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妈妈的新开始三（1/2）

她梳理头发的时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散发的样子，温柔是有，不过还会让人感到温暖，那是在看到她丰满柔软的身子后。一种普遍的印象认为，散发的女性看起来比较温柔甜软，绑着一条辫子的是活泼可爱，两条辫子的灵动且稍有些幼稚，这里的幼稚是那种傻傻的样子，不是心理层面上的不懂事。她是三十岁的年纪，正好是脱去了青春的羞涩且向更成熟更温柔的一面靠近的年纪，身上的肉确实在生过两个孩子后变得有些松弛，但多少恢复了很多，褶皱也不那么明显，如果像亲妈妈一样穿紧身的旗袍的话就会很明显了，而且走动时会出现不美观的皮肉晃动，不过新妈妈比较喜欢穿宽松的衣服，看不出来，其实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只是像亲妈妈那样追求美的女人不会容忍身体上有任何不协调不美观的地方。新妈妈的脸要胖一些，想着如果用力捏或拽的话还是能拽起一层能晃动的厚厚的皮的，所以为了显脸小，还是应该梳散发好一些，就是散发有些不便还很难保持干净。

“散发吧。”我回答地心不在焉。

对待如何审美或是怎样来使别人变得更美，我没什么研究，心里确实有一个审美女人的标准，但不会将所有看过的女人都比较一遍，第一是因为累，第二是那个标准太出众了，很多人都达不到。比如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将班上所有的女生都与那个标准做了比较，得出的结果是，不是瘦得可怜就是胖得拥挤，拥挤是使我感到一种笨重而压抑的感觉，压抑则是因为幻想到她未来的男人得受到多么难以喘息的痛时产生的感觉，虽然这种想法不好，也不对，但每个人都会有审美也都会去根据自己的审美标准去评判身边的人，只是真要讲出来的时候不敢承认罢了，身材稍微匀称健康一些的，则不是胸部像没有发育一样的平就是发育得过分而显得不自然，这种不自然多是因为男生的故意逗弄使得她们的心变得浮躁，纯洁会渐渐失去，变得风骚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种逗弄的前提条件还有一点，就是那女生要长得好看，总之结果就好像挑不出一个美的女生一样，原因应该是我心中美的标准太高了，毕竟亲妈妈在她的大学时期就做过平面模特。

“来，起床了。”我终于等来了这句期待已旧的话，虽然她梳理头发只用去了几分钟。

我的衣服一直都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毕竟大多数都是从市里带过来的，加上小时候长得比较可爱，在学校里也不会和其他的男孩一样在地上打滚，所以就很受女孩儿们的欢迎，不过，跟雨昔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是会滚到地上的，大多数情况都是她犯傻，女人是一种从小就不会培养理性的神奇动物。受到还不懂审美的小女孩的欢迎，自然会受到成年女人们的欢迎了。新妈妈给我穿衣服的时候也忍不住要逗弄我一下，拍拍小肚子，拽拽耳朵什么的。

我穿了鞋，但发懒着还是请求着她抱着我。她执拗不过，心里也不愿意拒绝，就托着我的屁股，让我抱着她的脖子，走到了院子里。

从水井里抽些水，洗洗脸，然后再被抱回去，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五点多六点的时候大部分电视台都休息着，只有几个在演着巨长的广告，那时候的广告都是一些老人的保健品什么的，几乎都是吹上天的神奇功效，还有一堆不知名的但有着各种名号的专家的认证，其实那药有没有那么大那么神奇的作用不知道，只不过吃不死人，最起码不是吃了就死的，要不然隔天就能在报纸上看见了。有几个良心的电台里演着重复了上百遍的动画片，他们一年里就重复那几个动画片的播放，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鼹鼠的故事和猫和老鼠了，至于中国的葫芦娃和黑猫警长，那都演烂了好吧，不夸张地说，它演着的时候我就能说出下一个场景是什么，甚至是下一句台词。那确实是童年里能从电视上寻得的欢乐，不过这上面寻得的要比在田地里的乐趣少很多，你不走入田地会看着它像是一整块的单调的平静世界，但真正走入其中你会发现里面的丰富与精彩。没见过土地的在钢筋混凝土中生长的城市孩子们，对那里总是充满好奇的，不过，这种好奇会随着一代代的延续而减少，因为每一辈的印象都要比上一辈要少，甚至多少年后的新一代人类将不会有土地的印象，这确实是一种可怜又可悲的事情。

早上是不吃糕点的，我已经受不了那种甜味了，自从吃了奶奶家的小米饭配咸菜后，我仿佛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我还记得第一次吃的时候，奶奶用筷子夹着咸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则死死地闭着嘴拒绝那黑乎乎的看起来恶心的咸菜疙瘩，四叔在旁边笑得拍起了桌子，他好像认为这是一件令他十分稀罕的事情一样。毕竟在家的早餐都是牛奶和糕点什么的，米饭倒是见过，但不常见，我也很少去喝。奶奶哄了我很长时间我才咬了一口，脸上的表情难过到了扭曲，奶奶不让吐，只能嚼着，大概是滴了香油，嚼了一会儿，而且是在喝过一口小米饭之后，我感觉那咸菜的味道竟是那样地香。我这个人很少读书，词汇匮乏得很，那滋味也难以描述，吃过的人自然知道，没吃过的可以尝试一下，不愿意的，那就呆着吧。这又是一件可怜又可悲的事。

她在厨房熬起了小米饭，香味飘来，我无心看动画片跑了过去。新妈妈很喜欢熬汤，她说那时候内心会平静，尤其是用勺子在里面轻轻搅动，问着香味溢出来的时候。当你认真地做一顿饭的时候，你也会感受到一种平静中才能产生的惬意与美好，没做过饭的人肯定不知道，再多一件可怜又可悲的事，也不会给那些整日疲惫却惶惶不可终日的人增添什么新的烦愁，我当然做过，所以我时常会因此而感到幸福。有一位名人曾说过，一个幸福的人，以客观的态度安身立命，他具有坦荡宽容的情爱和丰富广泛的兴趣，凭借这些情爱和兴趣使他成为别人情爱和兴趣的对象，他便获得了幸福。其实我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时候是我失去了很多又得到了很多之后，恍然明白的，以前读这句话时不明白，困扰了几年还是无法理解，因为人真正明白一种感情是需要亲身经历并细心感受的。

“饭还要熬一会儿，你想玩儿些什么吗？”她问。

以往我在她家玩耍的时候，也吃过饭，都是她端到堂屋里吃的，厨房没有去过，这还是第一次来。布置简单，一个柜子，放着些碗筷什么的，天然气炉灶，周围暖烘烘的；一面墙上靠着一张桌子和几个小板凳，平时吃饭的地方应该是在这里；还有一个供奉神位的小桌，那里确实贴着一张画有神明的纸，破旧了，也烂掉了，无人清理，但桌前还有一个相框，靠在神明纸的下面，黑白的，是个男人。

“那是谁？”我指着相框问。

“是我的男人，他不久前死了。”

“是那个欺负你的酒鬼？死了活该。”我一想到新妈妈被欺负的事情就感到气愤。

“你不能那么说，如果他不娶我的话，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

“不可能，妈妈很漂亮，没有人不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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