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忙着谈恋爱(四)(1/2)
当傅藏垂眸时,陆婪趁机明晃晃的打量起他来,眼前的男人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总是随着眉头的皱起而抿着一道好看的弧线,额头饱满而显得眼眸深邃,再往下看去陆婪不由得好奇道:“你的装束为何如此怪异?”
傅藏沉声道:“若你能出去,便会发现服装怪异的是你。”
正当陆婪一步一步试探着,不着痕迹的贴上傅藏时,角落里却忽然冲出了一道黑影直击陆婪。
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归戾立刻从陆婪脖颈间飞出,随着铮鸣一响,宫装女鬼伸出来的利爪被齐齐削断。
女鬼发出一道凄厉的吼声,速度飞快的窜开,像只壁虎一样四肢并用的挂在墙壁上,她的头缓缓向后转动,两只黑色的瞳孔紧紧的注视着陆婪,里面溢满了恶毒之色,喉咙里也发出嘶哑的喘息。
那女鬼的声音几经转换,忽然变得故作娇俏:“陛下怎么不好好躺着,非要出来呢?”
“你是谁?”在傅藏没注意到的地方,陆婪的眼神变得淡漠也无情,此时正在心里呼唤D5。
发现自己早被彻彻底底遗忘的D5委屈巴巴的回复:“不知道,世界轨道里对边缘人物不会有太多关注。”说完,D5自知它这个系统太不称职,立刻麻溜的跑路:“我去打游戏了!婪婪加油!”
女鬼诡异的笑了起来,“莫非陛下睡糊涂了不成,居然忘记了臣妾是谁?”见陆婪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不予回答,女鬼怪笑的声音越来越大:“没想到你居然失忆了,陛下可知你已经死了?”顿了顿,女鬼扫了两人一眼,嘴里又发出刺耳的笑声,“不过陛下这勾搭男人的本事倒是没见少。”
“你呢?”陆婪突然抬头注视着女鬼,藏在袖袍下的手轻轻捏了捏傅藏,傅藏眼里的光一闪而过,沉声道:“她就是外面的女鬼,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她和其他士兵都进不来,现在就可以。”
“本宫当然是长生不老。”女鬼恢复了原本姣好的面容,轻蔑的扫了底下二人一眼,涂着大红丹寇的手动作优美的扳下旁边的一盏灯,勾着嘴角,“永别了,陛下。”
大红的宫装在空中腾起,傅藏低喝一声:“归戾!”只见早已蓄势待发的归戾银光一闪,再出现,就是女鬼的后心,女鬼挣扎的倒在地上大张着嘴,连最后一句话都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已没了声息。
傅藏拿出镇魔符贴在女鬼的额头上,冷哼一声道:“阴魂不散,我刚刚已经杀过她一次,这墓似乎能源源不断的给他们提供力量,我早该发现,外面的骷髅士兵也并不是无穷无尽,只不过能一直死而复生。”
陆婪小小声的嘶了一下,立刻引起了傅藏的注意,等陆婪抬起头,这才发现,早在归戾飞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在陆婪青灰色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线,只不过因为是僵尸,所以血溢的非常慢。
傅藏条件反射抓住陆婪想要触碰伤口的手,脱口而出,“别动,我帮你包扎。”陆婪愣了愣,乖顺的点点头仰起脖子,看到如此听话的陆婪,傅藏手指忍不住一跳,回想起刚刚女鬼似乎是叫他,陛下?不不不,重点是勾搭男人?
仰着头的陆婪余光中正好瞄到傅藏莫名变得不郁的神色,疑惑了一瞬,又突然想到刚刚女鬼最后的一句话,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了几分。
刚包扎好伤口,外面便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陆婪惊了一下,撞到了身边的棺材,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一旁歪倒过去。
几乎是身体先反应过来,傅藏伸手一勾,揽住陆婪的腰往怀里带,一时间,清冷的味道缭绕于鼻尖,清瘦的腰肢仿佛有灼热的温度,烫的傅藏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去才好。
“恰好”回神的陆婪如愿的发现已经被圈在一个宽厚的怀抱
里,细长的眉毛一挑,眼睛的笑意还没出现三分,就感觉傅藏烫手似的把自己推了出去。
两人分开之际,“啪嗒”一声在空气中轻响,陆婪低头努力掩盖抽了抽的眼角,发现手上多了丝凉意:“这是什么?”
他看着手腕上扣着的环,此时归戾已缩小身体收了两边的利刃,轻轻的蜷成一副银白的环搭在纤细的手腕上,竟让傅藏感受到了些不明不白的嫉妒。
男人恢复了以往的沉着冷静,声音冷硬道:“是能让你不要乱做非为的东西。”这句话一落,傅藏就对上眼前人一瞬间黯淡下去的眸子,停顿了下,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埋怨自己,又补充道:“它不会伤害你的。”
看到猫瞳因为解释又重新染上暖意,傅藏才暗暗松了口气,问道:“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吗?”
陆婪在心里呼唤了下D5然后迟疑的点点头,顺理成章的拉起傅藏的手往这墓室的一处方向走去,“若这里是墓室,有一处地方,大约能藏人。”
傅藏被拉上手时,慌乱了一瞬,脑子里奇异的生不起抗拒的念头,几乎是随着本能顺着陆婪的力道向前走去。
背对着他的陆婪没感受到挣脱,嘴角抿了一丝笑意像牵了无数次手那样熟练的摸索着另一只手的五指缝隙,一向浅淡的他丝毫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么快因为一个而心湖泛起,可能这就是他修行大道几千年来还未经历过的情关吧。
故意撩人的是陆婪,被撩的心脏骤停还不自知的是傅藏。
在故意走错几处地方后,陆婪不着痕迹的带着傅藏来到一面墙前,其实是扇门罢了,只不过这扇门很隐蔽,与墙融为一体。
在D5的指引下,陆婪摸索了几次按了开关,门嗡的一声转了半圈,里面是不下于外面一样大的墓室,看摆设更像是奢华的日常生活之处。
见傅藏露出疑惑,陆婪走进去解释道:“虽然记不清我身上的事,但一些生活常识我还是记得一些,此处是专门为了逝去之人所建造的,比起逝去,好像我们更认为是先人们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傅藏没有跟进去,迟疑了许久,眼底有些细微的挣扎,“待在里面等我,无论发生什么别发出动静,别出来,好吗?”
“好。”陆婪微微点头,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我等你回来。”
密室门还未合上,傅藏就转身走向刚刚陆婪躺过的棺前。
“我应该叫玄螭。”陆婪举起手来晃了晃手上的隐隐约约刻着字的青铜牌子,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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