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平淡(1/2)
老太太的神情,因为常年以来生活的苦闷和内心的郁结而显得有几分抹不去的尖酸刻薄。
“给我钱?”老太太怀疑道:“你是想骗我钱吧?”
“我不会上当的,你快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两人拉扯着门的动静不小,隔壁的几个住户打开一小条门缝探出头偷看着。
老太太似乎十分在意别人的目光,可能是不想丢人现眼,于是终于不再往内扯着门,而是让出一条缝让吴默进去。
里面是一个十分狭窄拥挤的房间,玄关的角落里堆着几大袋瓶瓶罐罐和纸皮。
屋内很暗,伴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
“乌龟死了。”吴默走进屋里,犹豫了片刻后,终于开了口。
闻言,走在他身前的老太太脚步突然一顿,眨眼间又恢复正常。
“活该。”老太太低声咒骂了一句,“早就该死了,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偷鸡摸狗,学那些混混整天打打杀杀,早死了好。”
吴默低着头,沉默地站在玄关。
轻轻地叹了口气后,他掏出一个厚厚的纸封和一个号码,放在玄关的楼梯上。
“他希望您照顾好自己。”
“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吴默压抑地走出屋子,反手关上门。
心里难受的还是缓不上来气,他深吸了两口气后就地蹲下,抽出一根烟,靠在门外。
但隐隐约约间,几声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哭声从他身后的门中传来。
夹着叹息,带着难过。
让他莫名松了口气。
......
吴默和厌哥在每天做叉烧卖叉烧的日子里,平平淡淡地度过了两个多月。
香港的夏天很闷,下午没什么生意,吴默穿着大裤衩趴在柜台边,时不时挥动几下苍蝇拍,昏昏欲睡。
有时候,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他会突然忘了曾经那些有血有泪的日子,就仿佛那段时间不存在了,或说失去了真实感。
此刻唯有耳边嗡嗡的苍蝇和鼻间的叉烧味才是真实。
“哑巴。”厌哥坐在风扇下看电视里播的动画片,“去帮我买包烟。”
“好..."吴默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脱掉身上的麦兜围裙。
唉,谁能想到呢?
吴默看着跟着动画片笑的正欢的厌哥,感觉自己已经想不起以前那个江湖人称鬼都厌的厌哥是什么样子了。
现在的厌哥,翘着二郎腿坐在矮桌前,衣服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白色面粉,眼中嘴角都是笑,不见暴戾也不见嚣张,就是个普通人的模样。
当然还是比普通人长得更帅更好看。
吴默买完烟后,用剩下的零钱给自己买了根冰棒。
回到店里,厌哥接过烟,视线飘到吴默手中的冰棒上。
“我的呢?”他问道。
“只有一根。”
“那我没有吗?”厌哥皱眉看着吴默,有点当初的大佬风范。
“......”
吴默拆开冰棍的包装,里面装着两小根,一根绿豆的,一根红豆的。
“你先选。”吴默孝顺道。
厌哥满意地搓了搓吴默的头,“去给我买根两块五的,我不吃五毛的。”
“......”
这之后没过几天,有个电话打到了他们的叉烧铺。
“喂,你好。”这电话平
时用来接订餐的单子,吴默边拿起话筒,边准备好了纸和笔,“请问您需要几笼叉烧包?”
“......”
对面没有说话的声音。
“喂喂,你好?”吴默奇怪地多问了两声。
“哑巴,是我。”
话筒里终于有声音传来。
电流声有些嘈杂,吴默没听出来是他认识的谁,但是会叫他“哑巴”的,现在除了厌哥外,只可能是以前在帮里认识的人了。
“谁?”吴默脑子里的弦一下绷紧。
“我,维C。”
对面那人说。
“维C哥?”吴默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从上次在船上分开后,维C哥就再也没出现过。
“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吴默惊讶地问道,上次水警来势汹汹,不知道维C哥最后有没有找到机会逃走。
“恩。”维C哥低沉了应了一声,“上次我找到机会逃走了,没被抓住了,不过比你们晚几天才回到龙虎。”
“厌哥呢?”维C哥问道,“你是不是跟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吴默听出了点端倪,没有直接回答。
“把电话给厌哥吧,我有事跟他说。”维C哥说道。
“哑巴。”厌哥这时正好从后厨出来,“材料不够用了,再去买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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