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船（1/2）

“哑巴。”乌龟的喊声远远传来，似乎是在找吴默。

“这里。”吴默应了一声。

“维C哥？“乌龟看到维C哥正好也在，“厌哥叫我们。”

于是两人起身跟着乌龟走向船尾。

只见黑暗的甲板上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是厌哥。

厌哥听见脚步声转头，指了指昏暗月光下的海面。

吴默皱着眉头使劲眨了眨眼，才发现原来浓稠似墨的黑夜中有一个正在逐渐变大的小黑点。

“准备换船。”厌哥道。

什么？

换船？

吴默突然一下全想通了，三人的脸上顿时都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这艘船上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怪不得过海关的时候那些警员什么都没搜着。

但是那艘船又是怎么过的了海关的？吴默疑惑。

似乎猜到他们心里的疑问，厌哥淡淡开口道：“先从地上运过去上海，然后从上海出港，走了好几天又藏了好几天。”

闻言，吴默心里有些发毛。

在从大A哥那里出来之后，厌哥可能早就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真真假假，滴水不漏。

厌哥，真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反派角色，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吴默服的不能再服，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不过像厌哥这样的人，感觉做哪行都能成为个人物。

吴默想起刚才维C哥问他的问题，为什么要做古惑仔，当警察不好吗。

厌哥的话，又是为什么要做古惑仔呢？

吴默看着那张在黑暗中看的不甚明晰的脸。

......

两艘船相互靠近，不一会儿小黑点就变成能挡住视线的庞然大物。

一艘看起来跟原本这艘一摸一样的船。

“走。”厌哥说道。

两艘船搭好桥，四人直接换船，原本的那艘“空”船会继续在这一片飘一段时间，等他们回来再次换船原计划返回。

深沉的夜色里，两个巨大的黑影汇合又分开，在偌大的海面上，神不知鬼不觉。

另一艘船上的人不多，但人人全程都是一副警戒的模样，注意周围海面的任何风吹草动。

是了，货在这船上。

吴默心中了然，和乌龟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慎重了不少。

“凌晨六点左右就能到达交易地点。”一个船上貌似小头目的兄弟走过来迎厌哥。

厌哥点头，“不要松懈。”

“是。”

没几个小时了，交货在即，没有人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于是乌龟和吴默蹲在船尾，紧绷地注意周围的情况，抽了整整一晚上的烟，满地都是烟灰与烟头。

两人吹着海风东一句西一句扯了半天。

最后乌龟实在是困的不行了，眼皮子直打架，两人轮流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快天亮了。

吴默眼神发直，盯着海面，突然发现海平面的尽头上忽然闪现一缕红光，紧接着没过一会儿又冒出一个耀眼的红点。

橙红色的黎明映在泛光的海面上，很亮。

很美。

吴默叼着一个烟头，突然想起，就算是上辈子他似乎也没这么看过日出。

正发着呆，突然听见那边有兄弟在招呼，于是吴默拍拍身上的烟灰站起身，本来靠在他身上打瞌睡的乌龟直接往旁边一栽，猛地醒了过来。

“走了。”吴默伸展了伸展僵硬的手脚，拉起还在犯迷糊的乌龟。

乌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边走边打哈欠道：“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上一天一夜。”

好在一晚上相安无事，船上的人虽然有些疲惫，但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海面上随时可能出现的交易船只，或是，什么别的船只。

吴默用冰凉的海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不少，然后和乌龟去找维C哥和厌哥。

快到约定好的交易时间了。

“厌哥。”一名在驾驶室的船员喊到，“收到信号了。”

看来是和交易方联系上了。

厌哥戴着墨镜坐在船头的甲板上，望着海面。

没几分钟后，不远处驶来一艘船。

确定是交易方后，厌哥起身，站在船头。

两艘船搭好桥，对面船上走来一队人。

领头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笑着走到厌哥面前，跟厌哥握了握手。

然后，似乎就用英语交谈了起来。

为什么说是似乎呢？因为吴默不懂英语。

于是全程吴默只是摆着他那张泰山牌冷酷脸站在厌哥的身旁，半句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家厌哥的英语很好，发音语调巨苏，所以，就算听不懂他也听的很起劲。

寒暄完后，厌哥请交易方的那位领头人坐下，似乎开始谈交易了。

吴默和乌龟老老实实地站了半天，无聊的时候转头看了看，吴默倒是没看见维C哥，不知道他是不是去忙其他的事了。

谈了有一会儿，最后似乎双方达成了协议，起身握手，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挥手对他的手下说一句什么，然后那边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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