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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道书(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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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曦狠狠瞪了他一眼,邵羚瑞连忙赔着笑脸:“错了,姐姐,我错了。”

“小辉同志?”邵翊甄询问小辉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我听你们的,”他顿了顿,又说,“他做饭好吃。”

众人如醍醐灌顶,所有对未知的猜疑和恐惧,都敌不过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鸡公煲,他们也就放心的、充满期待的,接受了温觐旸的加入。

第二天清晨,蓉城特别行动小组跟着温觐旸的小电瓶去了他嘴里说的郊区,那是他们之前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到了地方他们才恍然大悟,小小一个温觐旸如何能供应着整个成都市幸存者的外卖。

那里有一片几十亩的地,这些地被划分成一块一块的,关着不同的牲畜,光是大大小小的猪就有十几只!

“这不行!”邵翊甄看着这遍野牛羊猪鸭,“咱一次弄不回去!咱基地肯定装不下!”

“小旸,”黎海好奇地问他,“这些都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就是个送外卖的!”温觐旸笑着说,“我本来要逃难来着,逃到这儿就发现这边有农家养了这些牲畜,我看这儿也没人,就寻思着先住下来,住到后来就不想走了,后来我一想,这丧尸总有被消灭的一天……不都说嘛,战争和灾难来临的时候是最容易发横财的,我就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赚一笔,等灾难平定了,就把房子给买了。”

“人家灾难发横财是靠着倒卖药品和武器,你倒好,送外卖……”邵翊甄揶揄道,“咱合计合计吧,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动物肯定是弄不回去的,这怎么办?”

陈义哲打量了一下四周,说:“咱有两个方案,要不然就让这些牲畜继续养在这儿,但是就怕被人偷了,另外一种,就是我们搬过来,但是肖博士他们肯定不愿意,这里没有药品和实验器材。”

“偷是不会有人偷的,”温觐旸说,“我在这边呆了小半年了,一个人都看不到,说实在的,成都北门还活着的幸存者聚集地我基本都知道,我之前的活动区域几乎都在北门,这回是想拓展南边的业务,没想到就遇到了你们。”

“这样吧,”赵泽恺慢慢说道,“既然这边都是农户,肯定有卡车,我们尽量弄来卡车,把能拉回去的都拉回去,就放在校区里,那边草地和树木都多,饿是饿不着。”

“恺哥,”陈义哲侧过头看着他,“那猪怎么办啊?猪是杂食动物啊。”

“都这种时候了,有草吃就不错了,等回了那边再想办法吧,吃我们吃剩下的也行,如果我们能剩下的话。”

温觐旸倒是不担心猪的存活问题,以他昨天晚上的观察,以基地里这些人的尿性,还没等这些猪饿死就被他们吃光了。但他嘴上还是说:“我都喂它们玉米面,咱们弄回去点,我给你们做窝窝头!”

陈义哲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觐旸你真好!我最喜欢吃窝窝头了!”

陈义哲和他的年龄最相 近,头天晚上俩人一起回宿舍也聊得很投机,此时温觐旸便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这个笑容,看在赵泽恺眼里,有那么点儿刺眼。

黎海发现了,凑到赵泽恺耳边小声道:“别吃醋……正常交友。”

话是这么说,可到了他们分头去找卡车的时候,情况又不同了。赵泽恺自然是领着陈义哲一起,温觐旸也就跟在了后面,俩人在心胸并不太宽广的恺哥后面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哎?义哲你也喜欢申花啊!我也喜欢啊!感染爆发前那场联赛你看了吗?上海德比……”

赵泽恺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一个利落的转身逼到温觐旸跟前,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然后沉声说道:“听着,义哲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只有我能叫,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和他说话,因为我会不高兴会心烦。”

温觐旸愣在原地,显然没明白是怎么个情况。

“他没跟你说?”赵泽恺斜睨了陈义哲一眼,把陈义哲看得打了个寒颤,“我是义哲的男朋友,所以你离他远点,就算是正常交友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要引人误会。”

“不是,”温觐旸又急又无辜,“我是直的啊!我——”

“还有,”赵泽恺打断他,“你们申花都快降级了,弱队就别拿来做交友的谈资,我劝你转粉恒大,我恒才是铁打不动的冠军。”

陈义哲虽然被严肃的恺哥吓到了,还是努力争辩道:“那前年你们还被人家上港干掉了呢!人家上港夺冠了……”

