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2）

昌和殿内，阮容起正看着今日的奏折，见萧晗风风火火地窜进来不免皱眉，敲着桌沿问道：“谁让你这么早跑回来的？”

萧晗没敢离阮容起太近，侧立在一旁小声问道：“你昨儿下令杀了袁尚书一家？”萧晗对这袁尚书倒有些印象，往日上朝时，这位老臣总低头立在一边，模样和善得很，萧晗便实在不大理解阮容起为何要杀他。

“是。”阮容起倒承认得痛快，“昨儿骑马在街上抓你的时候，我刚刚从袁尚书家出来，算是亲眼看见他一家老小携手归西。”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晗面露不忍，“就算袁尚书有错，总不见得要一家老小陪葬。”

阮容起轻蔑一笑，道：“他在市井中鼓吹谣言，说你并非先皇子嗣，还和你的叔父策划谋反。谋反本就是个诛九族的罪过，他是死有应得。”阮容起顿了顿又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听宫里人嚼舌根了？”

“嗯。”萧晗点点头。

“还听说什么了？”阮容起挑着语气问道。

“没……”萧晗用力摇头，转身道：“我继续面壁去了。”

阮容起望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在萧晗跨出屋门之前阻止道：“算了，回来吧，只是下次你若再敢私自逃出皇宫，我便罚你面壁一天一夜。”

萧晗闻言立刻顿住脚步，转回身来讨好地笑笑。

阮容起向后靠在椅背上，抱臂道：“还有件事要与你说，我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最近就要回京了。”

萧晗一怔，想起那个眼角有一块红痣的少年，他对这少年的印象不多，因为在多年前，阮容起的弟弟阮客轩便离开了将军府。

与喜欢舞枪弄棒的阮容起不同，阮客轩自小就喜欢钻研医道，少时南下去了苗疆，时隔多年才再次回京。

阮客轩此刻已快行至京城门外，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姿态放浪，快进城门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守卫官兵查验行人身份，偶尔还会不检点地捞上几笔过路费。过路百姓盘算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往往也是忍气吞声，偏偏今日城门口似乎有个不肯配合的硬骨头，也不知怎的惹得守城兵士大骂了声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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