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封棺（1）（1/2）

夜已经很深了。

燕十三披上风衣，轻手轻脚地摸到护卫队的楼房，他打开了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推开盖着电报机的灰布。

他熟练地抄起黑色的耳机夹在脖颈上，歪着脑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外面是柴油机发电产生的噪声。

耳边是无限的静噪音。

燕十三眯着眼睛，开始调整电钮，寻找那个隐藏的频率。

“滴——滴滴——”

他微微皱眉，停在了那个有声频率。

他随手从旁边抽出一支钢笔，甩了一下，哈了一口气，在旁边划了一道，没有出水，又丢在一边。

【吾弟，西府三日内必破，速撤。】

燕十三咬着烟头，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消息。

这不是一个噩耗，这压根就是一个死亡通知书！

燕十三把烟往旁边一丢，连电台都没有关就起身冲向门外。南城有一个早在燕十三上马当护卫长那一年就搞起来的土警报器，燕十三站在小楼的楼顶，看着这个从深山破庙里拆出来的古铜钟，深吸了一口气。

‘假传消息，动摇军心，这是什么罪？’

‘报告教官，这是必须要拖出去处死，不可饶恕的重罪！’

‘那么，如果是泄露军机呢？’

‘视其情况而断。’

‘不，你错了。任何泄露军机，只要是在战时，就是罪无可恕的重罪！必须杀鸡儆猴！切不可轻饶任何一人！’

‘即使是为了救助百姓也不行吗？’

‘身为军人，你到底为何要做一个军人？为了做大官？为了吃香的喝辣的？或许吧，可是你既然入了南府，从今以后，这样的想法都要给老子统统忘掉！我告诉你！南府绝对不允许出心慈手软的懦夫！废物！’

‘可是，教官，我们保家卫国，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亲友，保护千千万万的庶民百姓吗？’

这个问题，燕十三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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