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出去前项磬就脑子发昏,看啥都挺晕。然后被一个电话吓得聚了神,出门吹风都不带打哆嗦的,心一直悬着。这会儿心里的石头沉底儿了,又开始头昏脑涨。
任昱川看着项磬直往门框上撞去的架势,一把拉住他,“别这么想不开。”
项磬想甩开任昱川的手没甩成,虚虚地拉着,说话都弱气不少,“头晕。”
项磬脸颊绯红,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熟悉的木质香让任昱川紧张了起来,他扶着项磬,看他走路都有些虚浮,问道,“发情了?”
“不。”项磬抓着任昱川的手臂,“我前天才打了抑制剂……你扶我进去休息会。”
任昱川打开了门,扶着项磬进去,脱他外套的时候摸到了他偏高的体温,任昱川的眼皮跳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项磬的额头,“你发烧了。”
“啊?”项磬的眼神都有点涣散,也不知道是刚刚出去又受了风的原因,他半靠着任昱川小声说,“我说怎么有点冷。”
任昱川半架着他,把他放在了沙发上,起身去找体温计。项磬已经无暇顾及任昱川到底要去干啥,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地板都围着一个繁复华丽的花纹转,闭上眼睛也还是在转,他想了想应该是在脑子里转。
任昱川动作很快,他拿了个电子体温计,再端了杯温水过来,坐在项磬旁边半搂着他,“量体温了。”
项磬眯着眼睛抬起手,准备把体温计夹在衣服外边儿,任昱川一看他脑子都要烧晕了,抢过他手里的体温计放在旁边就把人背了起来。
“哎你干嘛呀。”项磬只感觉自己忽然腾空,还有点不知所云,手在空中不安分地扑腾着一下被任昱川抓住。
“去医院。”任昱川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还没接通的时候他反手拍了拍在背上扑腾的项磬,“别闹,让医生看看。”
项磬停了下来,手也不扑腾了,等着电话那边接通再挂断,他都没太听清任昱川在说什么,只觉得脑子有点嗡嗡响。半晌,他才幽幽地问道,“明天我还能考试吗?”
“不能。”任昱川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我想考试……我题还没做完呢。”项磬倒在任昱川背上,腿还不安分地在踹。
任昱川没说话,在路边拦了辆车把项磬放在了车后座,自己再坐了进去,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去医院。”
司机是个beta,隐约感受到空气中的压迫感,他再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靠在后座上的两个人,问任昱川道,“小伙儿你的omega发情了?”
任昱川愣了愣,还没说话就听到项磬推了一把任昱川,把头靠在了车窗那边,声音迷糊,“我不是他的omega……”
“他发烧了。”任昱川看着项磬,车路过个坎儿不轻不重地颠了一下,就听到项磬的头砸到车窗的声音。
听到项磬“哎呦”一声,再继续靠在车窗上,任昱川叹叹气,扶着他的头再放到自己的肩上,“师傅过坎儿慢点儿开。”
司机看他俩这样估计小两口闹别扭了,他应了一声又说道,“你可得好好哄哄他,生病了还闹别扭怪难受的。”
任昱川听着司机的话,看了眼眼睛都要合上了的项磬笑了一下,轻声对昏昏欲睡的项磬说,“听见没,听话一点。”
“嗯……”项磬晕得很,都没听清任昱川在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在说话,他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
要是他知道任昱川说了什么,肯定不是这个反应了。
任昱川笑得眼睛都弯了,偏头看着项磬的脸。虽然项磬总说任昱川长得白,但是他自从性别分化之后就比以前白了一个度。睫毛轻轻颤着,脸颊还带点红,鼻子因为感冒有点鼻塞,发烧把他的嘴唇变得比平时红了不少,微张着呼吸。
任昱川很少这么仔细地看项磬高中之后的脸,他钱包里夹了一张项磬初中的毕业照一直没让他看见。大半个月前开始跟项磬吵架就每天看不见他,有时候总看着钱包里的照片发呆。
他总是不明白自己对项磬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项磬是他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长得好看,初中他撕了别人的情书也是心里在想长得还没项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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