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路（1/2）

“看来弘文已决定信任你们了。”星光餐厅的二楼，思源缓缓说道，“之前因为他身处敌营，身份一旦暴露会有杀身之祸，所以才一直保密。弘文是弘旭的亲弟弟，但他与哥哥一直政见不合，叛国案后一直跟我们有来往，也一直保护着我女儿。这孩子，”思源摸摸身边女孩的头发，女孩往黎泽身后缩了一下，怯生生的样子，“别怕，怀蝶，我是你外公啊。怀蝶是上一任总统领风眠的女儿。”看着黎泽紧皱起的眉头，思源补充道，“没错，我女儿嫁给了上一任总统领，风眠。”

黎泽看着这个年仅十岁的女孩，“你妈妈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女孩的小脸都皱起来，“妈妈把我送到外公身边就走了，她说不能让弘文叔叔一个人面对危险。”

叶辰莫名笑了笑，蹲**问她：“你妈妈跟弘文是什么关系？”

思源插话道：“我，弘文，弘旭都是水系家族的，算是远亲吧。”

“是么？”黎泽牵起怀蝶的手，“子安叔叔刚买了一大包零食，我们去找他要好吃的好不好？”

“黎泽！”看他要走，思源突然站起来，对他和叶辰弯腰行礼，“是我们没保护好你们父母，我很内疚，你们有什么委屈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出来。”

“不怪你们，你们也损失了不少人。事发突然，你们已经尽力了。”黎泽淡淡地说道，牵着怀蝶往楼下走去。

叶辰也跟着往楼下走，低声在黎泽耳边说道：“我听弘旭和神秘人的对话，这件事有点蹊跷。”

“我知道，未语她也这么说，但也不一定是思源他们做的。”黎泽瞄了一眼楼上，“不过，真正同一阵营的只有你我。”

“嗯，我明白。”叶辰看着黎泽那平静的神情，想起这几天对方经历过的痛苦，心里也有些难受，“这才过了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感觉你一下子老了很多。”

“老子才十八！这叫成熟，成熟懂吗？”黎泽收起一时的气急败坏，又自嘲地笑笑，“我昨天可是强迫自己拿出像未语那样心狠手辣的气魄，抱着英雄救美的心情去的，可惜……”黎泽又想起子辉来，但还没来得及伤感就被叶辰打断了。

“什么叫做英雄救美？救谁？不会是在说我吧？”

黎泽难得笑出声来，“救命恩人说什么你就听着，哪儿那么多话。”他递给怀蝶一包牛肉干，“你几岁了？”

怀蝶接过零食，“十岁了。”

“那十年前叛国案发生的时候你才刚出生。”黎泽低头沉思，怀蝶的妈妈跟自己梦中出现的女人有些相像，所以初见时才会觉得眼熟。然而他记得梦中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婴儿浅笑盈盈。怀蝶妈妈则是一个憔悴消瘦的中年女人，当时光线又昏暗，让他无法确认。但是怀蝶的年龄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测，如果梦中是十年前的她，那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

叶辰打断了黎泽的沉思：“凌音的那首曲子跟我梦中的一样。”

“果然，跟我梦中的也一样。”黎泽轻叹一声，“我们距离那个答案已经很近了，可惜只凭一个梦，想再多也只是猜测。”

“可惜我的梦里只有这个曲子和一片火光，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叶辰烦躁地挠挠头，两人都陷入沉默，一时整个厨房只有怀蝶的咀嚼声。

叶辰看着怀蝶，突然又问起刚才的那个问题：“你妈妈跟弘文是什么关系？”

正在专心吃零食的怀蝶突然被打断，支吾了一会才回答道：“我觉得，我觉得弘文叔叔喜欢妈妈。”她又忙补充一句，“但是妈妈不让我这么说，叔叔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叫哥哥。”

“哥、哥哥。”女孩怯生生的。

“你觉得弘文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叶辰坐在怀蝶对面。

“嗯……是好人。”

黎泽笑起来，“那你觉得我们是好人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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