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1/2）

周方杨考的挺好，到底考前没和柴火一起浪，老老实实在家看了几天的书，效果还是很明显。虽然在年级里离前一百还是有点距离，但在十一班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柴火替他和钟恺高兴，在群上吆喝了一声:请你们吃烤肉，放松一下。

钟恺和周方杨都知道他家里条件好，没客气，在群里疯狂扣“谢谢我火哥”。

十一班放学早，薛平在讲台上话音刚落，周方杨和柴火就背着书包冲出去。他俩到一班门口的时候，他们班班主任曹丽还在讲台上总结成绩，离下课估摸着还得十几分钟。

柴火背靠着栏杆，有一搭没一搭和周方杨说话。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窗户边袁朗的侧脸。

袁朗似乎对讲台上发生的漠不关心，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做试卷。他眼睛很狭长，侧面看过去，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柴火想起下午，自己被袁朗看了一眼就有点打怵的事情，不禁嫌自己丢人。平时怼天怼地的，什么刺儿头没见识过，他柴火也从来没怂。也不知道当时候中了什么邪，那凉凉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时候，甚至有种想转身逃跑的冲动。

可能是他还没习惯这种装逼犯的存在。柴火在心里给自己找台阶下，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不怪自己。

正说话间，隔壁二班教室的门开了，学生三三两两的走出来，大多数还在讨论统考成绩。柴火没在意，继续和周方杨聊天，没想到很快被打断了。

“柴火，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柴火转过头，才发现是刘昭昭。女生扎着马尾辫，没有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面容姣好，眼睛很大，却透露着一些疲惫。她背着书包，双手紧紧抓着肩膀上的带子，看起来非常紧张。

柴火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却是很温和:“如果是因为周佳晃那件事，没关系。”

“但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刘昭昭咬了咬下嘴唇，有些乞求地看了周方杨一眼，“可以吗？”

周方杨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闪开，连忙拍了拍柴火的肩膀打哈哈:“火哥，我去厕所放个水。”说完脚底抹油，柴火都没来得及拦住他。

周方杨走了，柴火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女生的要求。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着刘昭昭低声说:“这边人多，到走廊那头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柴火刚转过身就发现刘昭昭已经哭了。她眼眶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尖尖的下巴上已经挂了好几滴泪。

柴火有点被吓到，但很快冷静下来。他从外套口袋里翻出纸巾，打开递给刘昭昭一张。女生摇摇头没接，抬起胳膊用袖子很快地擦了一把脸，声音抖得厉害：“对不起，柴火。”

“我都说了，如果是因为周佳晃说的那些话，没必要道歉的。”柴火下意识觉得刘昭昭可能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于是微微侧过身，给女生留下一点自处的空间，“被人嚼舌根也不会掉二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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