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的滋味（1/2）

都快到家了结果在路口出了事，江泽的好心情还是有点莫名的down了一下，特别是看到后面蹭上来的是辆价格不匪的大奔，他先是冷静下来判断清楚责任确实不在自己后，才下了车。但愿不要遇到多事的主。他默默祈祷，真不希望跟陌生人发生不必要的牵扯交流。

还好，大奔的司机也是个年轻的男人，戴着墨镜遮了小半张脸，看不见神情但浑身没散发出要跟人扯皮打架的攻击性。车尾巴凹进去一块也没事，不影响使用的话他懒得去管。接受了道歉之后，赶紧回家吃饭才是正事。

是片很老的小区，楼层不过五六楼，是原来某大型国家企业的家属区，企业后来几经变迁，家属区还在，江泽就在这住了27年，没搬过家。把车停在家楼下的一个花坛边上，他锁了车进楼道。还没到五楼，江泽已经闻到了姥姥炒菜的香味，肚子也跟着极速饿了起来。这种年代久远的小区就是充满了烟火气，掩不住的饭菜香，非常有过日子的踏实感。

大门没关，隔着一片纱帘，可以隐约看到屋里的桌椅摆设。他站在门口，姥姥正好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他先是一楞，然后掀开帘子招呼他赶紧进来吃饭。

江泽进门拐厨房里洗干净手，跟姥姥一起坐在客厅比他年级还大的餐桌前，开始吃饭。这是他每天生活里基本固定的环节，也是他特别喜欢的环节。他知道很多年轻人成年以后都想着急搬出去自己生活，但是他就是喜欢呆在姥姥边上吃她老人家每天为他做的这餐饭。

虽然他工作之后也跟姥姥说过，他这个作息每天回家时间不定，就算下班早到家也得七点多，姥姥习惯了五点多吃饭的人，不用特地等他回来吃。但是他后来发现，不管他怎么说，姥姥都还是坚持要等他回来之后，他基本没有外出的餐局，下班出发回家前就给姥姥打个电话，那样姥姥等得有谱，做菜的时间也能把握，他回家，两人正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两个菜一个汤，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他吃起来就是觉得特别舒服。今天姥姥做了个苦瓜凉拌鸡蛋干，青椒肉丝和紫菜蛋汤，江泽吃了一大碗饭才停筷。他对生活的欲望非常低，所以也特别容易被满足。一顿饭吃完，他在厨房收拾碗筷，等擦干净手出来的时候，看姥姥还坐在餐桌边上，桌上放着一个大红色的存折。

“小泽，过来坐，姥姥有话跟你说。”

姥姥看他出来，对他招了招手，拍拍旁边的凳子，他也就坐了过去。

“你要跟倩倩结婚了，姥姥没什么东西好给你的，这个存折你收着，钱不多，但是是姥姥的心意。”老人说着，就拿起存折直接塞他手里。

“姥姥，我有钱。这些你留着自己花吧。”

江泽当然不会要姥姥的钱，他能顺利地长大，全靠着姥姥一个人的拉扯，他还没认真给老人回报点东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收下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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