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进益（2/2）

剑在手中，又似不在手中，划开招式，又好似根本没有招式，眼前有敌，又好似空明一片，只当自己坐在虚无中参透心法。

玉鼎的铜丝与那日地宫中比竟是慢了，蜿蜒颤栗分毫全都落在眼里，善水剑是通体莹白的鹰，尖爪利喙直叫那条铜蛇狼狈不堪。

我倒成了局外人，一旁看戏似的，见那鹰缚住了蛇，飞身走高，将蛇带了来。我伸手去捞，将铜丝缠在自己手腕上，但见玉鼎满脸惊愕，却觉得有些没趣了。

我挥手甩开铜丝，道：“你不该败得这么快，我见过你那日的身手，今日是你大意了。”

他理了理衣衫，择开发束里落的枯叶，道：“是我大意了。不想你进益得这样快。”

“眼下你知道我已不同往昔，不如我们再过几招。这回你不会大意了。”

他面露惶惶之色，却也没多言，取回铜丝便朝我攻来，这回果真当心许多，我凝神聚魂，不敢再儿戏，然百回之后，铜丝还是渐渐落了下风，善水剑绕开铜丝，轻轻巧巧落在他肩上。

他惊到：“你究竟学了卧月教中什么邪乎功夫？”

我道：“逍遥门的功夫还不够精深不够我学的么？何须去偷学别家功夫？”

他怔道：“你这仍是逍遥的功夫？”

“自然。”

他细细思量，回味过招，怅然道：“不错，虽张弛缓急与之前大不相同，剑气也变了，但其本仍是逍遥剑法。看来......”

他话未说满，我替他填上道：“看来逍遥功夫果然较青坟窟更胜一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