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09（1/2）

“怎么样，想好了么？”

沈荥俏丽的脸上早已挂上了势在必得的微笑。

顾骞抬眼，正欲开口――

“不好了！”

窗外飘来一声饱含惊惧的叫喊，尖得惊人：

“天哪！是、是沈师兄……血，好多血……”

“他怎么了！”

几乎是听到“沈”字的下一刻，顾骞便转身飞奔出去。托原主的福，他的轻功很是不错，足尖几个轻点，就迅速来到了声音的源头处。而沈荥本来还有些疑虑，见他这样焦急，便也放下怀疑，跟着他，来到正捂着胸口，半跪在一处亭旁的沈翌身边。

顾骞慌了，他满目都只剩下血色。殷红的血从沈翌指缝间漏出，愈发衬得那人面色苍白如纸。

沈荥晚他一步赶到，被这场面震得一惊，忙蹲下来，凑上前去，想要帮忙止住沈翌胸前的血――

“哧。”

沈翌后退几步，松开手里的匕首。他垂眸盯着自己沾染了血腥的手，有些不忍再把它拔下来。

即便是虚拟世界，将匕首刺进人体所带来的奇异感受也是极逼真的。他的手在抖。

他刺伤了沈荥。以一个出其不意的、并不正派的方式。

沈荥摇晃了一下，双腿渐渐发软。她先是屈膝，然后弯下腰，最后她那白皙而纤细的手撑在了地面上。

她的声音轻轻的，细若蚊呐：“……为什么？”

沈翌瞥了眼她背后背着的剑，捂着自己胸口的伤慢慢地站起来，冷声道：“你想反抗仙界，可有想过，再掀起一次战争的后果是什么？”

沈荥垂着头，那姿势让她的情绪愈发扑朔迷离起来。她好像不如沈翌想象中那样愤怒，而是点点头，恍然大悟般，轻轻地用气音说道：“我明白了。”

她过分平静的语气神情令沈翌感到意外。他想了想，还是问道：“你难道不会感到不甘？”

“对我自己而言，不会，”沈荥抬起头，神色叫人有些看不懂。

她又叹了口气：“我不过是仙界的傀儡之一罢了，战争一旦开始，我只会最先成为仙界的弃子。”

抛开剧情不谈，沈翌这回倒是真有些好奇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做？”

沈荥面无表情道：“因为恨。我恨上面那些仙，我不想做一个徒有其名的教主，行不行？”

她嘴上说着恨，但面容一派平静，丝毫看不出愤懑。她甚至有些温柔地冲沈翌微微地笑了一下，笑容清浅。她似乎根本觉察不到腹部那柄匕首所带来的疼。

顾骞上前一步，牵住沈翌的手，突然道：“她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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