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尘旧事（1/2）

前世

“师兄！要不给这个孩子测测根骨？”年轻的师弟咋咋呼呼地冲师兄喊到，眼中却透露出一丝乞求。

“嗯？”师兄看着破庙里面相互依偎着的两个小乞儿，破破烂烂看不清颜色的薄衣，脏兮兮的脸庞已看不清面容，两双眼睛倒是看起来颇有灵性，警惕地他们师兄弟俩。

“也罢，试试吧。”师兄叹了口气。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万一呢？也能让世上少两个遭罪的可怜人儿。

得到应允，师弟兴奋地从袖里乾坤中掏出一个灵盘，犹豫了一下，慢慢试探地靠近两个小乞儿，尽力露出此生最和善的笑容：“小家伙，你们摸一摸这个盘子可好。只要摸了，一会儿大哥哥就给你们买糖葫芦去！”

年幼的那个孩子本来有些懦怯，一听到“糖葫芦”，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更大了，露出了渴望的情绪。但是被警惕兄长护在怀里，不能动作，就有些犹豫地抬头望着兄长。

兄长把幼弟护得好好的，即使是乞讨过活，幼弟眼中天真犹在。

看见这对师兄弟走来，兄长心中警铃大作，心中直觉却知无论他们是不是歹人，自己和幼弟都无力反抗。

被幼弟眼睁睁瞧着，兄长也犹豫了，最终哑着嗓子问：“如果只有我摸了，可以给我弟弟一串糖葫芦吗？”

师弟肯定地回答了，要溢出来了。

兄长把弟弟护到背后，颤巍巍的伸手。如今这世道不太平，谁知道面前是好人还是装出来的好人？

一瞬间，灵盘光芒四射，灵盘上代表了五行的五色灵珠一瞬间发出了耀眼的白光，然后灵珠似乎承受不住了，“啪”地一声，突然碎裂了。

四下无言，乞儿是被吓的，师兄弟俩，是被惊的。

“天天天……”师弟咽了一口口水，之前还伶牙俐齿，现在牙齿差点咬到舌头“天灵根！当年道一仙尊不也是……”

“小孩……不！小师弟，不对不对……”师弟一时间不知怎么叫他，本来想喊小孩，一想这种天赋必定入门便想喊师弟，又想不对还没入门不能喊师弟……

“总之，跟我们走吧！去修炼追求大道，当个仙人！”师弟激动道，这几句话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那个年长点的小乞儿看着似乎发疯了的师弟一言不发。

此时，没有人关注到，年幼的乞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过于激动师弟立即掏出一个灵舟，拉起师兄和沉默不语的兄长就跳上了灵舟。兄长来不及挣扎，灵舟平地而起，飞速遁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幼弟栖生的小破庙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躺在小破屋里的宁繁寂突然醒了，他忽然睡意全无，推开门——

他现在在罡气宗的外门，无类峰峰群中无名的山头的一隅，这里是他进罡气宗的十年中，一直栖身的地方，也是宁澈来到罡气宗后，最初呆的地方……

宁繁寂梦见了他还是个浑浑噩噩的凡人，和宁澈相依为命的时候。

之所以乞儿有姓，不过是随了捡他们来的老乞丐姓，宁繁寂和宁澈兄弟相亲，实则毫无血缘关系，名字则是路过的一个穷书生赋的。

老乞丐死了，宁繁寂便护着弟弟继续当小乞儿。

那时掳他走的人，是两个奉宗门之命下山寻找有天赋的弟子的普通外面弟子。

那年宁繁寂十四，宁澈十岁。

捱不过宁繁寂疯了似的要回去找弟弟的，飞出去的灵舟不过一刻又回到了小破庙。只是，宁繁寂翻遍了破庙的每一丝角落，都没有找到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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