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方(四)(1/2)
江天一听说从舟去医院的时候手中填色的动作也停下来,他擦干净手上的油彩,在与肖归松通话的时候顺手给从舟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怎么了?
肖归松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埋怨发小:“你个见友忘色的。”
“你倒是有色?”江天一对发小的颜值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天一神色淡淡,调整了一下蓝牙,盯着手机等回信。
肖归松难得地沉默一会儿,才狐疑道:“你是猜的?”
“一半,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和水成文的关系还没好到三天两头跑去看病的程度。”
“行啊,你,两三天不见,就成了读心专家?”肖归松半是嘲讽地说,江天一不咸不淡地打回去了一句:“多谢夸赞。”
电话那头的肖归松啐一口:“昨晚刚发生的事,在合煌沁园春餐馆附近出了点事。”
“谋杀案?”
“和桂枝山那件差不多吧……”
江天一浏览从舟朋友圈的动作顿住,他没有再下滑,也放下了手机,问:“他在现场?”
“嗯。”如果不是这样,肖归松也不会一大早就起来发消息给他。
江天一皱眉:“以后这样的事情少做。”
“得,这还没到手就护上了?”
“我对你不是这样护?龌龊。”江天一笑骂一句。
肖归松听说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幻境,接着托赵月月通过特殊渠道查从舟的手机定位。
平时他要是这么做,江天一该把他的手机丢进泔水桶里。
“诶,我就想不清了,他那么多事的一个人……”
这次肖归松没有机会把他的内心坦诚完毕就被江某人直接挂了电话。江天一从未完成的画作钱起来,整理了自己一下子,下楼去车库取了车。
到车子出库的时候,从舟还没有给一个回复,他又看了眼微信界面,目光闪烁,迟疑了一下之后就顺手将手机倒放在副驾驶座上。
从舟这个时候没有看见短信是正常的,他和水成文打了个抱歉的手势,便走到医院消防通道中,确认了前后没有什么人之后接通了电话。
姜寄北打过来的时候语气有些着急,劈头盖脸就说:“未闻塔的代码给人偷了,现在他们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偷窃的!”
从舟身在局外,冷静道:“你去确认一下,你们的产品里有没有那一段核心代码?”
“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你家什么时候给人开了个洞都不明白?”
从舟的语气不善,姜寄北一愣,跟着他照做。
如果不查清是谁使用了那一段代码,又是谁被买通出卖峪方,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一个头,峪方以后永远会背上偷窃的名头。
这在学界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从舟下意识开始来回走动,不自觉地咬紧指甲,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是双手被别人拽下来的时候。
他看了眼手指上的牙印,又惊愕地看向来者——是江天一。
“你怎么来了?”
“听说这事和你叔那件很像。”
江天一一句话解释清他的来意,从舟便不再阻拦,也坦诚道:“我想找水成文确认一些事实,顺便去看看有没有夜莺留下的痕迹。”
“尸体在医院?”
“急救吊了他半天的命,估计一个小时候人就会被接走。”
这样算来时间还是过于紧迫。
从舟已经从水成文那
边得到了想要的内容,只打了个招呼就和江天一往停尸间奔去。
两人足下生风,拐进一个监控盲区后彻底消失在电子眼之下。
两人行走在幻境之中,相当于行走在另一个维度上,与现实空间的人毫无交集。两人撑开的幻境可以足够大,直接蔓延到停尸间的门口。
推开停尸间的门,寒气漫上躯体,从舟的影子可怜巴巴地贴在他身后,将他内心的颤抖和恐惧暴露无遗。
江天一抬手用火焰将这个空间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青年过去掀开白布,下面那张惨白的连露出来的时候还是将他吓了一跳。
医生们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好歹没有从舟想象中上翻白眼、血口大张的样子,他在心中念了句“莫怪”之后就动手开始检查这个人有关的信息。
这个男生是合煌计院的学生,学生证上的名字写的是阮修索,和从舟一个年级。
从舟莫名觉得这人的脸长得面熟,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天一难得没有嘲笑他对着一具尸体也能攀亲认沽,而是郑重其事地点头。
随着江天一点头,从舟抓住了一闪而过的答案——“是之前那个修改同学代码的哪个?”
是从舟和江天一见面后第一次在别人的幻境中再见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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