有。”他语调没有起伏的说道。
“是吗？”单歌疑惑的抓了抓头，“那是我记错了？”
“是吧。”
“不可能！”单歌说：“我四点醒了，还定了闹钟。”
“我不知道。”虞清河面不改色，“我醒的时候咱俩没有牵手。”
“啧。”单歌说：“那可能是，我睡觉不太老实，可能是我……嗯，操。”
如果是他，主动问出来就很尴尬了。
“你很讨厌？”
“什么？”单歌还沉浸在尴尬的情绪之中，闻言愣了一下。
“牵我的手。”
“现在？”
虞清河：“……”
虞清河叹了口气：“**。”
单歌十分不满，“上一个敢说我**的人，坟头草已经有我儿子那么高了！”
“你儿子？”
“刚那棵杨树苗啊！”
虞清河嗤笑一声，“**已不足以形容。”说完快步往前走。
“哎！清河！”单歌赶紧追上，嘴里喊着，“是不是和你越熟，你嘴越毒啊！”
是啊。虞清河心想，再熟一些，你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用嘴尝尝有多毒。
俩人快走到盘山公路，远远能看到李煦那帮人已经在等着。虞清河一眼扫过去发现又多了不少人，那个齐露也在。平心而论，哪怕虞清河不喜欢女人，但他具备基础审美，这个齐露真的可以称作女神，哪怕是在北影上戏那些学校也能被评个校花级别。
甚至要比他妹好看，虽然类型不同，但俩人放在一起，绝对是齐露更吸引人目光，毕竟他妹严格意义上讲还没长开。
“单歌。”
“不用着急，让他们等着，不差这一会儿。”
“不是。”虞清河说：“我想问问你，你觉得齐露和我妹哪个更漂亮？”
“啊？”
单歌此时脸上的表情有点像大夏天刚睡醒被人来了场冰桶挑战，懵逼的不行。
“太远了，看不清她脸。”他说。
“我妹呢？”
“没记住啊。”单歌想了想，“你妹是不和你长得挺像的，那你妹漂亮。”
虞清河：“……”
“你单身不是没理由的。”他冷笑道。
单歌像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似的，咧嘴一笑，“我这人不懂怜香惜玉，姑娘跟我得吃苦。”
虞清河心说只要能和单歌在一起，多少小姑娘即使吃苦都甘之如饴呢。
“单哥！”
“单爷！”
一群人纷纷招手呼喊，单歌冲他们摆手回应。
“车进不去，不然你这些迷弟宁可爆胎也要早点跟你见面。”李煦说：“玩的咋样？”
“还成。”单歌说：“这么多人？”
“都是来看你的，还有看你义弟。”
单歌笑起来，“外头是我义弟，回学校是我师父。”
“哟！”众人惊了，有人很不服气的问：“他能教单爷什么啊！”
“还真不是跟你们吹牛逼！”单歌看了虞清河一眼，那人一点都不介意众人的议论和质疑，他也渐渐大胆起来，说道：“上届不是高考刚结束嘛，这位高一，做了
高考卷子，当时七中整个高三全组老师都过去了，你们猜他考了多少？”
“多少？”
单歌比了个七，又比了个四。
“74？”有人说。
“滚吧！”单歌笑骂，“740分，都不算加分项，比当年省状元低三分，而且他只用了三分之一考试时间。”
“卧槽！假的吧！”众人都疯了。
“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单歌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他说：“我现在在七中读，和他同班，新班主任找我谈话，让我拜他为师，我这不赶紧巴结巴结！”
“我也要巴结！”
有不少高中生开始蠢蠢欲动，“想加微信！”“想拜师！”
“想都别想。”单歌护的严实，“你们加了没用，他可没空闲时间开家教，闲下来我俩还要出去玩呢。”
“出去玩也带上我们呗！”
啧，单歌有点后悔，这群人太闹腾，但他又怕不说点清河牛逼的地方会被轻视。管他呢，清河肯定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他看向清河，后者刚打完一个呵欠，估计压根没听他们说了什么。
没睡好？单歌对李煦说：“赶路吧，晚上得回去上晚自习。”早点回去还能休息一下。
“一起吃个饭呗。”齐露说：“你们中午饭还没吃吧，走几个小时肯定又累又饿，我包了个餐厅，咱们骑到那里正好歇歇脚。”
单歌下意识看向虞清河，齐露注意到他这个动作，皱了皱眉，看向虞清河的目光带了点儿不怎么善意的探究。她认识的单歌以前不论和谁在一起，身边有谁，要去哪要做什么都轮不到别人主导，这个虞清河有多特别？
以单歌的家境，哪怕是交白卷家里也会安排他出国，去不上顶尖大学，也有不少好学校任意挑选，不会这么盲目崇拜学霸学神，这是怎么了？
虞清河注意到齐露传过来的眼神，不甚明显的挑了下眉毛，忽然就说道：“单歌。”
“嗯？”
“我脚疼。”
单歌愣了愣，“那我……我给你捏捏？”
齐露、乃至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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