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项磬虽然比任昱川大是不错,但是他进任家还没阿姨的时间长。
项磬的妈妈是任杭的初恋,当初两个人为了在一起闹得轰轰烈烈,还是因为任杭父母不接受这么一个从福利院长大的omega跟自己儿子在一起,用尽了万般解数也是终于没有让两个人如愿结婚。
多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依旧是男未婚女未嫁,自然也是有了些情愫滋生,任杭想着好不容易有资格照顾好这个人了,第二天起来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任杭那次之后就答应了家里人给他包办的那场商业联姻,可惜这场婚姻也没个圆满的结局,可能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差强人意。
任昱川刚出生没多久,话都说不清的时候,女方就提出了离婚,带着自己的小男友远走高飞去了国外生活。任杭公司的事情也渐渐增多,索性就找了个保姆一直照顾任昱川。
再之后就是任昱川四岁那年了。任杭正忙公司的事情忙得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初恋的电话,再次见那个女人是在医院。
她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讲话都很费劲,医生说已经是晚期了,就等着生命走向最后。她牵着项磬的手,看着任杭对项磬说,“叫爸爸。”这才多了这么个儿子。
项磬他妈妈走的时候是冬天,差不多也是这么个雪下不停的冬天,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任杭总是会回趟家把项磬带去墓地看看自己妈妈。
项磬从他记事起身边就只有妈妈一个人,但是在他记忆中妈妈身体不好,总是要咳嗽,家里床头柜上的药品比她梳妆台上的瓶子还要多。妈妈白天上班,就把项磬放在家门口的那个幼稚园,晚上接自己回去。他看着幼儿园的别的小朋友,总是要问自己妈妈,“我爸爸呢。”
项磬的妈妈总是不说话,有时候眼眶还会红。
有天项磬又问起这个问题,女人搅着锅子里的面条,手顿了顿,再轻声说,“爸爸在别的地方呢。我们宝宝要自己好好的,别人欺负你不要随便让人欺负了。”
“妈妈……”女人说着声音都哽咽了,“妈妈怕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就算是一个人,也好好的好吗?”
项磬睁着眼睛看着妈妈,跑进客厅拿了把小木椅子踩在上面抬起手擦着女人的眼泪,“嗯,妈妈不要哭了。”
项磬妈妈病倒那天项磬这个人都是发蒙的,晚上是隔壁家的奶奶把他从幼儿园接出来的,就是经常给他塞糕点的那个奶奶。奶奶牵着他的手往家里反方向去,他抬头问奶奶去哪里,奶奶只是告诉他去找妈妈。
等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把项磬刺激到了,他缩了缩鼻子,下意识想从奶奶的手里挣开,但是他走到病房门口,看见了病床上躺着的女人。
项磬走了过去,他头一次感觉到说不出话的感觉,站在病床旁小声叫妈妈,女人却牵着他的手对站在旁边的男人说,“宝宝,叫爸爸。”
当晚任杭就把项磬带了回家。
那晚上的风项磬总感觉格外大,带着粗砺的雪籽一颗颗把人的脸吹得生疼。任杭就这么拉着项磬的手打开了任家的大门。
小男孩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门开了就把头转了过来,看着自己。项磬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得很漂亮,跟瓷娃娃似的。
任杭开口朝小男孩儿招招手说,“西西,来。这是你哥哥,叫项磬。”
再转头对项磬说,“这是我儿子,比你小一岁,叫任昱川。”
项磬刚想打个招呼,任昱川却转头坐回了沙发上。任杭也没在意,把衣服放下跟阿姨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间。
项磬就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任昱川旁边,却看到旁边的人瘪了瘪嘴,眼
睛里滚出了一颗金豆子。
他抬手帮小男孩儿擦了擦眼泪,却被对方迷茫地看着,莫约是一两秒之后大声说道,“我不要你!”
项磬再擦了擦,发现总也擦不干净,今天本来就心情差,幼儿园里比他小的小朋友都没这么难照顾,声音也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别哭了!”
任昱川的眼泪就像有开关一样,一下子被止住了,他呆呆地看了一眼项磬,鼓着嘴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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