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时间一晃眼就临近这学期第一次月考，三中作为重点高中，考试前几天的学习氛围更加浓重紧张，午休时间，绝大部分人都在积极备考，当然不包括悠哉悠哉的罗嘉木，他不明白只是一个月考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紧张。
近朱者赤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在哪都很适用，罗嘉木也被这个氛围带动了，不过他的努力范围比别人小了点，仅限于英语和地理这两科，数学政治这类就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我有时候真的好恨温书假，我真的不会去复习看书的，”林晔坐在椅子上伸懒腰，顺便把借赵时樾的笔记还回去，“而且考试前的小说，电视剧真的好好看，再烂的剧我都看得下去。”
赵时樾接过笔记本，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希望像隔壁那样，一直上课到考试那天吗？”
“也不必，连着上课，那我先死一死。”
温书假是三中的惯例，考试前放假两天在家复习温书。
赵时樾充分利用这两天温书假，睡得那叫一个忘却人间纷纷扰扰。除了吃喝拉撒他基本没离开过床，只有半夜醒来睡不着才翻开书本习题开始学习，等什么时候困了，再倒了下去。
所以温书假基本上只发挥了放假的作用。
事实证明睡得太多，容易降智，他考试那天成功忘记带准考证，一只脚都踩进校门了，脑瓜子一闪，猛地想起来，脚又缩了回去，转头就是一个百米冲刺杀了回去。
匀速冲过街道刚要拐角的时候，就和叼着牛奶，手里还拿着手机的罗嘉木来了个弯道撞车，赵时樾紧急刹车，人还拧了九十度想要避开他，但罗嘉木明显没睡醒，根本不带挪的，迎着赵时樾撞了上去。要不是牛奶袋被他咬得紧，能淋他们俩一身。
“你被追债逃命啊，跑这么快！”罗嘉木用手接着牛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赵时樾不想和他废话那么多，摆摆手说：“东西忘记拿了，我回去一趟。”说完头也不回就跑了。
罗嘉木带着还没消的起床气，恨恨地咬着牛奶，先前出门走得急，他连牛奶都没加热，迎着冷风踩着小黄车就来学校了，冰冰凉的牛奶下肚，还真的有点不好受，想着去校门口买了个煎饼垫垫肚子，结果热乎的煎饼和冰凉的牛奶的冰火两重天组合，让他更难受了。
他黑着一张脸走进文科最后一个考场，他很明显感受到别了向他投射过来的目光，他是转学来的，所以第一次月考只能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他找到位置扯出椅子，书包一甩，动静特别大，整个教室的人都看了过来。
罗嘉木一坐下就埋头趴着，胃疼让他一时半会不想动弹，他只想赶紧考完赶紧走。
另一边在路上跑出风采，跑出奇迹的赵时樾，第n次踩点进了校门。幸亏考试时间不是按照平时上课时间，不然等他回来连校门都进不去。
赵时樾喘着粗气跑回学校的时候，离考试开始只剩下不到5分钟。文科第一考场除了他全都到了，大家都已经安检完毕坐在位置上了，只剩下1号座位是空的。这个座位顺序按照上学期期末成绩排的，赵时樾稳坐第一，这个位置他已经坐着一个学期，从来没挪过。
他拿着笔袋准考证刚要进教室，就看到讲台上正在悄声说话的胡校长和教导主任，讪笑着朝他们俩点了点头，准备上前安检，只见主任挥挥手说：“不用检查了，你坐着吧，下次别这么晚了。”毕竟是稳坐第一的大佬，根本没必要作弊，这是对学霸的一种侮辱。而且通常在第一考场的监考老师，检查都特别敷衍，检测器随便一扫就过了。
赵时樾忙不迭地点头，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等到胡校长和主任说完话出去了，赵时樾感觉整个教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
……
罗嘉木用最敷衍的态度，最惊人的速度，完成了除作文以外的题目之后，疼得受不了趴在桌子上，还没过去半个小时，他想走也不能走。
罗嘉木悔得想锤墙，试图用集中精力想题目的办法忘记疼痛，却被一阵阵钻心的绞痛折磨得冷汗频频。
他趴在桌子上磕磕绊绊写了两行字，终于熬到9点半，他就收拾起东西，交了卷子准备走了，监考老师都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他拎起放在外面的书包一溜烟走没影了。
监考老师看着手里字迹笔走龙蛇，金蛇狂舞一般卷子，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一顿暴打，翻到背面，只有两行的作文更是让他差点当场骂出来。
……
赵时樾习惯在原卷上先写一遍简洁版的答案，再延伸拓展把完整的写在答题卡上，这种答题方法，虽然时间花得多，但是不易出错，凭赵时樾的做题速度，基本上不可能翻车。等他把前面的写完之后，才大致写了个答案，正准备扩展延伸的时候，他余光瞟到一个身影，定睛一看，罗嘉木正背着书包从外面经过。
赵时樾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才九点半，离开考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他心里诽腹：这么快就走了？
不过他很快就清空了这些于考试无关的想法，专心写题，大题都在答卷上誊抄完毕后，按照习惯在原卷的空白处打作文草稿。等正式下笔的时候，他又一次抬头再眼时间。刚好10点15分，这次作文不难，严格把控时间，争取在50分钟内写完。
赵时樾如同往常一般，非常顺畅地写完了前面的论点论据，却意外卡在收尾处，稍微磨蹭了一会，停笔看时间，比预计的多花了3分钟。
对于这个情况他有点不满，无奈地啧了一声。翻回去检查一遍后，轻手轻脚站起身，提前交了答卷。他不喜欢把剩余的时间用来检查，因为每一次检查都容易动摇原本的答案，来得及的情况下，他总是提前交卷走人。
……
罗嘉木离开考场直奔医务室，想吃点药续一命。
他带着对医护人员的崇高敬意迫不及待冲进医务室，发现空无一人。一时间他茫然无措地站立在门口，试探地问：“有人吗？”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的鸟叫虫鸣。
罗嘉木：“……”求人不如求己，罗嘉木站在柜子边找胃药，幸好胃药这种常备药放在很明显的地方，他连水都没喝，直接吞了两粒。
把药吞下去之后，他才恍恍惚惚倒了点水喝下去。温水抚慰过绞痛的胃，稍稍缓解了一些疼痛，罗嘉木呼出一口浊气，又灌了一杯水。
赵时樾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还有15分钟才结束考试，校门一时半会不会打开，他透过保安亭的玻璃窗笑眯眯地和保安大叔打了个招呼。
还没走进去，就有一团黑白相间的身影冲了过来，围绕在他的脚边。
是一只牛奶猫，仰着头冲他喵喵叫。学校有不少猫，平时就去食堂吃饭，还有学生们时不时养的投喂，一个个养得膘肥体壮的。
赵时樾笑着蹲下去挠挠它的圆脑袋，又挠挠它的下巴，猫咪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嗓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赵时樾又撸了一把走进保安亭，一进门就看到瘫坐在角落椅子上的罗嘉木，嘴巴比脑子还快，就问：“你怎么在这？”
“我想走，没有假条，保安不让我走。”罗嘉木有气无力地回答。
赵时樾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说：“还没到时间，你提早那么多交卷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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