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的时候是人最为沉眠之时。

突然，一声马嘶打破了黎明的平静，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和痛呼。

李曳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灰头土脸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看的她一阵心虚。

“姑娘你何必如此。”叶流风无奈苦笑。

女人面上一红，尴尬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话倒是说的理直气壮。“你们现在不做什么，如果出去后对我，对我不轨，我怎么办！”

李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一步步的靠近她。

女人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抵上石山才停了下来。

“听着。”李曳目光逼人，威胁道：“既然答应你了，我们便做得到。你也别动什么歪心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知道么？”

女人僵着身体，愣了一瞬后忙不迭的点头，生怕答的慢了。

深深地看她一眼，李曳转去安抚夜炎。

叶流风叹气，想了想将昨晚捡到的短匕还与她，“姑娘性格，实在不适合当马匪。”

女人惊奇，“你，你怎知？”

“如果没有猜错，你应是沙狐帮中人。”叶流风并没有正面回答。

她一昂头，算是默认，语气中似是颇为自豪，“马匪怎么了！大家不都是讨口饭吃！”

“马匪无甚，只是在下觉得，比起刀口舔血，姑娘品性更适合其他而已。”

女人下意识的反驳，“我要做什么，关你何事？”说完便后了悔，明明是砧板之鱼，还逞口舌之利，心中正思量着如何圆话。

倒是叶流风先不好意思起来，“也是，在下唐突了。”

“……”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女人微赧，“我是沙狐帮中长大，自是见不得别人说不好。”停了停，补充道，“我知道大家干的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们是我的亲人。我被人扔在沙漠里的时候，是他们将我救回去养大的。”

叶流风点头，“这倒是无可厚非。”

女人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人奇怪。”

“怎么？”叶流风疑惑。

“我曾经遇见过一个人。”女人的眼神飘到远方，回忆起什么事来。“他说我这样是黑白不分，认贼作父，迟早不得善终。”

“人生在世，总有缺憾。姑娘既是沙狐帮养大，维护在所难免，不亲近养育自己的人，难道要去亲近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吗？”

女人愣愣的，过了一会突然笑出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她站直了身体，“有的人只会说，他们是邪恶是魔鬼，与之并肩便是永堕魔窟。可没有他们，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我。天下之大，除了他们身边，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不管别人说什么，指责唾骂或者厌恶，我只知道，他们是值得我用生命去回护的人。”

叶流风道，“姑娘心思通透。”

女人抬眼与他对视几秒，不解的抚额，“我讲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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