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项磬脑子里像被引爆了一个地雷，“轰”地一声就直接当机了。他扶着墙硬生生站了三四分钟，任昱川也扶着他站了跟着三四分钟。

这才听到项磬声音不稳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你发情了。”任昱川忍着项磬香甜的信息素对他的引诱，冷静地陈述事实，“味道很甜。”

“谁他妈问你这个！”项磬忽然低头暴喝一声，一句话就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就靠在墙上一阵虚弱地质疑道，“不是……只有omega才能发情？”

“是。”

“那我……？”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相信，说话的尾音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应该是。”任昱川一直压抑着自己翻涌的情绪，“我去给你拿我的抑制剂试试。”

任昱川抬脚刚准备走开，就听到项磬倒地的声音，他赶紧蹲了下来扶住了项磬，对方滚烫的手掌很快缠上了自己的手臂，嘴里喃喃道，“先给我倒杯水。太热了……”

任昱川把手臂穿过项磬的腋下把他支起来，一路拖着他让他坐在了沙发上。他起身去倒水，倒到一半忽然转身去冰柜里拿了两颗冰块丢了进去，再把水倒满。

其实任昱川忍得也要爆炸了，项磬的信息素是一股梨木味儿的，还带着一些花香，香甜得很。

项磬一直不知道任昱川的秘密，每次在任昱川洗裤子的早上他都不敢看着项磬的脸。就像他性别分化以后的那个早晨以后，几乎拒绝了所有跟项磬的亲密动作一样。

——任昱川的做梦对象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项磬。

这股味道在任昱川眼里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他端起了手里的水杯径直喝了下去，直到冰块碰到他的唇他才意识到这杯水是倒给别人的。

任昱川把杯子里的冰块包进嘴里，狠狠地嚼着，企图用碎冰来让自己冷静点。他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杯子，效仿刚才又倒了一杯冰水。

当他把冰水端到项磬的面前时，看见项磬歪着身子靠在沙发垫上，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色。项磬把衣服撩了起来，手却是挡在眼睛上的。

任昱川把水杯靠在对方的手臂上，对方却没有抬起眼睛看自己，他歪着头叫了声，“哥？”

“嗯。”项磬的声音颤抖着，还染上了一股哭腔，张口的时候项磬都把自己吓了一跳。任昱川半蹲着看着他的脸，发现上面还留着眼泪流过的痕迹。

任昱川不语，把水放在茶几上，转身去房间拿手机。

项磬根本不知道任昱川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眼泪好像都要流光了，用手臂挡着日光灯的光线，发情期的热潮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已经没了刚刚那么难受。

任昱川端着水杯靠在他的嘴唇上，手也有些不稳，压着声音说，“喝口水。”

项磬用另外一只手拿着水杯，上面的水珠顺着他的手掌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腿上。

项磬平时贪凉，在家喜欢穿短裤，白腿又长又直的成天在任昱川面前晃。

他握着水杯的手抖个不停，忽然被握住，听到任昱川说，“喝吧。”

任昱川正在变声期，本来声音就低哑，如今更是严重。项磬现在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格外低沉，任昱川信息素的味道在他鼻尖飘着，忽然一股热潮又涌了上来。

“别怕。”任昱川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握着他的手也紧了些。

看着项磬喝完了杯里的水，任昱川松开了他的手。项磬感觉到了沙发的软边起来了些，问道，“你去哪？”

“出门给你买抑制剂，你这样不行。”任

昱川几乎没有停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电话问了，我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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