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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十二都天生杀幻魔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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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auzw.com</strong>只是此刻,他人在阵中,却不得不思考破阵之法。

蒋天初的眉皱出了肉筋,舒展了再皱,皱了再展,如此三番,才是暗下了决心:“既然不知如何破阵,那本座便闯一闯,如此站在这里,等人来杀,岂非坐以待毙?”想到这里,蒋天初便朝前走了一步。

一步走出,天忽而青了,却是灰蒙蒙的。

入眼处,皆是尸体,有的新死,有的已经腐烂,还有一些已经露出了白骨。远处有一堆堆的狼粪烧出了烽火,黑色的烟柱扶摇直上,在天空散开,变成了一层黑色的轻纱,挡住了天空就像是一层薄薄的蝉翼。

远处还有喊杀声,一截断了的旗杆插在前面的地上,地上的草皮染满了血,血已经渗透进了泥土之中。

蒋天初皱眉道:“战场?”

“杀!”

忽而一道杀气袭来,一匹高大的黑马践踏着尸体,冲杀过来。

马上是一个将军,穿着银色的盔甲,反射出太阳的光芒将军的盔甲上已经染满了血,背后的披风猩红,不知道是本来的颜色,还是染满了血。

将军的手中提着一杆枪——刺!

借着马的冲力刺来。

蒋天初伸出一只手,朝着那将军虚抓,一道黑气一卷,便卷住了枪尖。

将军手一抖,枪尖便幻化出点点的梅花,每一点梅花都朝着蒋天初身上的要害落去,这一枪直接而有效,并无多少花哨的动作,乃是真正的战场杀人术!

黑气被长枪一震,尽数散了。

蒋天初一惊,脚下不停,一连朝着侧面退开三步,却觉腿上一紧,便倒下去。

你道如何?却原来地上的那些尸体竟然不知何时活了过来,蒋天初三步正好落在一个尸体边上,于是腿便被那尸体捉住了,用力一拉,就摔倒在地。

战场上,有的尸体已经没了头,有的少了一条腿,有的肠子还在流,有的身上已经腐烂,上面还爬了苍蝇但这些尸体此刻却都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怪诞而阴森,便是蒋天初也是心中一毛:

这些竟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

抓着蒋天初脚脖子的是一只腐烂的手臂,白森森的手指骨都插进了他的肉里,掐出了血。

蒋天初用力的挣了几下,竟然挣脱不得,便一咬牙,双手抱住了那只腐烂的手臂,而后用力抽腿,才是将腿抽了出来。

蒋天初被抓过的腿上多出了五道抓痕,血不住的流出,用力的吸了一口冷气,蒋天初心道:“莫非今日本座便要死在此地?”

蒋天初的心中不甘,堂堂的西南魔教的右使,怎么能死在此处?

他刚是挣扎着起来,那将军竟然又杀了过来。

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一枪走出了一条直线,笔直的朝他刺杀。

在一将一马之后则是蹒跚而来的尸体。

蒋天初深深的吸气,一股黑气翻滚而出,朝着周围裹挟过去,将那将军和马一起笼罩,将那些蹒跚的尸体笼罩,嘿然一声,道:“想杀本座,没那么容易来,来啊?”蒋天初一声大喝,声如雷霆。

蒋天初喝了一声,口中喷出一片黑火,黑火便燃烧了起来。

火顺着战场蔓延开,燃烧了黑气包裹的每一寸角落。

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窜出了一尺多高的火苗,地上的野草在黑火中摇曳,摇摇晃晃走来的尸体化成了黑色的火人,只是走了几步,便

化成了片片的黑火,消散不见了就像是他们从未出现过。

高大的战马浑身欲火,黑色的火焰吞没了它的半个身,但它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马上的将军也在燃烧,身上包裹了一层黑色的火焰,像是一尊邪神——邪神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枪尖也在燃烧。

一枪燃烧着黑炎刺来,在近在咫尺处消散。

枪自枪头消散,仿佛是一片一片,撕碎了的黑色的纸,翩翩散去。

马在距离蒋天初不足四寸的地方消散成了一片一片的黑色碎片。

将军在马消失后也变成了碎片。

蒋天初暗喜,心道:“我的魔焰竟能破阵?”

