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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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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易对着灯光转了转体温表,39度2。

“萍姨,帮我拿条湿毛巾,温箬,打个电话给裴医生,让他来一趟。”收起体温表,苏白易对门外喊。

叶纷飞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唯一的念头就是丢脸,下午刚住进苏府,当晚就像弱鸡一样病倒了,尽给人家找麻烦。

苏白易斜身坐在床边,用微凉的手掌摸着他的额头:“你小时候也经常发烧,那会儿没水没药,只能硬抗,好几次我都以为你活不下来了。”

叶纷飞隐约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小小的他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是朦朦胧胧的歌声,一只手和着节奏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唱的是什么歌……”叶纷飞低声问。

苏白易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再次唱起了那首摇篮曲。

她不太记得歌词了,断断续续哼着曲调。

时光流转,把少女的歌声镀上了一层沙哑。叶纷飞听着听着仿佛回到了童年,那些恐惧惊慌的日子,却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宝贵的初记忆。

“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经常唱这首歌哄我入睡。”苏白易缓缓说,“这么些年过去,居然还能找到调子,也是挺奇妙的。”

叶纷飞撑开眼皮望着她:“从赤凰阁逃出来之后,你有回去见你的父母吗?”

苏白易笑笑:“见过,他们觉得我不干净了,不愿认我。”

叶纷飞一顿:“不会吧……”

苏白易握起他搭在床边的手,放进了被子底下:“怎么不会,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失了贞洁,呵,贞洁,多可笑的一个词。昨天我还看到新闻,17岁的妈妈偷偷生下孩子,怕别人发现,半夜扔到路边,警察通过监控找到她,把她抓了起来。评论里都在谴责母亲,说她不自爱,要判她遗弃罪,却没有一个人过问孩子的父亲去了哪里。”

此时保姆萍姨送来了冰毛巾,苏白易接过来叠整齐,亲手敷在叶纷飞滚烫的额头上。

“说起来你们同性恋也挺好,连避孕都省了。”苏白易开玩笑。

叶纷飞心想好个屁,刚一张嘴,化成一阵排山倒海的咳咳咳。

医生很快赶来了,是个胡子拉碴的雅痞大叔,一边跟苏白易聊天打趣一边给患者做检查,末了说是病毒性感冒,问他愿意吊水还是吃药。

叶纷飞想到针头就害怕,果断选择了后者。

苏白易看着他吃了药重新睡下,温柔地替他掖了掖被子,嘱咐他好好休息,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叶纷飞蜷在床上,全身的肌肉都在痛,皮肤稍微一碰就像针扎似的,胸口窝了一团火在烧,却一滴汗也不出,燥热得难以忍受。

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通讯录,他翻到严述的号码,呆呆地望了半晌,直到屏幕自动熄灭了。

生病的时候最需要恋人的抚慰,叶纷飞太想听听严述的声音。

一方面是心存侥幸,觉得候氏不至于时时监控他们的通话,一方面也是烧得糊涂不管不顾了,他指尖一碰屏幕,拨出那个号码。

“喂,叶子。”

黑夜里,低沉的嗓门分外清晰,仿佛客居他乡之人拧开了电台,听着播音员熟悉的念白,声声入耳却更加孤单。

叶纷飞清了清嗓子:“你……到家了吗?”

“废话,现在都几点了。”严述日常启动怼人程序,“怎么回事,听你鼻音很重,感冒了?”

叶纷飞死鸭子嘴硬:“没有。”

“嗓子也哑了,还说没有。”严述沉沉叹了口气,似乎想唠叨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暂时住在苏府。”叶纷飞说着咳了几声,忍不住追加一句,“我想你了……”

严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语气好像在给员工布置任务:“生病了就早点休息,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上一秒还是小甜甜,下一秒就成了牛夫人,叶纷飞知道他在顾忌候氏的监听,却仍旧觉得难过。

“说完了吗?”严述不耐烦地问,“说完我挂了。”

叶纷飞有一肚子话又开不了口,只能用沉默把时间拉长。

等了很久,他试探地“喂”了一声,这才发现电话早已经被对方切断了。

叶纷飞理解严述的做法,也明白自己贸然联系他十分不妥。病人也许有任性的权利,可万一候氏的铁拳砸下来,他再后悔这份任性就太晚了……

与此同时,遥远的穆州尚林府,严述独自一人靠在卧室的大床上,一手紧紧攥着手机,一手捧着叶纷飞没看完的那本“鲍勃·迪伦”。

刚刚分别几个小时,这病秧子居然说倒就倒,严述由衷地怀疑他是相思成疾。

如果条件允许,严总很想承包一架砖机,飞去金州把这片小树叶掳回家里。

可是中午候孝雄已经把话说绝了,他再这么我行我素花式搞基,恐怕会惹得候氏怒掀狗粮盆,送叶纷飞去九泉之下会见马克思。

下意识握了握锁骨间的戒指,严述只能自我安慰,心想既然叶子住进了苏府,亲妈管家保姆围着打转,区区一个感冒应该问题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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