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天涯(二)(1/2)
告别杜若后,宋离便去了一趟后厨,将剩下的竹子交给韩七娘。
“嫂嫂,家中可还有糯米?”
“之前似乎有学生送来过,我去找找。”韩七娘说完便至橱柜前翻找了许久,终于在被角落里的竹篓里找到了。
“嫂嫂可用此制作竹筒饭,这是做法,但还请一定记得,切勿将这竹子端上饭桌。”
韩七娘疑惑道:“为何?”
“怕夫子接受不来嘛,到时又念叨我。”
“好。”
这一次,宋离没有在后厨过多停留,将竹子交给韩七娘后便去了前院,等待他的来访者,即来咨询的人。
不多时,那位来访者如约到来。
“先生。”
此人名唤“宁青”,七日前来此咨询,原因是无法与妻子同房,无心无力。
“这七日情况如何?”宋离问道。
“一如既往。”宁青一面叹气一面吐出这四个字,仿若一身泄了气的皮囊。
宋离循序渐近,道:“你再详细描述一番。”
宁青迟疑了片刻,道:“其实,上次来过之后我便将我家娘子细细观察了一番。”
“你认为根源在你家娘子?”
“我家娘子生得貌美,却体弱多病,身子骨十分娇软,现在虽也是一副病弱模样,却始终不似从前。”
“言下之意是你现在的娘子少了那股温柔劲儿?”宋离此话刻意使用了误导性的词语,意为他现在的娘子与过去的娘子不同,因为只是宋离个人的猜想,因此不便直言,只好使用暗示。
宁青似乎没有注意到宋离的描述,只道:“也不是,我家娘子现在也是温柔贤惠。”
宋离大概理解宁青的意思,身子骨软,即抱起来身子很柔软,但此话同样不便直言。
“那让你感觉不适的是?”
宁青思索道:“就是种感觉。”
“直觉。”宋离补充道。
“对对对。”
宋离又问:“你是从何时开始有此感觉的?”
“约莫一月前。”宁青不假思索道。
“有无具体的事件与场景?”
“有,一月前正是我归家之时,我在外从商快及四月,一直未归家,当晚我便察觉到了不对。”
宋离顺势提问:“你离家四月之久,又怎能保证她无变化?这么久的事件足以改变一个人。”
宁青连忙道:“还请先生听我说下去,我归家当晚便发觉自己无法与之同房,即是无力,也是无心,但我以为是自己太过劳累,便没细想,次数多了才引起我的注意,这个我上一次提过。我没说的是,前几日我从奴仆那里得知我家娘子曾有一月未在家中,府中事务全由她的贴身婢女处理,回来后便不似从前了。”
宋离道:“她去了何处?”
“娘家。”
“她未曾与你提起此事吗?”
宁青闻之,紧咬下唇,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随后却又摇头否认。
宋离不知其含义,首次咨询时他便觉此人做事扭捏,迟疑不决,让他不知从何下手。
其实触发事件十分明确,这宁青反反复复就是在说一件事——他觉得他的娘子与从前不同了,换个说法便是,此人也许并非是他的娘子,这也就是他无法与其行房的原因。
宁青当下的重点在于,一方面,他无任何证据证明此事之真假,且世上也完全相同的二人,即便是双生之子也有不同,况且宁青也从未听娘子提过她有双生姊妹;另一方面,他若总是阳而不举,不说面子挂不住,恐怕连香火都无法延续。
而宋离当下的重点在于,此事正是宁青的症结所在,若是无法找出此事的真相,就无法治疗。
“心结不除便无解,何不试着与你家娘子聊一聊?”宋离道。
宁青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前我与我家娘子有过一回争吵,只因她外出时与人多聊了几句,我便怀疑她与人有染,她为此气坏了身子,咳血不止,元气大伤,休养了一年之久。”
“你家中既然着急生子,为何不再娶呢?你们不都三妻四妾么?”宋离来这古代几月,对此事虽已司空见惯,但仍是无法苟同,说起这话来也是不免阴阳怪气。
“我娘子那般身子,我哪里还敢再娶……”
宋离明了,直言道:“你是怕重蹈覆辙,伤了你家娘子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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