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顺（1/2）

林若戴着手铐，被陈毅带到了客厅。他这才发现，这间两室一厅的屋子对陈毅一个人来说有些多余了。不过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他安静地坐下，拿着矿泉水瓶喝水。

但手上的手铐实在碍事，他根本喝不到多少，倒是洒了一堆在桌上。

陈毅面色不悦地抽了一堆纸去盖那滩水，接着一把拿过水瓶，捏着林若的嘴往里倒。林若反应慢，来不及咽下去，水全呛到气管里去了。他狼狈地推开陈毅，趴在桌上把脸咳得通红。

陈毅沉默地看着疯狂咳嗽的林若，没好气地拿来一个小碗，把水倒在碗里推到林若面前。

林若那咳出眼泪的眼睛抬起来看陈毅，陈毅只是说：“快喝。”

这人真是没耐心，还蠢得不行。

林若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待慢慢平静下来以后用手捧起碗，伸长了脖子凑到碗边喝了一口。

他疲惫地放下碗，抬起铐在一起的手抹了一把嘴。

“你要问什么？”林若问。

陈毅的眼神似乎有些嫌弃。他在林若对面坐下：“宋洁喜欢吃什么。”

还真是普通的提问。

腹诽归腹诽，林若还是好好地回忆了一下。

其实他了解宋洁并不多，毕竟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借住者罢了。宋家的男女主人勉为其难地收留了林若，林若也很识趣，很少与他们交流。

“她应该是喜欢草莓牛奶的。”林若总能在早上看见餐桌上玻璃杯里装着淡粉色的牛奶。

“应该？”陈毅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不要敷衍我。”

“......”

那该怎么说呢？林若直直地看着陈毅，突然想到曾经听见宋洁缠着宋父撒娇说要吃临市的面包。宋父宠她，难得的休息日亲自开车出去给她买回来了。

“临市的吐司，一家叫砂糖的面包店。”

陈毅挑起眉，“耍我？”

林若真是没话说了，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把人绑来问话，说的每一句他都不信。

他稍稍侧了头去看客厅里挂着的时钟。

晚八点。

“可别说什么有门禁的话。”陈毅说，“我知道你家不管你。”

林若真的不懂为什么陈毅能从他的一个动作里解读出那么多他并没有打算的事情。他不语，陈毅也只盯着他，话题似乎无法继续。

林若垂着眼，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陈毅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子上敲着。突然说：“把你弄脏的桌子擦了。”

擦桌子？

林若靠着椅子懒得动，但转念一想，要是陈毅发疯不把他的手铐打开，回不去上不了学都无所谓，但他不能翘掉放学后的打工——他还想拿个满勤奖呢。

可他刚站起来，陈毅就一把把他按回原位。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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