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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对青天该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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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天空上烧起了橘色的火烧云,歇歇的日光红的发冷,透过了层层的松柏,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影子,像是给嵩王陵的青石路铺了一层细碎的红叶。程鹏靠着一棵树,静看夕阳

夕阳西下,静默无声,但那漫天的红霞却是光辉万丈,看的人分外震撼。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程鹏远眺夕阳,眸中尽是万丈的红,就像两团火在烧。程鹏深吸了口气,心中便是感慨道:“日出虽美,却是刹那芳华;夕阳虽好,亦是片刻的光辉;昙花绽放时候美的惊人,可也就是那么一下,哎”

日落时分秋风阵阵,透过衣服的缝隙,风进了程鹏的皮肤。程鹏的身上满是汗水,显然是刚刚运动之后,汗都没有来得及落。

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弓步冲拳,一步一拳,一直到了现在。

李诗雅靠在另外的一棵树上,贪婪的呼吸,面颊上带着红晕,额前的发丝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也一般模样的看着夕阳,说道:“好累啊老师您看,现在的夕阳多好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程鹏一笑,道:“因为有了过程,所以结果才变得有意义!”

李诗雅皱了下眉,问道:“过程?结果?”

程鹏目送夕阳,轻声说道:“对啊,就是过程,日出之美,在于经历了一夜的黑暗后,那刹那的光明,而日落之美,便在于黑暗即将来临之前,最后的释放梅花香自苦寒来,不就是如此?”

李诗雅“哦”了一声,便继续靠着树,歇着。

程鹏说道:“没想到竟然打了一下午的弓步冲拳”

李诗雅道:“是。”

程鹏抬起了手,将额前的碎发朝脑后梳起,汗湿了的头发将他的手浸的潮润,风吹在了额上,显得分外清爽。他极是舒服的吸口气,懒洋洋的说道:“有一个很厉害的武林高手,练的是形意拳”

略一顿,程鹏道:“这个高手后来进了监狱,因为牢房窄小,又带着脚镣手铐,所以不能练拳,不过却有一招‘半步崩拳’是可以练习的。而这个高手镣铐缠身,深处斗室,便日复一日的练这一招!”

李诗雅支起了耳朵,细听程鹏讲故事,听的程鹏一顿,就忙问:“然后呢?”

程鹏道:“然后这个高手出了监狱之后,便有了一个‘半步崩拳走天下’的说法。单单凭着这么一招,几乎便无人能敌!”

李诗雅一笑,问道:“老师,莫非这弓步冲拳练好了,也能‘弓步冲拳走天下’么?”

程鹏反问:“怎么不能?”

李诗雅有些不信,道:“这么简单的一拳,人家看了,就不会躲?”

弓步冲拳,便是弓步——出拳。

这一招简单的近乎简陋。

程鹏嘿然一声,眼中闪烁着一些光芒,说道:“半步崩拳如何?半步崩拳就是走半步,在半步之内发出崩拳,拳中的劲道也就是一个崩字——就像是你拎着大铁锤砸石头,一下就能将对手砸的四分五裂,一下也就完了,不简单么?”

李诗雅道:“就这么简单?”

程鹏道:“说简单,是招法简单,说不简单,那却是苦功夫——反正就是一个崩劲,你学会了怎么发力,然后长年累月的练习,等到你的劲道足够,力道足够的时候,你递出一拳,对方怎么都接不住的时候,才行。”

李诗雅问:“哦。”

程鹏一笑,对李诗雅道:“诗雅你刚刚的弓步冲拳有几种变化?”

李诗雅回忆一下,道:“刺、挑、砸、撞、压:五种!”

程鹏听的摇头,将手捏成了拳头,举起来

晃了一下,说道:“诗雅你的思想还是有些局限。你看看,当我们捏起拳头的时候,拳头的形状就像是一根撞杆,一对铁锤,所以刺的时候就会力不从心,挑的时候也一样”

李诗雅道:“不是您让我想象骑兵那种万马奔腾的意境嘛!”

