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往事（1/2）

32往事

“梁秋山！我让你动了吗？”一个严厉的男声伴随着鞭子声响起。

那是梁秋山的父亲，挨打的是看起来十一二岁左右的梁秋山。

“爹！爹！爹！”梁秋山一边躲着他爹的鞭子，一边找他娘，“娘，你快救救我，我爹就要把我打死了。”

“哎呀，老爷！”梁夫人拦住正火冒三丈的梁老爷，说：“秋山还小。”

梁老爷冷哼一声，吹胡子瞪十二的人，兵法到现在还学不好，以后怎么继承家业、护一方百姓平安？”

“我又不想继承家业，谁爱继承谁继承呗！”小梁秋山躲在梁夫人身后叫嚣着。

“你！逆子！”梁老爷捋了捋胸口，又扬起鞭子要抽他：“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逆子，否则我下地狱去了都无颜再面对梁家列祖列宗！”

“娘！快救我啊！”小梁秋山一会儿捂着屁股，一会儿捂着脑袋在院子里跳来跳去。

就在他要被抓到的时候，有个家仆来报，说是有个叫陈文的下官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梁老爷只好先丢了鞭子，并勒令梁秋山在院子里好好练功不准乱跑，尤其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脸。

梁家作为乱世里江南这一片的统领者已有两代，他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下一任继承人没有正式过位之前，他的姓名和长相都不能被他人知道、看见。

按梁家的意思，这样可以保住继承人的性命，以免有心之人行刺。

……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梁秋山从他父亲的下属口中得知这段时间江南都不太太平，他的父亲正焦头烂额地在镇压从北边来的流民和源源不断的暴乱。

梁家祖上并非江南这边的，而是京城人。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场机缘巧合让他们家族偶然登上了江南统领者的位置。

所以，当时有很多本地的商人、学生、社会人士并不买账。

但是，经过十几年的治理，百姓日渐能接受了这一现状，却不知为什么最近又开始乱了起来。

梁老爷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另一边的梁秋山得意地跨在在梁宅的墙头，准备溜到街上去玩。

“秋山！你给我下来！”梁夫人站在墙角，不顾仪态地叉着腰指着他大喊：“被你爹知道了准打死你。”

“哎哟，娘，我爹最近忙着呢，才没时间管我呢。”梁秋山见他娘不说话地瞪着他，就知道有戏，卖着惨说道：“娘，您看我多可怜那，从小就被关在家里学兵法练武功，我都还没出去好好转过呢，您就给我行行好，我保证天黑之前绝对回来！”

“你这死孩子！”梁夫人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可他身在梁家，肩上的担子脱不掉，所以这一次她只当没瞧见梁秋山，放他走了。

被放出去梁秋山兴高采烈地在街上蹦跶，在这之前他只在小时候的一次除夕夜被梁老爷带出来过，但是记忆已经不深了。

所以，他看什么都新奇得很。

一阵喧闹吸引了他的注意，前方人头攒动着，锣鼓喧嚣着砰砰作响，人群中时不时地发出成片的叫好声。

梁秋山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一个画了猴脸的小孩正耍着一根棒头，紧接着小孩一声大吼，又猛地连翻了七八个跟头。

人群中又翻涌起一阵叫好，有个梳着小辫子的大爷捧着一个箩筐从一旁蹿了出来，边抖着箩筐边对着驻留看戏的人说：“各位爷，咱第一次来这跑场子，有不好的您多担待。还请各位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嘞！”

叮铃哐啷的铜钱丢进了箩筐里，

梁秋山瞧着新奇也丢了几个铜钱进去。

他又看了会，发现小猴翻来覆去也就是几个动作甚是无趣，又拨开人群走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了好久，又看到了不少往日里不曾见到景象，吃到了从未吃过的小食。

要下山了，他估摸着他爹就快要回家了，囫囵地咽下手里的炸年糕，急匆匆地往家里跑。

忽然之间，人群又出现了一阵骚乱，他正想着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好戏的时候，才发现人群正望向同一个方向。

远处火光连天，红色浸染了天空。

他的瞳孔紧缩，脚下虚浮。

那个方向，是他家里的方向，而那个方向只有梁家一家人家。

“是不是着火了？”

“那个方向好像是梁家。”

“啊！要了命了，梁家啊！”

人群中不断穿出窃窃私语的讨论，梁秋山恍若未闻，只拼了命的往家跑。

这么大的火，他娘、他爹会怎么样？

梁秋山气喘吁吁地跑到家附近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截住了他。

“少爷！别走了！”他认出来了那个人，是他家里的管家——陈叔。

“陈叔！我爹我娘呢？”他声嘶力竭地大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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