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山就在那（2/2）

“为什么要登山？”

老者再一次问道。

冉奇“看”着过往的种种，语气看似坚定但实则充满疑惑：“登就登了！？”

老者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二胡，随着冉奇的目光他又拍了拍撑着衣袍的少年......

冉奇突兀明白：

“让我选？”

老者眯着眼默然不语，只是摇着头哼着小调，时不时地吃颗瓜子。

冉从心来回看着老者和二胡还有少年，他心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犹豫不决不敢下定心思。

他站了起来，看着亭子外面一团迷雾，他问：“为什么？你出现在我面前，他出现在我面前......都要我选？”

“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坐着、看着、等着......”

老者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一旁的少年笑着回答：“不能等了，你知道！”

冉从心摸着柱子，还是不敢下定决心：“我知道......我不知道！”

他转过身来指着老者和少年吼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做什么事都要选！刀剑要选、杀人要选、吃饭要选......甚至上山下山都还要选！”

“瓜子和花生......我都要！”

老者没有恼怒，只是捧着手里的花生瓜子笑了笑：“你还是这样！”

冉奇听了，跑到亭子的台阶处坐了下来。

抱着头赌气似的说：“我就这样！我就这样！”

......

冉奇转过头看着老者和少年，老者放回了瓜子，拿起了二胡轻柔地抚摸着，像个小孩儿第一次得到心爱的事物一般爱不释手。他一下子觉得不再气恼，笑了笑，坦然说着：

“选不选择有什么关系？”

老者也接话道：“登不登山有什么关系！”

冉奇回头望着山上的方向，三“人”同时说道：“山，就在那啊~。”

......

冉奇心头一舒，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头也不回的向山上走去......身后亭里慢慢传来清淡平静的琴声，伴着他一起攀山。

“来去亭啊......”

前世今生的悠扬，上山下山的浮荡。

不知这山上还有几处亭、亭下停几人？又有何人等着我去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