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电饭煲“啪”地响了一声，提示着陆一渡粥煮好了，也打断了陆一渡的回忆。于是他掐了烟，洗干净手，先是打开电饭煲将里面热好的馒头取出来，又盛了两碗粥，然后从冰箱里面翻出来几碟小咸菜，找了一个托盘，一次性全部托到了餐桌上。
陆一渡走出厨房就看到了陆与舟乖巧地坐在餐桌边，背靠着椅背，手放在大腿上，低着头看自己伸直的腿，似乎在发呆。看到这里，陆一渡一时没注意，也跟着陆与舟的视线看了过去，瞬间就看到了陆与舟腿上的痕迹，他又瞬间转移了目光。
说起来，陆一渡是真的想把昨晚那件事淡化到两个人都忘记，都不要再提起，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当作没有发生。先不说他睡了陆与舟的第一次，抛去他是把陆与舟第一次给睡了不说，他还是陆与舟名义上的父亲，是一个比陆与舟大了十二岁到了三十而立年纪的成年人，他不可能不对陆与舟负责任的。
想到这里，陆一渡又想，陆与舟是怎么想的呢。陆与舟要是想做他儿子，那么他们就能是一辈子的父子，至于陆与舟想做其他的，说真的，陆一渡是没那个兴致的。他是好这口，也经常带人约一场419，但是他还没有变态到喜欢这种有违伦理的关系。他昨晚是做了一个不错的爱，但是那是建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如果真的要清醒地做这场爱，他估计真的下不了手。
再想想昨晚的事情，他觉得陆与舟不会愿意做他的儿子的，如果昨晚不是陆与舟主动来找他，那么昨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个小家伙应该是对他有其他的感情。
陆一渡将饭菜在餐桌上面摆好，然后坐在陆与舟的对面，看着他乖巧地吃饭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陆一渡想：接下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今天是周六，陆一渡暂时没有什么值得加班的工作，陆与舟也不用去上课。吃完早餐，陆一渡问陆与舟：“没带行李来吗？”
陆与舟回答：“没有!我是从福利院来的，昨天福利院那边让我回去填一些东西，就请假回去了，填完就直接过来了。福利院那边基本没有我什么东西了，其他的东西都在学校里面，所以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带。”
陆与舟这么说，陆一渡想起来了，陆与舟上高中之后就住了校，周一至周五是在学校度过的，周六周天会回福利院住上两天。不过后来听院长说过，陆与舟进入高中之后，就算是周六周天也很少回去了。所以陆与舟这么说也不错，毕竟现在在学校的时间比在福利院的时间长。
“一会儿出去买些东西吧。衣服、洗漱用品、生活用品之类的，你想想自己需要什么，现在列个表，一会都买了，别到时候回来了又忘了买这买那。”陆一渡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卧室走去，他要换身衣服。
然而他还没有走进屋子里面，陆与舟就在后面小声说道：“爸爸，不用了。我明天下午就回学校了，学校什么都有的。在这里呆着也就一天多的时间，没必要的。”
陆一渡倒是不这么想，他虽然当初买房的时候没有考虑陆与舟，但是现在既然陆与舟从福利院里面搬出来了来找他，那么他接下来应该是在自己这里住，虽然不用准备太多，家里有些东西有，但是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在学校吧：“什么不用了，你以后周六周天放个假什么的不也要回我这里吗？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
陆与舟还要说什么，却被陆与舟打断了。他先是叫了一声：“爸爸。”然后看陆一渡停下来看他，他才继续低着头小声却又倔强地说道：“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我剩下的时间应该都会在学校，所以不用准备的。”
“怎么能在学校呢，我这虽然不怎么样，但......”陆一渡听了陆与舟的话，还要去说些什么，却再次被打断了，陆与舟还是先叫了一声：“爸爸！”
然后这次是抬起头来和陆一渡说话的，语气很是坚定倔强：“爸爸，你不是不想提昨晚发生的是吗？不是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当作没发生吗？那么你说这些做什么？”陆一渡听到这话没有去反驳，他继续听陆与舟把话说下去：“既然你想，为什么还要说这些呢。给我期望？爸爸你有所不知吧，其实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是怕自己未成年，做完之后，你会翻脸翻的更快。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上了你。”说道最后，陆与舟还带了一点哭腔，他低下来头，没让陆一渡注意到他的表情。
陆一渡还是知道陆与舟哭了，一边是陆与舟的哭，一边是陆与舟说的话，这两样混在一起直接把陆一渡炸懵了。陆与舟说的对，他是想把昨天的事情当作没发生的。两个人都是不笨的人，陆一渡能猜出昨天陆与舟做了什么，陆与舟看着陆一渡的一举一动也知道陆一渡在想什么。他张了张嘴，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这一刻他想把昨天的自己拉出来直接打死，尽管错先不在他，沉默了一会，陆一渡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与舟，我可是你爸爸。”（哈哈哈，我就是想用一用我第二章说的那个梗！）
这句话好像是把陆与舟气着了，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满眼的倔强，撇着嘴说道：“爸爸？不过是法律上面的关系，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要是这么在乎这个关系，我现在就能叫你哥哥。”
陆一渡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应付不了这个小家伙，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话里有话，说什么都很委婉，就连谈个恋爱都要互相试探，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么直白大胆的孩子了，明明昨天还是那么一个乖巧的孩子，床上的反应也是那么......