蒋天初再喷一口黑火。

黑火燃烧着大地,地面竟然化为了片片的黑色光斑,支离破碎的像是打碎了的镜子,一片一片的,杂乱陈列,在火中燃烧。

一些黑色的碎片再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每一片都变得更加细腻。

大盆大小的碎片变成了脸盆大小。

脸盆大小的碎片变成了手掌大小。

手掌大小的碎片在火焰中翩翩的消散,恍若就是幻觉。

狼烟遮蔽的天空上也燃烧起了火,黑色的火将天空分割成了块,一块一块的崩坏。

天空便如地面一样裂成了大盆大小的块,一块一块的,胡乱交错出一幅错乱的风景。

块碎的更小,小到了巴掌大小,便消失了。

蒋天初眼中所见的一切都裂成了平面的碎片。

碎片在黑色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而后蒋天初便看到了一眼的红色他离开了战场,却并未破开这个阵,他的人依旧在阵中,出去不得。

蒋天初心道:“魔焰仅仅是破开了战场,却破不开阵!”

蒋天初不敢再随便迈步,只是站在那里,心中思索着对策。

唐颖身处阵法的中枢,目光透过了红色的雾气,将蒋天初看了一个一清二楚,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想道:“这阵岂是那么容易,便能破去的?十二都天生杀幻魔阵,可是祖师在战阵之中领悟出来的!”

唐颖只是心念一动,便念道:“申——甲——六!”

这三个字随风而去,沿着一处黑棺的缝隙,进了内里,传入了白飞飞的耳朵。

申!甲!六!

这三个字指的是一个方位,只有白飞飞听见了。

作为阵法的中枢,唐颖自然能做到这些——她说一句话,要谁听见,谁便能听见,若不让你听见,你即便站在唐颖的身边,也听不见之鳞片抓!

黑棺中,白飞飞平躺着身,一动不动。

黑棺用的是上好的硬木,结实,耐用,但人躺进去,却总显得咯得慌。

咯得慌总比被人弄死好,所以白飞飞忍了。

白飞飞听见了那三个字,自然便能够明白唐颖的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白飞飞的手在狭小的棺材里结出了一个印,而后便遥控着铁将军动了起来,铁将军走了几步,忽而拔刀,一刀斩出!

蒋天初站在红雾中不敢少动,生怕再进了什么古怪的场景,适才的战场已经足够让他心生警惕了。

红雾似乎涌动了起来,雾中有风起,一刀随风来。

刀是铁将军斩出的一刀,搅起了红雾,翻滚的如同潮水。

蒋天初一惊,忙退了一步,这里他根本就看不见铁将军的踪影,红雾掩盖下,铁将军的刀便变得莫测,所以他不得不退。

蒋天初一退便又进了一处景中,不知真是虚幻。

古老的城墙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痕迹,显示着岁月的沧桑,他在城外,处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中,随着一道进城。

一个提着长鞭,穿皮甲的兵士一鞭子抽在一人身上,口中骂骂咧咧道:“快走,快走,你们这些畜生”

衣衫褴褛的长龙排队入城,城中一片萧条。

蒋天初一道随着人进城,再出城,他们并未在城中做任何的停留,只是从一个城门走到了另一个城门,出了城后沿着官道,越走越荒凉蒋天初开始有了对前路的坎坷,不知他们将会去到何方!

蒋天初的思维在行走中渐渐的麻木,但这群人却依旧在走,走成了一群行尸走肉。

正午的日头毒辣,晒的人身上满是汗,有些都晒出了伤。

一根皮鞭不知何时便会落在晒伤的地方。

穿着皮甲的兵士仍然在破口大骂,时不时的还会喝水,擦汗,却不许那些褴褛的人这么干。

他们只能走——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做的。

走,一路的走,然后变成行尸走肉。

白日的时候他们在走。

夜晚的时候他们在走。

无论是日夜他们在走。

他们行走在路上,拥有看不见终点,永远也不能够停下。

蒋天初已经在麻木中渐渐忘记了自我,开始沉沦在日复一日的行走当中,不知道尽头,便走到尽头。

蒋天初的腿很疼,全身都疼,他的脚上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便沾染了泥。

他疼得几乎不能够再行走了,于是一根鞭子便落在了他的背上——那里已经有多处的地方被太阳长期曝晒,烧伤了,鞭子抽上去,火辣辣的疼。

于是他便只能麻木的走,随着一群人走,不知道要去何方。

他忘掉了神通,不记得自己谁是,却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他每走一步便沉沦一分,一直到生命的终结。

一片红雾笼罩了嵩王陵,红雾中,有人在原地踏步,不停的踏步蒋天初破开了战场,却在远行的路上迷失了,彻底的迷失,在沉沦中行走。<!--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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