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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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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下课时,安宁经常一个人蹲在操场的围墙边。以前廖建生不屑于管他在干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非常积极主动地接近安宁,希望能了解他。

围墙边有很多小草,因为秋天昼夜温差大,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露珠挂在叶片上。安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拔一根细细的草芯,用它轻轻挑起一颗露珠移动到另一颗边上,两颗露珠一碰就融合在一起。之后不停地加入小露珠,最后越聚越大,露珠从草叶上滑落。

“你在干什么?”廖建生突然出声,安宁手抖了一下,草芯上的露珠掉了。

安宁冷哼一声,扔掉草芯站起来走了,理都不理廖建生。廖建生也不气馁,跟了几次总算是知道安宁在干什么。安宁起先烦他,他一来就走,后来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蹲在旁边,也就随他便,自己继续玩自己的。

廖建生看着露珠聚到一起,然后滑落,再继续,觉得玩这个实在无聊,但安宁却那么专心致志,小心翼翼。他耐着性子,默默地陪着,最后竟也跟着入迷了,每次那颗大大的露珠滑落,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才放松下来。

露珠的生命很短暂,随着温度的升高,很快就会消失。一片草叶上可能有好几颗露珠,它们明明近在咫尺,却也是天涯相隔,从凝结到消失每一颗都是孤立的。安宁的心思也许没有这么复杂,没想这么多,但他的处境却与露珠如此相似,同学明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怎么也跨不过那道无形的墙。也许,他潜意思里也希望有那么一只手,能帮他和同学们融合在一起。

除了看安宁玩露珠,廖建生还去找班长把值日表给换回来。开学时,廖建生不愿跟安宁同组打扫卫生,求了班长好一会儿,把他跟蔡志强安排在一起,现在不得不低三下四的再求一次。

对于同组值日,安宁不仅不不反感,心里还偷着乐。

值日分两种:室内和室外。室内就是打扫班级,要先把凳子搬桌子上,扫完地再放下来,然后把课桌排整齐。木头的条凳搬上搬下对安宁来说有点吃力,腿经常被磕到。现在好了,有廖建生在,这项工作他全包了,安宁就负责扫地,不仅轻松还提高了效率。还有擦黑板安宁也不用干了,反正有个高的廖建生在,他个小,就主动放弃。

室外则是打扫教室外面,安宁他们班负责的是操场的一块区域。虽然每次下雨后,地面都很泥泞,会把鞋子搞得脏脏的,但大部分学生都喜欢打扫室外,跟在玩似的。安宁也喜欢,哪怕同组的是廖建生,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情,偶尔他还偷懒,让廖建生多干点。

就这样,廖建生和安宁之间的关系慢慢缓和,温度从零下变成零上,只是安宁还是不跟廖建生说话。为了改善这种情况,廖建生决定从学习入手。

他拿着不会做的数学题问安宁。安宁先是不理他,后来经不住他的奉承,虚荣心膨胀,明明得意得要命却又故意绷着脸装高冷,一句话不说只在草稿纸上把计算过程详细的写出来推给他自己看。

廖建生学习不好并不是脑子不行,最大的原因是他不认真、不重视,他觉得读书就这样,马马虎虎的过得去就行。所以这会儿安宁写给他看的,他有的能懂,有的没解释就实在是不明白。

“你是猪啊!”一道题被问了几次,安宁终于不耐烦了,侧过身子不理廖建生。

“我是猪,你别生气了。”廖建生爽快地承认,然后拉了拉安宁的袖子,“你给我讲讲吧,光这么写个式子,我不明白啊。给我讲讲,讲讲吧,求你啦。”

廖建生态度诚恳,架吵不起来,安宁被磨得没办法,只好解释给他听,结果就是越说越多,一直讲解到了放学。安宁从没觉得这么累过,叹了口气道:“真是朽木不可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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