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但这个天气实在不是导演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阴沉沉的，压抑着的天气。

“先拍着吧。”导演说，“实在不行就后期再改。”

军阀大清早就离开了。戏子打开窗往外看，租借的街上走着的还是那么些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人。面容都十分平静，仿佛这只是他们漫长的人生中千篇一律的平凡的一天。

可戏子心里却莫名的不安。

他望着窗外发呆，忽而轻声的说:“他没说去哪儿。”

他在窗外坐了一天，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街上那些来往的行人渐少，戏子觉得空气里像是拉紧了一根弦，紧绷着要断。

戏子脸色一遍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去，猛地打开门，喘着粗气，融进这个紧绷的气氛里。

四周非常安静，空气也变得凝固了。

戏子想出门去找，可是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才能找得到。他低下头，悻悻的回去了。

他正转身的时候。军靴踏着地板的声音响起，戏子缓缓抬头，眼里却已经蓄满了泪。

戏子猛地扭头，熟悉的军装映进眼睛，披着夕阳金光的身影，将眼泪挤出了眼眶。

“你在等我吗？”军阀戏谑的说道。

戏子猛地冲上前，亲在他的嘴唇上。双眼颤抖的闭上，两行清泪在下巴汇合。闪着光，落在了长衫的衣襟上。

完了，他爱上这个人了。

导演喊了卡之后。蒋弃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进到戏里出不来了。”导演笑他。

“不是我说。”制片人看着拍好的内容，叹道，“小蒋那眼睛是水龙头开关吧？说哭就哭。要一滴就一滴，要两行就两行，要盈眶就能盈眶的，现在哪个演员跟他似的哭的那么刚好。”

“是个可塑之才。”导演赞道，“他这演的反倒是这么大的太阳才能衬得上他的情绪。”

“小蒋，醒醒。”导演叫他们过来讲戏，“下一场激情戏，我们拍几个凌乱的镜头就可以了。你们二位表情配合一点。去把衣服脱了，穿个裤衩就行。”

蒋弃这才回过神来，发红的眼眶里满是迷茫。

导演见状，又笑道:“你这个发红的眼睛能留到下一场吗？”

蒋弃一脸的懵逼。

蒋弃和韩秦一起去换了衣服出来，准确的说是脱了衣服回来。

制片姐姐对着这两个人的腿吹了一声口哨:“腿真白，小蒋。”

韩秦低头瞄了一眼:“挺直。”

蒋弃觉得自己脸上燥的慌。

两位演员一坐一躺在床上就位。

导演站在床边给二位讲戏。

“这样，你俩靠近一点。小蒋你把脚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搭在他腰上。”

蒋弃照做。

“韩秦你拖着他的腰。”

韩秦一边照着做一边问:“会拍到这么细吗？”

“要是编剧来探班，别说你手搭在哪儿了，你身上这大裤衩也得给脱咯。”

韩秦是知道这个编剧对自己剧本还原度的要求的。这一段她的描写和细致，简直就是在禁播的边缘反复横跳。所以韩秦就没再多说。

“先这样吧。”导演退到监视器后喊了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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