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1/2）

桑尼上交了他对NS-5的新设计。

说实在的，凯雯摸着下巴看着桑尼给她的那张画着一个雪人的设计稿时，她以为桑尼是从哪打印了一份莫奈的作品。

当然，这也只是开玩笑，莫奈和梵高都没画过雪人，所以这张画只能出自桑尼的手笔。

色彩的铺设和阴影的设计都像从印象派教料书里复制粘贴的经典款，对雪地背景的把握如同偷了莫奈《睡莲》的精华。

“雪人，”凯雯用食指戳着画上的小雪人，“很可爱，但是机动性怎么样?”

“毫无瑕疵，”桑尼让朗宁博士进行了3D投影，“这是我做的测试模型，目前没有问题。”

圆滚滚的小雪人灵活地爬楼梯抓取物品奔跑，在旧版NS-5做起来再正常不过的动作，由它做起来就多了一种莫名的喜剧效果。

“我可以认为你的动作设计参考了卓别林吗？”

“只是致敬，凯雯小姐。”

随着NS-5的重新上市，凯雯的工作又多7起来。参加新闻发布会、接受采访这些事桑尼也无法代她完成，于是凯雯陷入了被闪光灯包围的日子。

在从星际通讯社回到USR公司后，凯雯终于按捺不住地抱怨道：“我真不知道那些记者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我认为我只是一个公司老板而不是被不停追问私生活的娱乐明星。”

她积攒已久的怨气在从星际通讯社回来后全面爆发：“他们甚至问了我母亲有没有再婚！谁操蛋的想知道USR公司的老板信的是天主教还是东正教，都21世纪了他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崇尚科学。”

“为什么不呢，”桑尼放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看了一脸见鬼的凯雯一眼，“你该庆幸你不信教，凯雯小姐。”

“为什么？”凯雯诧异地问。

“否则找你一起参加礼拜探讨教义的约会邮件可以挤爆你的邮箱，”桑尼笑着耸了耸肩，眼里的蓝色却变得深沉，“你不知道我一天要过滤掉多少垃圾邮件吗？”

“但那是加密邮箱，”凯雯捂住嘴巴，“我以为我只会接收到工作伙伴的邮件。”

“菲尔丁、兰登、曼德维尔、威尔伯福斯……”桑尼顿了顿，微微偏头，“他们都是你的工作伙伴，凯雯小姐。你还要我继续吗？”

“好吧，”凯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举手投降，“我恳请你闭嘴。

在认识到自身的魅力之前，凯雯就已经鲜明地感受到了桑尼对公司里那些年轻女孩子的可怕吸引力。

如果说在桑尼来之前，她的办公室在公司还具有它应有的崇高地位；那么在桑尼来之后，她的办公室就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呃，旅游景点。

前来汇报工作人员的女性比例从原先的30%升到70%，一个个都像没来过她办公室一样手脚不知往哪放，眼睛到处乱瞟。说实在的，如果她们像什么三流肥皂剧一样试着以摔倒、倒咖啡之类低劣的手段来引起桑尼的注意，凯雯保证她的公司不要这么没有自制力的女员工。

桑尼听见有人在敲办公室的门，出于习惯，他柔声说了句：“请进。”

进来的是如今研究所的所长——阿丽萨·埃迪维娜。

“有什么事吗，埃迪维娜？”桑尼从数据库调出了来者的个人资料，自然地问道。得益于朗宁博士向他开放了部分数据资料，他现在连每一个清洁工的姓名都一清二楚。

埃迪维娜低着的脸涨得通红，她把研究所本月的计划报告交上去，开始了例行报告。

桑尼停下手指敲打键盘的工作，他看上去是在认真倾听，侧着脸，手指轻轻搭在扶手边上

，但如果你在他的身后，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屏幕上飞速闪过的单词。他的内部系统早就和这台专门的电脑连接，抱着它打字不过是装装样子。

资料上说，要向你的员工表示尊重，这样会提高他们工作的热情。于是桑尼象征性地向每一个向他报告工作的员工都表示过这种尊重。而不巧的是，他所解除的公司员工有83%都是女性。也因为工作关系，他和埃迪维娜有着不少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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