想的有些跑偏，陆一渡赶紧回想些其他的。想着想着，他突然勾起了嘴角，这个小家伙这会倒是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有他现在的眼神，也让他想起了自己刚被出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不过本身也没有做错。
陆一渡想了那么久，没说话，陆与舟倒是说了很多：“怎么，你还怕被别人知道了？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会有人整天关心你和谁在一起啦？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都在一起，我们关起门来过日子，谁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在这里住的不短吧，你知道你对门家都来过什么人，和他一家什么关系吗？”
小家伙还挺能说，说的陆一渡都有些心动了，不过他是成年人，想的可比这种昨天刚成年的小家伙多得多，再说他是真的不想回答陆与舟的话，他从认识这个小家伙起，在这个小家伙叫了他爸爸之后，他就真的拿他当儿子，他还想过，自己这辈子大概没有后代了，以后让陆与舟给自己养老送终也不错。不过后来他发现自己和陆与舟的关系很冷淡，就没有再想了。
于是他只能对着陆与舟装傻说：“换衣服吧，我们出去给你买东西。”说着自己就进了卧室，关了门。
陆一渡换好衣服，又坐在床边抽了支烟，算是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出门。正要出门，结果门外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估计是陆与舟在外面敲门，他走过去开门，结果又见到小家伙低着头，小声装乖巧地对他说道：“爸爸，我在这里没有衣服，昨天的衣服不能穿。”
这话让陆一渡一愣，眼神随着陆与舟的话不由自主地将陆与舟打量了一翻。陆与舟不算高，低着头的时候，陆一渡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带着吻痕的后颈，再加上陆与舟穿着对于他来说比较宽大的陆一渡的t恤，后背也露出来了一些，上面也满是痕迹。随后再看他下/半/身什么都没穿，T恤正好堪堪遮住大腿根，腿上胳膊上也有很多痕迹。
昨天的爱做的很是舒爽，陆一渡都没了一向以来的节制，不然陆与舟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痕迹。所以陆一渡瞄着陆与舟竟然有些回味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对着陆与舟说道：“进来吧，我给你先找身衣服穿。”
陆与舟进了屋就站在那里，还是陆一渡让他先找个地方坐下，他才慢慢悠悠地跨过一地狼藉走过去，坐在了床上。
陆一渡给陆与舟找好衣服，一转身就看见陆与舟背对着窗户坐在他的床上。阳光太足，让陆一渡看不清陆与舟的脸，这感觉有点像昨天晚上。再加上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零零乱乱地tt，还有昨天晚上他们滚了一晚上的床......陆一渡觉得自己有点上火。
陆一渡从衣柜走到床边的时候，也是要跨过这一地狼藉的。这让陆一渡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有够倒霉的，不论在哪里，干什么，都要让他回忆起昨天的事情。算了，有这个小家伙在这里，他就算不看其他的，也要想起来。
陆一渡将衣服递给了陆与舟，然后边转身离开边说：“穿好衣服，我们去买东西。”
陆与舟看着陆一渡走出房间，关了门，他没有立刻就去换衣服。而是先将手里的衣服抖开看了看，陆一渡给他拿了T恤裤子和内衣。想来内衣应该是干净的，裤子不太方便，他便将这两件放在了一边，然后将T恤展开，看了看，并没有立刻往身上穿，而是双手捧着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用力在上面闻了闻。
衣服上并没有陆一渡的味道，人是很难在衣服上面留下味道的，就算有也是汗水味，一水洗过就什么也不剩下了，所以陆与舟只闻到了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但是就这样，陆与舟已经很满足了。
陆与舟知道陆一渡在外面等他，他没办法停留太久，嗅了一会儿T恤，他就赶紧穿好了衣服出去。陆一渡的衣服对于陆与舟来说太大了，就算他特意找了一些小的，但是还是很大。T恤就算了，大了也能穿，但是裤子和内衣就不太行。所以陆与舟就提着裤子走出去，走出去之后，对着陆一渡说道：“衣服太大了。”说着又小声补了一句：“内衣也很大。”
陆一渡听到声音就回了头，一转身就看到了陆与舟撩着T恤提着裤子和内衣走了过来，他眼神暗了暗，再听到陆与舟的话，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家伙在这里，他无时无刻不在被撩着。陆一渡起身给陆与舟找了一条腰带，让陆与舟穿好了衣服，便带着陆与舟去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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