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鸭子遇见死神（八）（1/2）
一百零九.</p>
“等你死时，池塘也会陪你一起消失</p>
——至少对你是这样。”</p>
——</p>
九月中旬的时候，YT公司的工作节奏逐渐放缓下来，员工和高层都暂别高压的工作，勉强喘了一口气。</p>
严塘也开始，能在20点左右就回到家陪艾宝了。</p>
艾宝自然是乐见其成，比起他睡着了，严塘再睡过来，他更喜欢和严塘聊一会儿天，然后他们在睡觉。</p>
最近艾宝有了一个新的、有点奇怪的爱好。</p>
艾宝全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但是严塘不同。</p>
严塘腿上有点腿毛，而艾宝对这个腿毛非常地好奇。</p>
每天晚上，他和严塘躺进被窝里了，他都要悄悄地用自己的胖胖脚去蹭严塘的小腿。</p>
严塘起先还不知道为什么艾宝要这么做，他以为艾宝是在撒娇，顺手把艾宝搂紧了点。</p>
但是艾宝还在蹭。</p>
蹭得严塘都觉得有些痒了。</p>
“宝宝，你的脚在做什么？”严塘屈了屈自己的腿，躲过艾宝的胖胖脚攻击，问艾宝。</p>
他觉得自己最近也没得罪艾宝的地方啊。</p>
难道是有什么地方，他没意识到？</p>
严塘在心里每日三省吾身，有亲艾宝吗？要给艾宝芝麻糖吃吗？有和艾宝说话的时候走神吗？</p>
有亲，有给，没有走神的啊！</p>
艾宝还在坚持不懈地伸直自己的脚，想乘胜追击，继续蹭蹭严塘的腿。</p>
“别弄了，宝宝，你这是在干嘛？”严塘捏捏艾宝的小脸，“快睡觉了。”</p>
艾宝不愿意，他一定要继续用脚脚研究一下严塘的腿才行。</p>
“严严的腿腿上有茸茸的东西！”艾宝和严塘说。</p>
严塘一时间没弄懂艾宝的意思。</p>
茸茸的东西，那是什么？</p>
他摸摸自己的腿。</p>
……</p>
可不就是腿毛吗……</p>
严塘其实也不是多毛体质，他腿上也是正常长度、密度的腿毛，不过他本人肤色比较深，平时也看不出来。</p>
上次去海边玩要穿短些的裤子，他给剃干净了，现在又长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就受到了艾宝的另眼相待。</p>
“宝宝，这是腿毛。”严塘给艾宝解释说。</p>
艾宝噢了一声。</p>
他仰起头问严塘，“那为什么艾宝的腿腿上没有的呀？”</p>
严塘回想了以前给艾宝洗澡的时候，艾宝好像浑身上下都真的是滑溜溜的，每次他用浴巾包住艾宝，都好像是包住了一颗去了壳的水煮鸡蛋。</p>
“为什么艾宝的腿上没有毛毛的呀？”艾宝把腿收起来，顶在他和严塘之间，“严严，艾宝腿腿上什么都没有！”</p>
他摸摸自己的光滑的小腿，和严塘说，。</p>
严塘下意识地也伸手去摸了一下艾宝的小腿。</p>
艾宝小腿上的皮肤比起他的脸蛋，略有点粗糙，不过还是没有严塘的手掌心糙，严塘从艾宝的膝盖处摸到他的脚踝处，只觉得自己在摸一匹不错的绸缎子。</p>
“严严，痒痒！”艾宝被严塘摸到笑了起来，他把严塘的大手扒拉开，“严严不要摸艾宝的腿腿！”</p>
严塘这才把手收回来。</p>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平白无故伸出一丝心虚来，好像他刚才是在揩艾宝的油似的。</p>
“咳，”严塘低咳一声，和艾宝解释到，“宝宝，这是因为人的遗传基因不同，有毛和没有毛都很正常。”</p>
艾宝又噢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p>
“那艾宝可以摸摸严严的毛毛腿吗？”他眼睛亮亮地问道。</p>
严塘本来是不太想的。</p>
他的潜意识里告诉他，这样的动作会有点奇怪，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暧昧。</p>
但是严塘的理智又列不出一二三，而且艾宝对这种生理问题感兴趣，本来也很正常。</p>
再加上他刚刚还摸了一把艾宝的小腿……</p>
于是严塘把腿又收起来，“……好吧，艾宝，你摸吧。”</p>
他面对好奇的艾宝，颇有些无奈。</p>
艾宝心满意足地摸到了严塘的毛毛腿。</p>
他的肥手在严塘的腿上摸索来摸索去，像是在找什么宝藏一样。</p>
现在他总算是可以安心睡觉了。</p>
严塘在那一次要去拿病危通知书时，看过一次严栋，便也没再去了。</p>
他心里也是清楚严栋的情况的。</p>
严栋撑不了多久。</p>
他的器官正在衰竭，现在不过是用药物给他吊着一口气罢了。</p>
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会这么地快。</p>
凌晨时，严塘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还是怎样，他忽然毫无预兆地清醒了。</p>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p>
他既没有口渴，也没有不舒服。</p>
上一秒严塘还是在熟睡的状态，下一秒不知怎么的，他就已经瞬间从床上清醒过来。</p>
严塘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天花板。</p>
他怀里蜷着的艾宝把小脸埋进他怀里，睡得正香。</p>
一边墙上的挂机空调也在勤勤恳恳地工作。</p>
严塘怔了一会儿。</p>
突然，他放在床头的手机亮屏了。</p>
在黑暗中，手里屏幕的光亮显得格外明显。</p>
严塘小心地从床里起身，尽量动作不太大，他把手机摸过来。</p>
这是一串很陌生的电话号码，可是严塘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他醒来似乎就是为了接通这则电话。</p>
“喂？您好。”严塘接听了电话。</p>
“你好？是严塘，严先生吗？”电话那头的人问。</p>
“是的，我是严塘。”严塘说。</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