“哦,”赵泽恺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面无表情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那你去和你黎哥粉上港啊。”

温觐旸遭到了一万点暴击,他说不清这一万点里有几点是被雷的,有几点是被吓的,又有几点是被尬的,回想起昨晚上自己在那份潦草的劳务合同上签字时,那条叫春花的狗看自己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被自己给卖了。

“呵,”赵泽恺摸了摸陈义哲的脑袋,俩人均是一阵心惊肉怕,赵泽恺复又说道,“上港离了武磊,就是垃圾。”

黎海和邵翊甄幸运地找到了一辆还剩半箱油的大卡车,检查车子的时候,黎海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哎哟我操……”黎海揉了揉鼻子,“差点儿上不来气!”

“黎哥哥你没事吧?没感冒吧?”

“没,估计有人在背后骂我……”

最后他们把十多头猪全拉回去了,又折返回来几次,分别拉了些牛羊。

“鸡呢?”邵翊甄问,“怎么没有鸡?”

温觐旸无奈道:“昨天全被你们吃了……”

一路上陈义哲都垂着头不说话,黎海觉得奇怪,就凑过去问他:“小哲,怎么不开心啊?”

陈义哲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说:“黎哥……还是你对我好……”

这话又被赵泽恺听了去,心里已经拿个小本本记下了。

晚上,赵泽恺推开门,发现陈义哲根本就不在房间里,他倒是不担心,陈义哲鬼得很,不可能像肖凯一样没事儿就跑出去撒气,但眼见着找不着人,赵泽恺心里还是憋闷。

宿舍楼被他一层一层走遍了,又绕着宿舍楼转了一圈,再去了实验室,都没看到人,赵泽恺这才有些急了。待他心急火燎地再次回到宿舍时,发现陈义哲正坐在床上发呆。

“你去哪儿了?”赵泽恺有些生气,“我找了你一圈。”

“出去转了转……”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陈义哲抬起眼,冷冷地盯着他:“错过了呗。”

被这么一盯,赵泽恺也 有些心惊,也觉得自己白天的话说得有些不妥,就想过去和他道歉。

“义哲,我今天……说话有点不太好听,你别生我气,对不起。”

陈义哲没搭理他,拎着睡衣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响起,赵泽恺抱着脑袋坐在床上,真的是一筹莫展。

陈义哲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这副景象,顿时有些心软了,每一次俩人闹了别扭,赵泽恺总是这样,抱着头一个人闷着,他说不出太多的话,也没有地方发泄。陈义哲走过去,扒了扒他的肩膀:“行了恺哥,我没怪你了。”

赵泽恺慢慢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睡衣里:“我不会说话……你真的别怪我,我明天早晨就去和温觐旸道歉。”

陈义哲这下彻底心软了,也讨好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不怪你了,恺哥,去洗澡吧,累了一天早点睡。”

得了令的赵泽恺如释重负,但在躺下之后还是紧紧抱着陈义哲,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家小孩儿就跑了。

第二天早晨,赵泽恺严肃地走到温觐旸跟前,温觐旸一见那架势吓得连连后退:“哥!我没和他说话了!你别过来我怕你!我粉恒大了哥!我恒必胜!”

赵泽恺在他面前站定,微微颔首,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听他慢慢说道:“我为我昨天的言行向你道歉,我不该干涉你和义哲的正常交友,对不起。”

温觐旸瑟缩着肩膀,颤抖着道:“哥……我给你再加个鸡蛋行吗?你别这么和我说话,我怕啊……”

赵泽恺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转身回到陈义哲身边坐下,陈义哲充满歉意地朝温觐旸做了个鬼脸,小旸同志简直是欲哭无泪,刚要往厨房走,脚下有个东西就绊了他一下,低头一看……是春花。

“你又过来干嘛啊?”温觐旸本来就怕狗,春花个头又大,看上去还凶巴巴的,而且他总觉得自己签那合同的时候,这狗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我不是给你弄了吃的嘛……”

秦科吼了一声:“那个小旸啊!春花早晨是要吃肉的!”

“我给了它鸡蛋啊!三个啊!”

“它得吃肉,要不然没体力……”

温觐旸这回是真的快哭出来了:“它就是一条狗!要那么多体力干什么啊……哎?你别舔我!我给你吃肉!你别过来啊!”

眼见着温觐旸被春花追进了后厨,秦科咋舌道:“嗯,小旸同志还需要历练啊,怎么会怕狗呢?狗狗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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