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徐（十二）（1/2）

“吴春兰那边派人去了没有？”

“把安平江的易素调过去了，说是安平江的分部要拆了。”

江天一听得直皱眉，但也无可摘指，安平江分部向来是只吃不吐，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收入，养老倒是好选择。现在挂在安平江分部下头的林成雪“光荣牺牲”了，还剩下一个易素有几分能力，调开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解体了！

他冷笑：“终于意识到了尾大不掉了？”

倒是聪明，先斩了他的手足。

阴谋论一把，这次搜寻林成雪的行动中整个太阴都没什么劲头，借口是对林成雪放心，可谁知道后头有没有斩掉他江天一的左膀右臂的意思？

现在林成雪拼死留下一个可用的信息，结果也被上头截了胡。

让人万分地不甘心！

“老大，你的表情……很狰狞啊？”

赵月月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江天一回瞪她一眼，顿时就吓成了个鹌鹑，好半天见江天一还没走就又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老大，你最近……要么少来找我一点？小林都……我怕我也给嗑——了。”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还带音效。

江天一用看傻蛾子的表情看她：“你觉得现在与我撇清关系还有可能吗？”

“那！”赵月月整个人都塌下去，别到时候真成了屈原身边的侍女，英勇就义了。

然而眼前的这个“屈原”还是心不在焉地想着他的楚王。

赵月月藏在主机旁的小本本有些跃跃欲试。

“收收你的口水，我先上去了，你见机行事。”江天一拍了拍她的脸，转身上楼。赵月月嘟嘟囔囔地背过身，心想这跟没说有什么两样？

忽然恍然大悟，敢情江天一真的是一直将她当鹅子的？有这么拍妹子脸的吗？

“社会研究调查报告表明，欲望，是人类获得生存资料以及精神食品的一种媒介，更有研究员提出，它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化的动力，是所有生物在竞争进化中共同拥有的一种本性，其本质，类同于熵趋大，人类趋懒……”

听到这里江天一忍不住了，抽了抽嘴角，推门进去，里头的人顿时鸦雀无声，刚才正在做报告的小矮个子一个精神，就差行个军礼了，还特大声地报告一句。

众人哄笑，小矮个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老、老大，我们在举行例会，您说过的，不用您亲自参与……”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江天一绷住的脸始终没有放松过。

许是这帮人就没有见过江天一发脾气，都不约而同地凝神屏气，紧张地看着江天一。

“但你们这是什么伪科学？人类趋懒？是不是趋懒就不用跟进崇安的投资项目了？”

他声音不大，但在鸦雀无声的幻境中显得格外突出。

“李洲安要收购允长生这么大一件事情你们都没有人有反应？”是不是脑子被猪吃了？

后半句江天一没有说出来，否则他从来不阴阳怪气的人设怕是要崩塌了。

“老、老大？”

角落举出一只颤抖的手，江天一扫一眼，是之前发现林成雪失踪的那个职员。

他深呼吸一口，带得所有人的心都悬上去了才说：“说。”

那人听说林成雪的死讯后一直怕得很，此时若不是他朋友拿去夜店这件事威胁他，他也不会为了留住女朋友来给大家出头：“老大……李洲安名下小有资产，他自己也有一家投资公司，先不说我们不好插手了……就、就是我们非要插手，就一定能查处错漏来吗？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十年……”

“我管你十年还

是百年！”江天一厉声喝到，“狼来了还要防着，投进去的金钱还是要你们出不成？拿着公款就是来讨论人类怎么趋懒的？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且不说作风了，就是你们私底下的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拉帮结派，一帮大男人整得跟街上泼水骂街的婆子似的，整天碎嘴我太子爷滥用私权？我怎么不知道呢？既然如此这个副经理要不要你们来当？你们到底有几个有用处的？人没了你们还吃吃喝喝，讨论什么时候下班，改天当了衍生物的饲料都还要讨论一下死后买几套房是不是？要不要我现在就烧给你们？”

随着最后的骂声落地，副经理办公室门被大力甩上，声音震得整栋楼都抖了抖。

等众人的情绪从震惊中慢慢缓过来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开始有了冒头的迹象，此时，几声敲门声打断了所有人。

所有怨怼、嫉妒、不屑，都被这个敲门声打断。

办公室的门前站着一个青年，面色苍白，平日的黑眼圈也淡了几分。

他笑着问：“不好意思，你们副经理在吗？”

说完，咳嗽两声，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移植了心脏，经不起吓，还希望又一个人告诉我就行，不要太吵闹。”

他这么一说，谁还敢大声说话，顿时整个办公室又陷入了之前可闻落针的状态。

最后还是那个倒霉家伙被损友推了出来，同他解释：“在办公室里面，不过副经理今天心情好像有些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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