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酸酸的柠檬水（2/2）

陈臻低眉顺眼，懂事地接受了老英的教导，嗯了几声，老英终于对几个人放手了。

回到座位上，拧开杯盖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水，后来才慢慢感受到了酸，酸到嗓子眼儿了。他捂着嘴，舌头在嘴里左摇右摆，酸酸酸。

一瓶矿泉水从底下伸过来，施小度手背轻轻撞了撞他的腰部，“酸到了吧。”

“你怎么还有矿泉水?”陈臻拿到救急水，谢谢都没来得及说直接喝了好几口。

“我也不知道，刚才一摸就摸到了。”施小度小声说。

陈臻：“……”

陈臻顿了顿，感觉应该不至于过期。把水塞到了桌兜里，摸出一本小说，手法娴熟地夹到了英语课本里，开始“认真听讲。”

施小度：“……”

他一边操心地做笔记，一边又帮旁边人盯梢，余光里注意着班主任有没有站在窗口，一心两用，上课上的身心疲惫。

放学的时候，陈臻十秒钟收拾好了书包，冲向门口，一分钟后又逆着人流回来了。

“今天晚上咱俩一起回家，我忘了。”他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手背蹭了蹭鼻梁。

施小度从书包里拿出来两本书递给他，“你帮我装两本吧，我书包太重了。”

陈臻看了眼他书包下沉的高度，无意地说：“你怎么借这么多书啊？我看你也不是个学霸。”

“我也不是学渣啊，我要是学渣我也不是文盲啊，我怎么不能看书了？”施小度说。

陈臻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初识时木讷沉默的一个人怎么处着处着就这么伶牙俐齿了。

学校外边没有公交站，出门得左拐走个一公里才能见着一个，经过一个便利店时施小度停下了。“给外婆买礼物吧，你买了吗？”

“没有。”陈臻这时才感到一些羞愧。他跟着施小度进了便利店。“要买什么啊？”他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一时不知所措。

这些都是学生们用的，外婆七十多岁了适合送什么礼物给她呢？

“要不然送个收音机吧？”看到施小度拿了一个收音机左右翻着看时，陈臻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惊喜。

“不行。”施小度把收音机放下，“外婆有收音机了，好好的呢，送了也用不成。”

“都用那么长时间了，肯定会坏的，以后不就用得着了。”陈臻试图说服他。

施小度没有呼应他的热情，去了另一侧货架那里，看到钢笔和字帖时眼睛一亮。陈臻跟在他身后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说个不停。

“我觉得这个行。”施小度拿了只钢笔转身让他看，却忽略了陈臻这会儿寸步不离地在他身后，两人的鼻子撞在一起。

陈臻捂着鼻子，顺口骂了句脏话。然后他立马道歉，“不好意思，顺嘴顺嘴。”

施小度揉了揉鼻子，大方地说：“原谅你了。你看，我想给外婆买个钢笔，再买一副字帖。上次去外婆家里的时候她还让我们教她认字呢。我觉得外婆可能会喜欢这。”

“啊？”陈臻的思路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个收音机上。现在的收音机做的时髦极了，他看着都想买一个。

“啊？”施小度学他的话反问了一句，“就买这吧，你去看看字帖选一副，就找方方正正的吧，工整好看也好写。”

“哦……行吧。”陈臻昏头昏脑地去扒拉了一阵，找到了压在下面不太脏的，上面的字工工整整，和电脑写的差不多。

“nice。”施小度冲他笑了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