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蒋栖远和外卖小哥一起被警车拉到了市医院,两个人都没有伤的很重。外卖员手骨折,轻微脑震荡,脸上身上有几处擦伤。蒋栖远右手骨折,右边眉骨上一点被撞肿了,有渗出一点血迹但是不严重。
蒋栖远看自己头上鼓了一个大包,干脆就叫护士直接给他脑袋缠了绷带。
蒋栖远先包扎完,他不用住院,而且等会儿应该会有警察来,护士就叫他坐到医院走廊上等一会儿。
这是蒋栖远第一次一个人来公立医院,他坐在走廊上,酒已经全醒了。
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发着呆,医院的灯白剌剌地感觉很刺眼,蒋栖远最讨厌的就是白炽灯光,让他觉得特别惨淡。
他本来以为医院晚上都是阴森森寂静地,但是进来地时候,来来往往人还挺多。
有来挂急诊发烧,急性肠炎地,也有喝多了酒精中毒被送来的,还有辆救护车跟在警车后面开进医院。
蒋栖远感到困惑,人也太脆弱,有毛病的人也太多了。这个城市有那么多医院,晚上都是这样的吗?一个晚上到底有多少人挂急诊,多少人出车祸,多少人离世。
没过多久,蒋栖远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是他父亲的助理。
周助理到的很快,处理事情也很一手。没过多久就办好了手续把蒋栖远接到了私人医院。
到了私人医院,周助理办了两间病房,应该是等会也会把外卖员也接过来。
蒋栖远重新回到熟悉的环境,心里感觉像是石头落了地。
周助理坚持重新给蒋栖远检查了一番,确认没大事后才然后护士把蒋栖远带到了病房。
蒋栖远在病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没有敲门,蒋栖远就知道是他爸。
蒋昱道和蒋栖远对视了一眼,然后坐在了沙发上:“蒋栖远,你给我解释解释。”
蒋栖远这两年难得和蒋昱道说几次话,每次谈话也都很生硬,不是询问就是教育,这直接导致蒋栖远很排斥父子之间的谈话。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见的样子。”
蒋昱道冷哼一声:“不想解释?那好,你的车我收走了,多的钱我也收走了,每个月五千生活费,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想解释了,我们再谈。”
蒋栖远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蒋昱道要想怎么处罚他他也没办法,
蒋昱道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等蒋栖远会有什么回复。
不过没多久他也反应过来,得到答复简直是痴心妄想,也是蒋昱道就站了起身,出了门,要不是门被摔的巨响,很难看出蒋昱道是真的很生气。
等蒋昱道走了之后,病房很静,蒋栖远衣服也没换,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又能怎么办,他对自己也很失望。他也明白要不是自己的爸爸叫蒋昱道,可能今天他下半夜就要去警察局过夜了。
折腾了大半夜,蒋栖远也很累,就这么穿着衣服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他梦见了外卖员带有血迹的脸。他和外卖员被看热闹的人围着,人们议论着,说着外卖员多辛苦多惨多倒霉,被这样一个没有良心狂妄的富二代撞到了。
恍惚间外卖员的脸变得模糊起来,变成了他妈妈的脸。
对啊,他妈妈也是出车祸去世的,也是飞来横祸就离开了人世间,当时蒋栖远愤怒的像一条狗一杨,在医院扬言要让司机血债血偿。
他妈妈在他的梦里,就坐在马路上,看着他,然后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她妈妈说:“我很担心你,栖远,妈妈好担心你,最牵挂的就是你。”
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的梦就这样反复出现在蒋栖远脑海。
连续两天蒋栖远都在这样的或者类似的梦里沉浮,也不怎么吃的下饭。护士说,他的监护人交代了要住满一个周。
蒋栖远其实并不想有人来探望他,毕竟受伤受的也不光彩,手还吊着,说是要吊至少两个月。
但是在第三天,大概下午六点多一点的时候,门被客气的敲响。
李私意进门,规矩的坐在沙发上:“是齐老师让我来的,她说你出车祸住院了,顺便今天周三,晚自习该给你辅导理综了。”
说完,就打开书包,拿出了物理课本,还有两张试卷。
蒋栖远也是服气,自己一只手都断了,还写个屁的试卷啊。
“你没看见我右手吊着的吗,我怎么写试卷怎么翻书啊。”
李私意看了蒋栖远吊着的手,无情揭穿:“你不是左撇子吗,为什么不能写字。”
蒋栖远给了李私意一个“那请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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