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比试（1/2）

“对不起了，阁下先请。”

身着青衫的少年对着对面的人微微作揖以示敬意，话语中似乎带着几分叨扰的歉意。

话虽如此。他而后抬起来的脸上却透露出一股倨傲之气。抬头的同时一并将自己收起的手负于身后，这姿势全然透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只不过少年不过十六五岁有余，甚是稚嫩，这样故作强势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僵硬。

僵硬是真的，高高在上自然是假的其实，这少年名为齐林，乃是折胥刚入门的第十九代弟子，刚入门不过月半有余。

他僵硬缘因这比试来的莫名其妙——同窗好友连奚今早起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也许是昨晚被师傅训斥太过了，非要说齐林他定不如折胥山上的师兄，什么天才少年都是自视甚高装腔作势罢了。

本来齐林不理他便是，这家伙就是喜欢逞嘴上之快顽皮罢辽，岂料连奚不肯罢休，在山路边随意拉了个师兄，就要来比试。

齐林不愿多作纠缠，只好说师兄觉得可以便可以。岂料这位师兄也是玩心颇重，一口便应答下来。

这一下搞得齐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说是同意了那比试便是要比试的，自己也不是没有信心，只是心里略微觉得这场比试有所不妥。

但台下的连奚还在不断激他，越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板着脸，露出些严肃认真的气势来。

擂台的另一边的人，看他这幅样子，却突然笑了。面容甚是和善，齐林一下也放松了下来，对着这人微微作揖。随后抬头开始观察起这位“师兄”来。

来到折胥已半月有余，折胥刚入门的弟子都穿青衫，过了考核之后便统一着白衫，却未曾见过像这位师兄一样着黑衫之人，他在这一群青衣白衣中显得十分突兀。

江悯的黑衫剪裁精致却不大合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般，看起来甚是随意。也未曾束发，黑色长发随意得披散在肩头，似乎同那黑衫融作一体了，于是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透着股慵慵懒懒的死气沉沉。

但他的表情却与他周身透着的死气沉沉格格不入。那一张脸没有有什么特点平平无奇的脸上，挂着宛如暖日的温和笑意。

额心又落了颗小痣，称出些可爱之意来。

过了许久，可能是站累了，江悯随意的甩了甩不适合作战的黑色长袍，发丝从肩头落下来，在微微低下的脸颊上投射出一片阴翳。似乎是有些无聊了似的，他左右活动了一下筋骨，甚至还在原地跳了跳。

随后将双手拢作喇叭花状，朝着齐林喊到：“喂，我说，这折胥山半天也看不到一个人，没人给你说开始的，你要比试就快点啊小朋友。”

齐林忽然回过神来，好像是的，这擂台上下不过就堪堪四人而已，师兄加上他自己，还有观看的连奚，只剩下一个不知道为啥铁青着一张脸的小师叔。

于是赶忙应答：“好的。好的。马上。马上。”说着手上捏出一个法决，粒粒小水珠从他的手掌上空冒出来，于是水珠团聚累积，成为水球，越来越大。

“是御水术吗？”江悯问道。

“是。”齐林说，接着又说：“师兄小心了。我齐家御水术以速度著称，且无视宝器防御，师兄可要多加小心，不要寒气入体，感冒了不好。”

江悯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这咋还带商量的？哈哈哈哈这小朋友也太好玩了。

于是那台下铁青着一张脸的小师叔，脸就更臭了。他深吸一口气，一个拂袖跳上台，伸手便要阻拦，

“别胡闹了。”

魏哲的话刚出口，就被江悯轻轻摁下手臂，转头去看江悯，江悯又对他咧嘴一笑，笑

的灿烂极了。

“比试就是比试嘛。不要挫伤小朋友的积极性嘛。”

魏哲忍住自己对江悯翻白眼的冲动，径直跳下台，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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