程鹏干咳了一声,朝着李诗雅翻了一个白眼,却将手摊开,说道:“握紧了拳,那就是铁锤,你展开了,这不就成了枪?这不也是剑,是刀?你再将手指一勾,那便是钩子了,说你想的局限,你还不信?”

李诗雅不服道:“那老师您呢?”

程鹏道:“炮、锤、碾。”

李诗雅道:“只有三种嘛炮是什么?”

程鹏说道:“炮是一种战争利器,被称之为‘战争之王’,有基座,有炮身,有炮膛,有炮弹,使用的时候,将炮弹放入膛中,下面便是火药,将火药点燃,炮膛里的空气就会瞬间膨胀,将炮弹打出去”

李诗雅听的吃惊:“好,好厉害!”

程鹏道:“自然厉害,不然怎么叫做战争之王呢?”

身上的汗已经落去了,程鹏两步走到了甬道上,看看天色。西边的红霞已经如潮水一般散去,只剩下了青蓝色的天空此刻,天已经开始黑了,东边的天空已经变成了一种深邃的蓝色,布满了星斗。

程鹏道:“诗雅,去做饭吧!”

李诗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说道:“恩,知道了,老师天气凉了,老师您不要在外面太久,小心着凉了。”

李诗雅一走,嵩王陵外就只剩下了程鹏一人。

夜色袭来,他顺着青石路漫步,清凉的风吹在身上,分外的清爽。

正走着的时候,程鹏忽而听见许山的声音

“先生先生”

程鹏一停步,回头看去,就见许山忙着朝这里跑,跑的虽然不快,但却也弄了一个满头大汗。程鹏心道:“果然是书生啊,百无一用,手无缚鸡之力!”许山跑到了程鹏跟前,便抬起袖子擦汗,便大口的喘气,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促:“先生”

程鹏用下巴指了一下路,道:“陪我散散步,你歇歇气,有什么事再说不迟!”

程鹏说完便走,许山紧跟在后,走了一阵,才是回过气来。

许山道:“先生,山来找先生,是为了对家姐妹的事情”

程鹏一皱眉,语种带了一些不满,说道:“对家姐妹?”

许山却听不出程鹏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先生,那对家姐妹极是可怜,父亲乃是当朝的言官,有名的青天大老爷对泽涛对泽涛因为得罪了当朝的宰相,故而被下入狱中,而后宣判发配”

许山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程鹏忽而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个对泽涛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青天大老爷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怎么就能保证他是青天大老爷呢?有证据么?”

程鹏说完,便加快了步子,朝官道行去。

许山愣了一下,不死心的追上去,急道:“对泽涛之清廉,人所共知,他在任莆田县令时候,造福乡里,使政治清明,教化百姓,走时更有人送万民伞。可他自家,却一贫如洗,那是真的两袖清风,那时他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实在饿得不行了,便吃了一块邻居送的炊饼,他知道了,便将自己女儿关在柴房,活活饿死,还说”

程鹏忽而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程鹏一眼,平淡的不见情绪,他说道:“他杀了自己的女儿?你给这样的禽兽求情?”

程鹏心中有气——人间的不平事太多,听不见,看不见,也就罢了,但他听见了,便觉心中多出了一块块垒。

程鹏心道:“方泽涛么?别让我遇上。”

许山张了张嘴,却呆呆傻傻的看着程鹏,说不出话来。

夜风几许清凉,吹起了谁的衣角?程鹏不再理会许山,独自一个人在黑夜里漫步。

夜色森森,风渐渐大,响起了呜咽。

程鹏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站在那里停了许久,南方的天空上一点点的星子闪烁,便像是调皮的精灵。程鹏深吸了一口气,便是回身,朝回走。厨房里已经煮好了饭,程鹏也不找碗,便端着锅吃了起来——

反正蛇肉也是他自己吃的,一吃便是一锅,找碗多麻烦?

程鹏端着锅,吃的声色俱全。

李诗雅道:“老师,您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好啊”

程鹏扒拉了几口肉,说道:“心情简直坏透了,你知道许山刚刚找我,和我说什么么?他居然叫我去救一个杀人凶手,一个禽兽——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尤其是听到一个五岁的小丫头,无辜惨死,我心里就不好受啊”

李诗雅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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