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将军下令把荷花全都拔了。

“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柳垣棋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丫鬟小文端着清水走了进来，“先生起得好早！先来洗漱吧，一会奴婢帮您梳妆。”柳垣棋的脸依旧苍白没有血色，不上妆便看起来病怏怏的。

洗漱完毕，小文已经整理好了床铺，她欲言又止，却还是小心翼翼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先生，老爷昨晚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小文，你是将军的人，不必向我汇报将军的去向。不要如此多舌。”

小丫头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咬着嘴唇低声称是。

“今日也不用上妆了，我想在院子里抚琴。”

“是。”

柳垣棋不喜说话，刚被送至缎朽阁时还被误认为是哑巴，因要学唱曲，被逼之下才习惯开口。而小文却是一个话匣子，她虽一心为着新来的“夫人”考虑，但这位“夫人”似乎并不买账。

刚开始她以为将军娶的是一位美貌无双的小姐，却不曾想着华服，披凤帔的是一名身型颀长的的男子。

这一段时日，院子里的叶子开始刷刷往下掉，柳垣棋在树下抚琴七日，夜深而终，日出而始。

次日，柳垣棋透过镜子看向正在理床的小文，拿自己打趣。

“天黑得早了，太阳也很晚才升起来，若是像现在这样懈怠，以前可是要挨打的。”

“是。”小文闷闷回了一个字。

这小姑娘着实有趣，在被柳垣棋埋怨过之后次次回应只有一个字，每每开口想多说两句，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说的是自己练琴，没有责备你，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之前是我的错。”柳垣棋难得笑出声来。

“不是的先生！不是您的错！小文看您连日弹琴，只是想问您手指痛不痛，您不要生气！”

“嗯，不痛。”柳垣棋看向小文，小姑娘眉头皱起，脸红彤彤的，安慰两句便笑弯了眼睛。是个好孩子，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小文你多大了。”

“回先生，刚满十六。”

“今**替我上妆，我想出门走走。”

简单描眉点唇之后，小文帮柳垣棋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再插上发饰，整体看起来有一种慵懒的美感。柳垣棋识得，这发髻是街上妇人常盘的一种。铜镜里的人左右晃了晃头，“不会显得......”话还没说完，柳垣棋看见铜镜里的小文满脸欢喜，“真的很适合先生！”

“是吗？”

“是！我娘之前很喜欢这种发髻，但是她只看别人盘，”少女的神情有些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先生今天要穿哪一件，我去拿过来。”

“那条灰白带竹纹的吧。”

“先生是指这件男子长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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