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2）
“方老大，你从哪得的消息啊？”高小筱收到四处打听得证实了的消息。
“何远跟我讲的。”方木青不太想提到何远，道。
“。。。。方木青，你还跟何远有联系啊。”高小筱有些紧张。
“。。。。。。”
“不是吧！你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出来，怎么又跳回去了！”高小筱为自己的感到痛心。
“不行！我要帮你相亲！正好我在M国认识的朋友多，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吧！”
“。。。。。”方木青无语。
“你喜欢的是那种可爱型温柔又有些小高冷的对不对？”高小筱另一只手翻了翻手里的名片夹，“找个外国男朋友怎么样？不要太感谢我哦！”
“放你个屁！别瞎搞事情！”方木青皱眉。
“反正你现在又没有男朋友，给你介绍一个又怎么了？”高小筱没把方木青的话听到耳朵里。
“谁跟你将我没有男朋友的！”方木青怒吼，他反驳道，但话一说完他又愣住了，其实他跟陆玖说实在的真说不上是男朋友关系，只不过算的上“朋友”而已。
“什么？你有男友了！”高小筱惊地差点把手机塞到嘴巴里。
“是。”方木青有些心不在焉，他有些犹豫了。
“你不是在逗我吧。”高小筱有些不相信，“谁啊”
“就是之前那个。”方木青不想多说。
“哦哦哦！新欢啊！”高小筱一下就想到了。
“。。。。。什么新欢不新欢的，你赶紧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吧，看看能不能一口气搞垮他。”
“晓得了！有我出手，绝对天凉谢破。”高小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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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青其实一直都没想好到底怎么才能恰到好处地向洛克菲勒提出邀请。
说实在的，在M国，在这所医学院校里，洛克菲勒教授算得上是一个众星捧月级的人物。
如果他是洛克菲勒的话，想来也不会抛弃有足够优待的M国高校而跑到异国他乡去做研究吧。
“烦人。”方木青头疼地敲了敲脑袋，他这几天一直在头疼这件事情本身就睡不好，又因为跟高小筱有着十几小时的时差，电话却是不能不接的，有时还在梦乡里，高小筱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是以方木青这段时间睡也睡不好，身体很不舒服，极其难受。
“咚咚咚。”方木青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这都几点了！方木青诧异，他看了眼手机，凌晨3点。谁啊？这么晚都不睡觉！
门外站着的是陆玖，他捧着一个大箱子，有些焦急。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找你，但是我听到它一直撞笼子，闹得实在太凶了，怕出事才来找你看看。”他也是睡得正熟突然被仓鼠吵醒的。
“没事，正好我还没睡呢。”方木青接过笼子，狠狠地睁了睁眼，让眼前的视线不至于模糊。
笼子里的小仓鼠白白软软的，一副很可怜的样子，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又蛮狠地乱咬，爪子扒拉着塑料箱，发出尖刺的声音。
“你今天有给它吃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方木青问。
“没有，我和往常一样，给它喂了燕麦。”陆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他有些愧疚。
“怎么突然间这么凶。”方木青有些意外，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仓鼠拿了出来，仓鼠又惧又怕，在桌子上四处逃窜，每每跑到桌子边的时候，方木青又会把它捞到桌子中央，仓鼠乐此不疲地跑着。
“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方木青得出这个结论。
“那它怎么会突然这么烦躁。”陆玖想不通。
“可能是发-情了吧，”方木青难以启齿，语速极快地说了一遍，“要不你还是给它买点玩具吧，必如滑轮啊，什么的。”
小仓鼠在桌子上遛了好长一会时间，终于安静下来，它在方木青手边睡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仓鼠的活动量蛮大的，你记着以后陪它玩玩吧。”方木青把仓鼠小心放到箱子里。
“谢谢。”陆玖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方木青其实已经跟他讲过这些注意事项，但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给它吃好喝好不就行了，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太晚了，你回去别不安全，就在我这里睡吧。”方木青回屋扯出一床被子，在沙发上躺下，示意陆玖去床上睡一会儿。他着实有点困，甚至都不想说话了。
看着疲倦的方木青，陆玖没那句“我家就在楼下，回去也很快，挺安全的 ”说出口，他小心地帮方木青关了客厅里的灯，摸黑走到方木青卧室里，躺到他的床上。
其实他有点认床，但躺在方木青的床上，陆玖居然难得一下子就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那个青葱的年代。
柯阧去世的消息没瞒得住柯家人，他们气势汹汹地过来，恨不得吸掉陆玖身上每一寸的血，他们甚至报了警，说陆玖是个杀人犯，在派出所里闹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他们甚至找到了陆玖家里人。
也是那个时候，陆玖才知道，他那个小弟弟在他离开三个月后就夭折了，那个时候陆玖陪着柯阧过着贫穷但快乐的生活，而母亲连一盒感冒药都买不起了。
父母应该恨死他了吧。陆玖想。
然而陆父陆母还是来了，各种道歉各种据理力争，最终事情解决了。柯阧家的人带着柯阧的遗体火化下葬，而陆家要做的事情就是永远离开X市。
那时候的陆玖为了“爱情”怎么会答应，他死活都不愿意离开柯阧为他买的家，拥抱着过去虚无的回忆死不撒手。
可能是太过失望了吧，父母没再看陆玖一眼，转身就走，却丧身与高速公路的货车轮下。
陆玖从小到大也就做过那么一次出格的事情而已，但谁又能想到，仅仅是因为他决意出柜跟柯阧离家出走，会牵连出怎么多糟心的事呢。
一个“决然”的决定，让他这一辈子都要背着“债”，一辈子都忘不掉自己的“错”，一辈子都活该做个孤家寡人。
梦醒时分，陆玖有些怅惘地用手贴住耳后的小小纹身，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耳里是卧室门外方木青轻轻的洗漱声。
是吧，每次当他有一点点心动的时候，就会做这个梦，提醒他、警醒他：你就是个罪人，你一辈子都活该得不到爱。
陆玖动了动手指，忽然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他叹气，忍不住闭上眼睛。
猛地，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涌到他喉咙口，他慌乱地从床上滚到地上，双手撑地，遏制不住恶心地干呕。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就是恶心，他好似厌恶透了自己，陆玖用自己那双修长的手狠狠地扒着喉咙口，口腔里全是血腥味。整个人狼狈不堪极了。
“陆玖？你怎么了？”方木青听到动静，他敲了两下门，也不管陆玖的回答，直接推开了门。
房间里陆玖缩成一团，在床下的长绒地毯上止不住地干呕，那双漂亮又修长的手狠狠拽住地毯上的绒毛，像是要把它们拔个干净一样。
“陆玖！”方木青的瞳孔猛地一缩，从到地上把陆玖拉起来。
“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他都要吓哭了。
陆玖有些静下来了，但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怕，脸色发白，眼里都是血丝，嘴微微长着喘气，眼神里竟然有着死气。
方木青在读硕研的时候跟在导师后面管床位，由于是心内科，里面多的是一些上了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人，眼神里有着沉沉的暮气——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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