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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公(下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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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的太阴所在的大厦没有20层,更加不会有所谓“监狱”。

江天一朝东南角往正西北走了十八步,站定,在他脚下,就是幻境外刑讯室的位置。

杜远、杜松图、阮修索,这三个人在这个世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江天一习惯性去摸烟,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有一段时间了。

“想见从哥?”

清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江天一转身,是柳夏和史蒂夫。

他叹一口气,无论多少次还是无法接受史蒂夫那张狗嘴里能发出两种声音。

还有一种声音那么好听。

“是,有段日子没见了。”江天一顺着柳夏的话说。

柳夏,或者说幻境中的柳夏,拨弄着史蒂夫地狗爪,随口道:“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真实的话,从哥应该已经和小舟打过招呼了吧?过段日子来这边找他。”

这件事江天一倒是不知道,他只看见从舟接了电话后有些不大高兴。

江天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和柳夏道别,便准备下楼。

柳夏抱着狗坐在天台上,没什么多余的表示。

这个世界的柳夏做到了太阴的最高位置,身上的萧索却未减半分,思及柳夏身上迷雾一样的过去,江天一也陷入了思考中。

太阴的6层到17层都是空的,最下面方便办公,最上面方便警惕关押在“监狱”里的危险分子,江天一离开总部的时候,看见一些人往6楼以上搬东西,不由问了一句情况,得知是一家科技公司即将入驻该栋大厦。

名字挺特别的,叫做太阳黑子。

不知肖归柏的幻境能否顺着正常逻辑发展,如果继续看下去能够知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那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规避风险选项。

*

从舟看着姜寄北从二楼下来,小跑到自己面前,对自己道谢。

他瞥一眼站在二楼的姜家夫妇,心中一咯噔,回到:“不用谢。”

姜寄北似乎是被从舟这种冷淡的态度弄糊涂了,转头看自己爸妈,也没有多说什么。

从舟倒是对这种情况若有所思。

幻境中的背景是完全陌生的,与现实发展大不相同,并不能简单地确定谁是进入幻境的,谁是幻境的背景产物。

姑且假设所有人都来自外界,那么从舟了解到的与幻境的“现实背景”格格不入的有两点——楼源对他母亲的态度,和他自己接到的那个来自从学文的电话。

姑且算上姜寄北这个不确定因素,那么他、楼源、姜寄北,三人之间的共同点估计有“珍视的亲人”这一点,而从他自身大胆假设,这个“珍视的亲人”给他们带来的第一反应是感动感激、热泪盈眶。

最简单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就是得而复失。

另外,记忆中,现实世界的楼源妈妈没有因为儿子久不归校就闹到学校来,而幻境中有。故而,必然有一个不可抗因素阻挡了她来找儿子。

如果是死亡呢?

和从学文一样死了呢?

从舟得到这个推论的瞬间汗毛倒竖,那么是不是可以推出,姜寄北在意的两个人,他的父母,已经是亡者了呢?

远处其乐融融的家庭画面突然变得悚然,从舟都不由倒退一步。

这时,电话又响了,谁知道来电的是鬼还是人?从舟慌神时看也不看就挂掉,等鸡皮疙瘩消去后才发现是江天一打了电话过来,通知自己不要随便去见从学文,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温暖的感觉自心底涌起,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也消退了一些,答应了江天一的叮嘱。

挂掉电话,从舟的肩膀被人一拍,拍得他心猛地一跳。

转头看,确是笑眯眯的林成雪。

林成雪总给人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只是今日却不大纯粹,也不和从舟交换情报,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踏去。

从舟和林成雪在楼下遇见了姜寄北一家,他的友人哥俩好地搂过从舟的肩,郑重其事道:“我们决定回去待在乡下,随便找份差事糊日子就行了。倒是你,要收收心,把注意力放到学习上,当年还说好了要做首席科学家,给我们公司提供新材料的。”

从舟听着这番肺腑之语只是拧着眉毛,面容上有说不出的严肃。他怀疑:“你真的能够保证夜莺以后不来找你一家?”

说完,瞥一眼三人手中拎的旅行箱,不悦道:“这是现在就要回去?”

姜寄北哑然:“我的命本来就是偷来的,早就在三年前丢了,现在得过且过也好,好在不用担心会给人留下什么遗憾。”

他眼含真挚,完全不知踏上回程的火车时他将被永远留在那辆列车上,留在这个幻境中。

从舟当然要阻止好友一头栽进“美好回忆”,心里对制造出这个幻境的人越发厌恶。

“先等会儿,”从舟拦住他,“志愿者离开要撤销并结束档案,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后面便有萧竹和水成文、林成雪三人踊跃要求带着姜寄北去中心赛场登记,被从舟驳回,他坚持要求亲身上阵。

从舟的提议被这样没有异议地通过,他独断专行地夺过姜寄北的行李箱,尽量把自己对姜家夫妇的敌意降到最小。

管家准备锁门时姜寄北跟着从舟正好折返,从舟多看了一眼管家,对这人,他的敌意更加明显。

只是不能确定这个管家和引诱姜寄北的管家是不是同一个。

江天一会来时大多数人已经七仰八叉地躺着了,将姜寄北视为挚友的从舟提出让出床位,却难得没有直接打地铺,而是要和江天一挤一张。

江天一了然,知道青年是有些事要告诉他,不过还是先对从舟说到:“你先睡,我去写个报告。”

从舟就这这个话题说下去:“睿星?”

男人点头:“夏叔他们对这个挺重视的,可能会影响下一届夏叔能不能够连任。”

“需要我找我叔说说吗?”从舟说时心脏还是失序片刻,但他随即收拾好对亡者的思念,将自己从沉溺幻境的可能性中拔出来。

“他什么时候到?”

“明天。”电话中是这么说的。

江天一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倒是有人惦记着,我这边谁都没来管一下,连个电话都没有。”

言下之意,是他未曾接到他人的来电。

从舟一怔,难道被拖入这个幻境的要求不是有珍惜且已死亡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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