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年少的齐一怀着一腔孤勇纵身一跃，结果不可谓不惨烈。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没道理他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英俊的大坑开着车对他一番心理活动毫无察觉。车一路开到齐一小区门口，保安伸手递出一张停车的收费卡，齐一赶紧阻止，“没关系的，你把我放在门口就可以了，不然还得多交停车费。”

姜越接过卡，没有理会齐一的建议，直直开进了小区，七拐八拐停在了齐一家楼下。

“那，再见，钱我回头转给你。”

阳光过于刺眼，他下了车，挡着眼睛跑进楼道，等电梯的时候发现姜越竟然跟了过来。

姜越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温和又坚定地说道，“齐一，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齐一仰头看着他。

“谈我们两个的事情。”

齐一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理直气壮，慢慢地说，“我不想谈，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你听我说好不好。”姜越把声音放得轻软，像诱惑水手的海妖塞壬，“我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情，你听我说就好了。”

齐一沉默着，气氛越来越胶着，电梯到达“嘀”了一声，像是在催促他做决定。他放弃了抵抗，挫败地点点头，转身率先进了电梯。

姜越想去摸摸他的头，手指蜷了蜷，又克制住了这股冲动，跟着跨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8楼，齐一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此刻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周围的住户都房门紧闭，姜越跟在齐一身后，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有种奇妙的韵律感。齐一掏出钥匙，开门时钥匙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

房间的布局和主人的气质一般无二，亚麻色的沙发，木制茶几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正中间放着一盆绿意盎然的君子兰，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缝隙里漏出一缕在房间里游荡，甚至能看到细小的尘埃在光里浮动。

姜越小心翼翼地站着，害怕自己搅动了这静谧又温柔的空气。齐一出声打断了他的观察，“这是拖鞋，你先坐吧。”

他换上拖鞋顺从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齐一把窗帘拉开，打开空调，又去厨房拿了两罐汽水，罐身上泛起些水珠，拿着罐子的手指白皙，手背上能看见微微凸起的青筋。

齐一递给他一瓶，自己坐在离姜越一米开外的沙发的另一侧。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他打开汽水喝了一口，声音有点生涩，“我只是想说，”他顿了顿，凝视着齐一的眼睛，又继续说道，“我那个时候太傻了。”

太傻了，所以为了萤火虫扔掉了星星。

“现在我想重新追求你，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躲着我，好不好。”他语气温柔地诱哄。

齐一下意识地要拒绝，还未开口就被姜越截住。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不是十七岁了，能够对我们的未来负责任。如果我做的不够好，你再拒绝我，行吗？”

任谁被姜越那么柔情蜜意地劝，也说不出狠心拒绝的话了。齐一没有回答，表情有点苦恼，好像自己又掉进了姜越编织的陷阱。

这之后，除了姜越给他发消息更加频繁以外，好像也什么不同。消息内容大都是一些日常的问候，提醒他注意天气，或者跟他道早安晚安。有时姜越会拍一些照片发给他，路上遇到的晒肚皮的流浪猫，天上形状有趣的云，夜晚被路灯照得透亮的树叶。随手附上几句文字，好像只是跟普通朋友分享生活点滴。他偶尔回复一两句，姜越好像随时在线一样，回复得迅速，把话题顺畅地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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