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方寸（1/2）

自马肆中买马，随后从一林间小道入茯苓官道，剑客大肆饮酒，书生温润持伞紧跟。

茯苓官道乃朝廷出资，耗时三十五天开凿，修道的第十八官道，以茯苓公主之名号命之，连川、湘，儋三郡。

然方寸山便在湘与儋的交界处。

上好的马，绝佳的心情，颜皖不由高歌——你一牵我舞如飞。

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相随，举手投足不违背。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你错我不敢对，你懵懂我蒙昧

心火怎甘心扬扬止沸（注）

“吁～～”

颜皖停下马，这一歌让他控不住情绪，古语——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是却总有人忘记后面的一句话，只有待到伤心时！

手掌总归盖不住泪水，卓七年驾马跟来，自衣袖之中拿出一块素帕，问道：“颜兄可有心事？”

“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论资历，我便是你的师弟，有何心事不妨与我说说”

“说出来，便舒服！”

颜皖舒展心情，接过素帕擦拭泪水：“让卓兄见笑了”

“哭笑怒惧，乃正常情绪”

....

....

“卓兄可去过岭南？”

走马于官道，一路绿荫点缀，众多官道就属茯苓官道一路绿叶繁花，绿意暗然，被春包围。

卓七年摇头

颜皖惆怅叹气：“我本川地岭南人，家里有房有地，这生活也算惬意！”

卓七年说道：“看来颜兄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啊！”

颜皖苦笑：“谈何大户人家呀，父母亲也希望我考取一个功名”

“从小，他们就给我指了一门亲事，那年上元节我们便见过一面，她生的清秀，又弱不禁风，宛如雨中一朵蔷薇。”

“蔷薇？”

卓七年惊讶道：“蔷薇可是不详之物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朝廷明文禁止蔷薇的出现，发动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铲除一切蔷薇花。

“不过危言而已！”

颜皖对此不屑一顾：“自他李家坐上那把椅子前，这天下尽是蔷薇花，岂不是可笑？”

卓七年温润一笑

颜皖继续说道：“直到那天，虚峒门的人来到岭南招收弟子，我被看上。”

“然后你就去了？”

颜皖点头：“我想让他等我三年，可是三年前我回去时，她已是人妻了”

卓七年安慰道：“天涯何处.....”

话说一半，自知这样一说被挨打，便改口道：“你总会.....”

感情经历薄弱，卓七点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颜皖说道：“卓兄不必勉强，已隔多年，早已放下！”

卓七年问道：“歌也是她当初写给你的？”

试着猜想一番，如此歌词意境及美感，定是大家闺秀，饱读诗书，通乐理，才有此等词与曲。

颜皖点头：“不重要了”

卓七年不再说话

驾马慢行，一路春意

颜皖撒谎了，若是真的放下，便不会再一次唱起时，泣不成声，没有放下就是没有放下，何苦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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