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七岁与十七岁（1/2）

一百四十二.</p>

艾先生所在的地方，离严塘和艾宝待着地方还有一段距离。</p>

也不知道这小孩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走到这儿来的。</p>

严塘吃东西喝东西都快，一大瓶热奶茶，没两下就被他喝完了。</p>

他握着空瓶子，看一旁还努力吸呼着奶茶的艾宝。</p>

对小孩子来说，这瓶五百多毫升的奶茶一点也不少，艾宝努力了很久，也不过才喝到一半左右。</p>

艾宝喝着喝着，就停下来了。</p>

他呼出一口甜甜的热气，自己咂咂嘴巴，回味一下嘴里的甘甜。</p>

严塘看艾宝突然停下来不喝了，感觉有点奇怪。</p>

“你是烫到了吗？”严塘问道。</p>

艾宝看着严塘，眨眨自己的大眼睛。</p>

“艾宝，你是烫到了吗？”严塘又问了一遍。</p>

这次艾宝听懂了。</p>

他摇摇头，“没有烫烫！”</p>

“系艾宝累了！”艾宝说着，啪唧一下靠在了座椅上，他的眼睛眯着，圆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惬意。</p>

他的口舌有点不清晰，把“是”读作了“系”。</p>

严塘瞧着这个小孩舒舒服服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p>

“喝奶茶喝累了？”他问道。</p>

艾宝吧唧吧唧嘴，回答说，“系的呀！”</p>

这孩子七岁了，也不算小，但是严塘总觉得面前这个小孩带着一股奶气。</p>

不仅是艾宝说话奶声奶气的，黏黏糊糊的，更是因为他的一双圆眼，让严塘总是感觉和襁褓里面的那种小婴儿没什么区别，一样都很……</p>

十七岁的严塘，想不清楚该怎么形容。</p>

“严严哥哥，累不累？”艾宝歪歪头，有些好奇地问道。</p>

严塘一下子就把一大瓶奶茶喝完了，艾宝看看空空的瓶子，觉得严严哥哥真厉害，连他的爸爸，都不能这么一口气，就把这么大一瓶奶茶喝完。</p>

“我不累。”严塘摇头说。</p>

喝一瓶奶茶有什么累的？</p>

艾宝不解道，“为什么的呀？”</p>

他伸出自己的两只小肥手，啪啪拍了拍怀里的奶茶，“它好大好大的！”</p>

严塘看着艾宝怀里，封口快有艾宝脸盘子大的奶茶，一时沉默。</p>

这个奶茶对小孩来说当然是大的了，但是对他而言并没什么。</p>

于是，严塘想了想说，“因为我比你大很多岁，我的嘴巴比你大，胃口也比你大，所以我可以轻轻松松地喝完奶茶。”</p>

小小的艾宝看着大大的严塘哇了一声。</p>

“那艾宝，”艾宝把自己短短的手伸出来，拉出一条长长的直线，“也可以，这么大的吗？”</p>

严塘看着艾宝比得直挺挺的手，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p>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p>

毕竟这个小孩问这问题的时候，是郑重其事，很严肃认真地问的。</p>

“应该可以。”严塘说，“应该可以长这么大。”</p>

艾宝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p>

“那大大的，有没有每天都好开心的呀？”艾宝又问道。</p>

严塘愣了一下。</p>

他还青涩的脸庞上，显出一种无措来。</p>

“你是问，长大了，有没有每天都会开心吗？”严塘重复了一遍艾宝的问题。</p>

艾宝点点小脑袋，“系的呀！”</p>

严塘抓抓自己的头发。</p>

他不太会回答这种问题。</p>

严塘生来就嘴笨，又不喜欢敷衍人。</p>

严塘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前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孩。</p>

长大有什么开心的？</p>

长大可没什么开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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