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齐一坚定不移地要为自己第一次心动负责任，他花了很长时间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书中自有黄金屋，齐一课间去图书馆翻了一会儿，看到书架上有一本《恋爱一百个小技巧》，他取下来翻开，绪论里说本书适合没用任何恋爱经验的男生，对从确定对象到建立稳定恋爱关系的过程进行全方位的指导，包教包会。

书的第一章写的就是如何确定是不是喜欢对方，那上面写着，如果喜欢一个人，见到那个人就会脸红心跳，心口如小鹿乱撞。齐一深以为然，照本宣科开始了试验。

午休的时候，姜越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给他讲数学题，他假装在认真听，一边偷偷看姜越的脸，左手掐在右手手腕上数脉搏。

姜越问了一句“听懂了么”，半天没人应答，抬头发现齐一死死盯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他企图唤回齐一的神智。

齐一被吓了一跳，“啊！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问你听没听懂。”他说。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求求你再讲一次！”齐一双手合十，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撒娇。

姜越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内容。一直到回教室齐一才惊觉忘了脉搏数到多少，好在书上还写了别的方法。

书上说，和喜欢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魂牵梦萦。第二天齐一就如法炮制，没去天台见姜越。

为了准确地记录想起姜越的次数，他从草稿本上撕下一张纸来画正字，想起一次画一笔。

上午上语文课和化学课，他精神都很集中，一次也没想起姜越。下午上数学课就不太行，每遇到一个题目，他就想到“这个姜越是不是讲过，他怎么讲的来着？”一节课下来多了好几个正字。

这就是喜欢吗，像喜欢辅导老师一样?

他有些疑惑。

后来有一天，他在体育课的时候看见了姜越。因为高三在顶楼，和高一不在一层，平时高三学习又抓得紧，两人在午休外的时间很少会遇到。

那天物理老师和体育老师换了课，正好和高三五班一个时间。

早上十点露水才刚刚被阳光蒸发，从湖面上吹来晚秋的风，草在风里轻轻摇曳。

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去湖边的操场，齐一也混在人群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三五班这节课在测八百米和一千五，男生女生各自分组跑，齐一班里几个女孩子早早地溜走了，守在跑道的旁边，像几只探头探脑的兔子。高三五班的女生则更加热情，一群女孩子围在跑道的终点，手里拿着冰汽水和毛巾，目的显而易见。

跑了好几组才轮到姜越，他长得高大，臃肿的校服穿在身上也不难看，头发剪得短短的，带着干净的少年气，齐一看了一会儿就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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