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教授害怕地颤了颤睫毛，蛮不情愿地从袋子里抽出一叠钞票，认认真真地数了五张，抖着小胳膊举到他的眼前。

双眼晶亮地闪着，好看的唇紧紧地抿着。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教授的小脸儿看，好像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厕所隔间空间逼仄，他故意往教授的脸上喷热气，薄红从教授的小脸儿烧到了脖颈。

他压低了声儿，双眼对上教授的眼睛，教授左撇右撇他步步紧追，不给他逃的余地。

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教授的双眼又睁大了些，嘴唇微启，露出唇下两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像是惊讶他的得寸进尺。

于是垂下头从袋子里又抽出来两张红钞。七张钞票点了三遍，确认没错后，再抓着给他。

他作势要拿，教授却受了惊似的缩了一下小胳膊。

他简直要哼笑出声，逗弄一般地摇头。

教授发红的眼眶迅速积蓄起晶莹的泪，饱饱地盛在眼眶内，在颤了一下睫毛后，啪嗒，掉了一颗泪珠。

落在他的右手食指第二个关节处。啪嗒，又一颗落在上面，慢慢滑下，与下巴那块白嫩的皮肤汇聚成一个凹陷的小池。

泪水滚烫，热意渗透皮肤灼灼地直达他的心底，他觉得自己的心要烧起来了。

他手指向上，一路从下巴滑到眼底，替教授揩掉眼泪，然后着迷般的拨弄了一下挂着泪的翘睫毛。

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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